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给他们点教训。”又将京都府尹夏彦之那一份罪证拿在手中,沉默了一下,才道:“这份罪证是夏彦之的,你找个时间让他知道有这样一份东西在咱们手里,告诉他可以有两个选择,要么辞官滚出京都,要么自今以后改换门庭,跪在大理寺的脚下,如果他还和刑部不清不楚甚至依然甘愿做卢俊忠的走狗,仅凭这份罪状,大理寺可以扒了他的皮。”
费辛有些惊讶,上前来,从秦逍手中接过罪状,细细看了看,脸色凝重起来,冷笑道:“夏彦之平日里道貌岸然,想不到竟是如此卑鄙之徒,竟然和青衣堂勾结,暗中干下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不急着收拾他。”秦逍淡淡笑道:“现在还有用,他听话就好,不听话,这案子你来处理。”
& 费辛忽然明白,为何京都府的差役在京都见到青衣堂的人掉头就走,这自然是夏彦之所下的命令,而夏彦之确有把柄落在了青衣堂的手中。
京都府一直对刑部唯命是从,如今有了这道罪状,夏彦之就不得不投向大理寺,京都三大法司衙门,京都府若是跪在大理寺的脚下,刑部也就更加孤立无援。
看来小秦大人铁了心是要扳倒卢俊忠。
“报大人,吴天宝求见!”门外传来声音。
费辛回头看了一眼,秦逍已经笑道:“费大人先去忙吧。”
费辛不敢逗留,拿了罪状出去,前脚出门,太平会吴天宝后脚就进了来,上前几步,向秦逍深深一礼,秦逍起身笑道:“吴二爷!”
“不敢!”吴天宝忙道:“今日前来,一来是向大人道谢,二来也是和大人道别。”
“已经决定了?”秦逍似乎明白吴天宝的意思,示意吴天宝坐下说话,吴天宝犹豫了一下,这才在椅子上坐下,点头道:“大人的指点,我想了几日,觉得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秦逍亲自给吴天宝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吴天宝急忙起身接过,秦逍坐下后,才道:“吴二爷是聪明人,比我更加清楚,青衣堂已经土崩瓦解,太平会的处境非但不会更好,只会更凶险。”
“大人所言极是。”吴天宝叹道:“青衣堂没了,有些人就不会再有顾忌,定然会盯住太平会,朝廷也不会允许京都有这样一个帮会的存在。如果不是大人上次指点,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安顿太平会六百弟兄。”
“你放心,只要他们奉公守法,我保证他们的安全。”秦逍正色道:“太平会那些弟兄也都有气力在身,出些力气,总有口饭吃。京都有三条河运,船坞每日里都有货船往来,上货卸货都少不了出力的人,这几条河道,你们依然可以利用。此外赌坊乐坊如果需要你们照看,他们出银子你们出力,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再也不可去找那些百姓商户收取不该拿的银子,我估算了一下,京都的河运、赌坊和乐坊这几样,足以养活你手底下那几百号兄弟。”
吴天宝感激道:“多谢大人为弟兄们谋划。我也和会中众兄弟商量过,太平会解散之后,改头换面,如果以后真的有人追究太平会,所有罪责,由我一力承担,从今以后,他们换一面旗子,走正道混饭吃。”
“吴二爷能有如此担当,让人钦佩。”秦逍颔首道:“不过太平会之前的不少作为,真要追究起来,确实会给你带来大麻烦,所以我才劝你尽早离开京都,远离这是非之地,你才能不被卷入是非之中。”
吴天宝点头道:“能够前往军中为国效力,也确实是我心中所愿。大人,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担心太平会是怎样一个结果,我个人倒也罢了,可是如果会中的兄弟也都落个凄惨下场,我心中有愧,无颜见他们。如今大人为我们想好了出路,都能够全身而退,我和弟兄们都是感激不尽。”
“我这里有一封信函。”秦逍走过去,在书案上找了一封书函,走过来递给吴天宝:“这是我写给沃野镇卫将军刘金刚的一封书信,我和刘将军素未谋面,不过他是黑羽将军的亲信部将,与我也算有些渊源,此外他和韩雨农韩都尉是旧相识,我相信你带着这份信函过去,他瞧过之后,会妥善安排你。沃野边镇虽然艰苦,但吴二爷在那边未必不能建功立业。”
吴天宝起身,双手接过信函,深深一躬,小心翼翼收入怀中,这才道:“秦大人的恩情,吴某铭记在心。这次前往沃野镇,会中有十多名兄弟也都愿意跟我前往,不知.....!”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秦逍笑道:“刘将军定会欢迎你们。”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很想和你们一起前往,只是......!”摇摇头,笑道:“不过迟早有一天,我会与吴二爷在沃野镇相见。”
吴天宝有些诧异,自然不明白秦逍之心,却还是笑道:“那吴某就在沃野镇等着大人。”
“吴二爷,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秦逍犹豫一下,才笑道:“你若觉得不好回答,可以不答。”
“大人请讲!”
“你是太平会坐堂二爷,那么.....太平会坐堂大爷又是谁?”秦逍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