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保泰指着后宰,看向钟灵道:“钟灵,你可不能听他的。
适才,左水东变成了你的样子,来仓库寻钏。
舟工向我禀告此事,我不放心,遂赶了过来。
当我来到仓库的时候,亲眼见到后宰正欲对‘你’下手……”
说到这里,保泰忽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他们两人就是一伙的。
引我至此,就是存着栽赃嫁祸的目的,其心不可谓不毒啊!”
“哈哈哈哈……”左水东大笑道:“我也全明白了!
主事稍安勿躁,听我说两句。”
左水东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前日午时,我兄弟二人在二楼与钟灵斗了几句嘴……
钟灵有意戏弄,遂秘令舟工象房,藏钏于‘祝融’,并在大庭广众之下呈递纸条,以为后续。
象房是你舟上伙计,此事被你获悉之后,于是你将计就计,拿走玉钏,藏纸于内,欲引钟灵至此,加以杀害。
象房完成了所有‘任务’之后,被你杀人灭口并抛尸于舟外。
没承想,此事被后宰发现,他将象房尸身寻回,藏于屋中,择机而动。
风云变幻,难测其常!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这艘飞舟之上,还藏着另一股势力……
他或者他们,是冲着我而来的。
当他发现后宰藏尸之后,遂顺手推舟,加以利用,将矛头直指于我……”
这时,后宰问道:“那个打伤翔宇的斗篷人,是冲着你来的?”
左水东应道:“正是。”
后宰再问:“以斗篷人之能,为什么还要留下活口?
这样岂不是暴露了自己?”
“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左水东稍一沉吟,缓缓道:
“以他的实力来看,本应明刀明枪、直来直往,可是那人做起事来,拖泥带水,似有顾虑。
我想,只有一种理由可以解释。”
后宰双眼一眯,“何故?”
左水东一锤定音,“高境对低境,不可无故出手,他不想随意沾染因果。”
听了左水东的解释,后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仅是对你,那人要杀翔宇,真是手到擒来……”
左水东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道:“我被动拆招,无奈应战。
解开谜诗之后,遂化身钟灵来到仓库,就是想看看谁会来此杀她……”
保泰道:“后宰与我……”
话未说完,左水东笑着阻拦道:“主事!你也不想一想……
如果后宰要杀钟灵,这一路上机会多得是,他还需要搞出这么多事吗?
在钟灵身边,就他一个元婴境,想杀钟灵,真得可以做到,悄无声息,无人察觉。
而你不同,你时间有限,一旦飞舟抵达终点,钟灵下舟而去,你就没有机会了。
其次,你忌惮那帮家臣,你没有十足地把握能杀掉钟灵。”
便在此时,钟灵问道:“他引我来仓库,如果我带上家臣,他还不是没有机会。”
左水东点了点头,“不错。你带人来,他就不现身,但是你的玉钏一天没有找到,他的机会仍在。”
顿了顿,左水东复言道:“事情大致如此,应该出入不大。
不过,这里面就有两个问题……
一,保泰你为什么要杀钟灵?你和她同门同派,到底有何仇隙?”
此问一出,钟灵想到了什么,眼神也随之凛冽了起来。
“二,后宰你为什么要藏尸,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两问,问向不同的两人,当事人闻言,俱都默不作声。
后宰沉默,是因为他有难言之隐;保泰不答,则是在想着心思。
保泰暗忖道:“事情虽已败露,但他们并没有实证。
也怪我太过大意,本想着抛尸云天,一了百了,就没有对尸身做处理。
没承想此举反而害了看自己。
我没有对钟灵出手,他们拿我也没有办法,他们现在唯一的证据就是那具尸身……
就算寻回象房的旧忆,也不能直接证明,我要杀钟灵……
不管如何,尸身我一定要拿回来……”
思及此处,保泰突然身形一展,朝着门口的钟灵飞去……
同时,一道法术也随之离体而出。
元婴之速,顷刻就到,
术法之威,不可小瞧。
一目用法力一裹,将钟灵拉至一旁……
同时,一本如高墙一般的透明大书,挡在了仓库门口。
保泰一动,后宰立即飞身而往。
汇文一步窜至左水东的身前,问道:“东哥,要不要……”
左水东知道汇文的意思。
他伸手一拦,传音汇文,“此神技不可在外人面前胡乱使用。
展‘大业’排近忧,有如雨天补瓦……
虽能立时剪除,然,远患就如奔腾江水,滚滚不止,袭卷而来。
到那时,你我必死矣!切记,切记!”
汇文听得仔细,他郑重道:“东哥,我知道了,定当谨记。”
左水东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