“你就不怕我把你当年和王家做的事说出去?”
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景瑜带着最后一点期盼,仰视着床旁的女人。
打从这女人说破了自己是王家骨肉的事情后,景瑜便能够感受到这女人明目张胆地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甚至,将手伸到了御书房中,听着刚才那些太监和御医们的话,他心中清楚,不出片刻,自己神智不清的消息一定会传遍大楚,紧接着,自己的势力都会被面前这个女人打压。
他倒是想和外面自己的势力联系,但是,刚才他对着太监使了很多眼色,对方都视若无睹,他心里便明白,这又是一个被朱明珠这个老毒妇收买了的下人,所以,想要和外面自己的势力联系,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说实话,他真不清楚,这朱明珠是怎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和那些人联络,拉拢对方的。
他不知道的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快穿任务者,若尘最不缺的就是记忆,自然,也就知道了很多人的秘密和软肋,拿着这些法宝,想要拉拢人,那岂不是无往不利?
所以,现在,此刻,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连呼吸都是一种受罪的景瑜只能够期盼着眼前的女人能够忌惮一点王家的事。
哪知道,对方像是听见一个好笑的笑话那般,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景瑜回道:“你是不是有点蠢?你都神智不清了,说出去的话,还有人信?”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让我进去,你们放我进去陪着皇上……”
就在若尘肆无忌惮对着景瑜释放自己嘲讽眼神的时候,一道女子尖利的喊叫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光是听那声音,若尘立马就意识到了这是害死了原身的凶手之一王若琳,便轻佻地对着景瑜笑道:“哎哟,这是来陪着你共患难了呢!”
“让她进来吧。”
拔高了嗓音,若尘对着那,门外说道。
门外的人听见若尘的这声呼唤,立马就将门给打了开来,将人放了进去。
“瑜哥哥,你没事吧?”
门刚一打开,一个穿着素净的妙龄女子便从外面奔了进来,忽略了那站在一旁的若尘,目光直接紧紧地盯着躺在床上的景瑜身上。
后者看见女子头上的青丝微微有些凌乱,心中瞬间明了,这定是朝着自己奔来时同旁人拉扯弄乱的,一时间,竟有些患难夫妻的感觉。
“哎哟,他不是不喜欢你吗?这瑜哥哥都叫上了?”
看着年轻女子王若琳一双白嫩的手紧紧地抓着景瑜搭载床榻边上的手,被忽略了的若尘干咳了两声,调侃着面前的二人道。
“母后……”
这些日子,被景瑜下令禁足的王若琳在接到景瑜的密信,又听到太后娘娘册封碧莲为昭仪公主的时候,心中就明白了过来,当日太后娘娘之所以会在御花园里对着自己发脾气,无疑便是知道了自己霸占了碧莲的身份。
这些年,自己为了讨好养母王冯氏,时不时地就会欺负一下碧莲,包括那次在御花园设计碧莲,还不就是为借朱明珠的手亲自杀掉碧莲,到时候,给王冯氏邀功。
哪里知道,自己这还没邀功,就被朱明珠给摁了下来。
所以,此刻,听到若尘的声音,王若琳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知道对方会如何收拾自己。
“别叫哀家母后,你不配!”
白了对方一眼,若尘拍了拍手,就准备朝着外面走去,只是,临到门口的时候,扭过头,冲着里面的二人说道:“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叙旧了,不过,你们也别急,反正呀,以后,你们有的是大把的时间叙旧!”
说完之后,推开门,便扬长而去。
看着那得瑟张扬的背影,屋子里的二人气得牙痒痒。
不过,此刻不是生气的时候,王若琳抹着脸上的泪水,询问着景瑜怎么会这副样子,听到对方说竟是喝了太后端过来的茶才变成这副样子的,顿时心惊不已。
“可是,瑜哥哥,你好像,看起来并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样子啊?”
哪怕那景瑜说得自己再难受,王若琳瞪大了双眼,来回看了好几眼景瑜,对着那张红光满面的俊脸,她还是很难将其和病重联系到一起。
听到就连王若琳都这样说,景瑜心里更不是滋味,这证明了那女人的毒药过于隐秘,明明自己难受得如同巨石压胸,浑身的骨肉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用力地剥离着,可是,不管说给谁听,对方都只觉得自己没病。
“我现在浑身都动弹不得,就连喘气,都要很用力,就像胸口上压着什么一样……”
哪怕心中愤怒不已,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能够使唤的人只有面前的王若琳,便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尽量温和地同对方说道,并且,让对方去帮自己搬救兵,准备和那女人斗争一下。
可是,不管他和王若琳说得再好,对方却连这间屋子都出去不,到了此刻,他们才明白若尘离开时说的那句“有的是大把时间叙旧”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将他们二人都困在这里……
不管那屋子里曾经的帝后二人是如何去想,若尘散出去圣上劳碌过度身体不适的消息之后,便接管住了御书房,开始了自己篡权的第一步……
宫外面,王家听到宫里传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