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里面有找到什么线索吗?”神伶靠近书房门,把两只电子蜡烛凑近窗户纸,想着可以给里头的人更多安全感,“陈家大少爷的离家信,你们带在身上吗?”
一般来说,一路上搜集的线索都是会用上的,没道理他们在书房里待了那么久,却对开门的密码一点头绪都没有——要么是黑暗的环境阻碍了他们寻找开门密码,要么就是密码在前一个密室,被他们给遗漏了。
“我,我带了。”卓文的声音有些轻,这会儿的内敛却不再是他的伪装了,他是真的被那些NPC给吓得不轻,“不过里面没有任何一个数字,只是陈家大少爷对于离家这个事实的陈述。”
赵光翟和周虽倚在一起,但这会儿可没有旖旎的心思,他们俩只觉得心肝儿不停发颤。赵光翟哑着声,对外头的人影喊道:“确实,那封信我们已经研究过了,没有开门的线索。”
“哦?”
不应该啊……
神伶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有搜过里间吗?一般和外间连一块儿。”
按照枫行刚才的说法,他们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从那个密室走出来了,可神伶觉得不应该如此简单。而且一般的套房外间,至少也要连有一间里间吧?单单只有一个外间,还算什么套房?
面对神伶的提问,里头的众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神伶一下子就懂了。这些个人,估计拿到钥匙以后迫不及待地就开门了,压根没想过还会有一间房等着他们去探索。
神伶好笑地摇了摇头:“你们的那个外间在哪个位置?我帮你们去找找。”
“咳,大概……就在这个书房出门左拐的第一扇门吧?”枫行不好意思地掩唇咳嗽几声,因为那封信是他第一个打开,那把开门的钥匙,也是被他握在手里的。
如果真的要“怪罪”下来的话,估计他是“罪魁祸首”。
神伶走之前用力把布满血手印的窗户纸捅破一个口,然后把其中一只电子蜡烛塞了进去。虽说这忽闪的红光其实并不足够照明,但是总比大家伙儿什么都看不见强。
等里头的人接住蜡烛,神伶才把密码箱放在地上,施施然甩着裙摆走了。
书房里的众人靠着红色的电子烛光,面面相觑了许久,最后还是枫行和陈仔相视一笑,拉着大家振作起来,赶紧找找书房里会不会有有用的东西。
那边神伶很快就找到了外间,正在她从婚房出来的那条走廊上,距离自己的婚房其实也就十几步距离。
虚虚掩着的门被神伶推开,进门的那刹那,后台的工作人员把外间的照明开关打开,明晃晃的灯光晃花了神伶的眼睛,叫她微眯着眼先缓了一小会儿。
这个外间比婚房还要大一些,其中一面墙上写了四个字【套房·外间】,而墙对面,有着一扇和墙壁纹路十分相似的木门,还是神伶上手摸索了一下才确定是扇门。
这应该就是里间的入口了。
木门这么隐秘,里头又漆黑不带光亮,也难怪大家会把它忽视掉。
神伶轻轻推了一下,察觉到木门没有上锁,这才握着蜡烛用力一推,木门便应声而开,不过外间的灯光却没有如神伶料想的那般熄灭,反而是漆黑一片的里间亮了起来。
看来店家还算是有点良心的,不然如果站在这里的是陈仔一行人,估计他们不会先想着踏入里间,反而是会为了突如其来的黑暗尖叫“庆祝”一番。
神伶轻轻扫视了一圈里间,眉头轻扬。这里很显然是一个房间,而且不同于刚才婚房的喜庆,这里完全可以用……简朴二字来形容?
一张架子床或许是这里间最贵的存在,除此之外既无桌椅,也没衣柜,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洗脸架放在床边,上面架着一个洗脸盆,洗脸盆里还有一条发黄的灰白毛巾。
真可谓是一贫如洗的家具摆设啊……
虽然东西少,不过神伶也没有放过这里,她直接就把架子床上的单薄被褥给掀了起来,然后很顺利地找到了一个暗格,和婚房里的床上暗格一模一样,不过里头放着的却不是密码箱,而是一本日记本。
“一九零一年二月九日,母亲重病,二弟日日服侍榻前,却不得母亲好脸,每每对其呛声怒视,父亲又不宽慰二弟,只有我这个做哥哥的可以多照顾他一点。”
“一九零一年五月十九日,父亲又抽打二弟了,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这么不喜欢二弟,二弟虽不是父亲亲生,但也是二叔唯一的子嗣,如今二叔身亡多年,难道不该好好照顾二弟吗?”
“一九零三年三月十三日,今天是二弟的十岁生日,再过三天,就是我的十三岁生日,我央求父亲为我们一同庆生,父亲答应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二弟在我面前哭。”
……
“一九零七年三月十三日,我终于知道父亲母亲为什么不喜欢二弟了,可这个理由,我无论如何都觉得不能接受!什么李家女!什么陈大少!我只想要我二弟好好的……得到他应有的!”
……
“一九一零年八月十九日,二弟明年就要十八岁了,父亲最近显得格外焦躁,但我又不知该如何选择,真是……”
“一九一一年三月十一日,还有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