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待了刘响师徒之后,程骁让聂大雨陪这二人在金陵饭店里住下,明天正式签约。
他让宋月霞开车送他和秦葭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和他坐在一起的秦葭老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怎么了,葭葭?”程骁问道。
“哥哥,我觉得你今天好像变了个人?”
程骁就知道秦葭会这么说,他笑道:“是吗?我变得像谁?”
“不知道,反正不像你自己!”
秦葭接着说道:“以前的你,坦坦荡荡、无忧无虑,永远都是那么开心、自信。今晚的你,开口灾难,闭口避险,就好像末日即将降临。哥哥,你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程骁思虑良久:“我们谁也不知道,灾难哪天会降临。正因为如此,大家都会有意无意地忘掉世上还有灾难这回事。那年夏天,你能知道你会骑着‘哈雷’摩托车撞断大桥护栏,冲进河里吗?”
“那怎么能知道?我要是能算出来,我就让阿爸每天晚上派司机去接我了!”
“就是嘛!多一点防范的意识,总不会错!”
程骁接着说道:“我在南邮的时候,有一个从川省来的学生,他跟我说,他们那里有一个校长,每天不抓教学,只抓教学楼,看到哪儿不结实,立即找建筑队来修。这个校长没事还组织学生进行逃生演练,即模拟地震来临前的一分钟,让师生们有序撤离,逃到操场上!”
程骁在南邮上学期间,从来没有接触过从川省来的学生,他只是为了介绍那个“最牛校长”叶志平,才编出这么一个人。
秦葭皱着眉头:“这个校长也太不务正业了!”
程骁笑道:“你们都错了!”
“我错哪儿了!”
“这个校长如果一点也不抓教学,上面可能早就把他换了。他只是在抓教学的间隙,注意到教学楼的不结实,担心哪天正上课呢,大楼倒塌。所以才组织师生进行逃生演练。大家对这个校长的行为很反感,就把他抓教学的工作忽略,只说他不务正业!”
秦葭也不得不点头:“哥哥,你说得对,这个校长不可能不抓教学工作的。但是,学生们的学习本来就紧张,哪还有时间进行逃生演练的?”
程骁反问道:“万一哪天正上课时,教学楼垮塌了呢?”
“杞人忧天,跟你一样,都是杞人忧天!”
程骁笑道:“我只能说,吾道不孤,呵呵!”
秦葭抱着程骁的胳膊:“哥哥,就算没有那个校长,你也不会孤单。只要你想做的,就算我不理解,也会全力支持你!”
“我知道你会支持我的!”
……
隔天,程骁接到丁海洋的电话,请他晚上七点到省政府大院附近的“紫竹林”吃饭,并特意说明“把弟妹带上”。
程骁没有多想,丁海洋请他小酌,大约也是谈些生意上的事。而程骁的生意,几乎每一件都有秦葭的参与,带上她很正常。
而且,带上秦葭,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喝酒了。
当晚,二人开着一辆“宝马”来到“紫竹林”,直接进了丁海洋订的包间。
一进门,程骁就看到包间里已经有了四个人,两男两女。
男的分别是赵云帆的秘书丁海洋和李锡庆的秘书周松林,两个女的,程骁都是头一次见。
他看了看秦葭,秦葭回他一个眼神,意思是,我也不认识。
丁海洋早已站了起来:“兄弟、弟妹,快上座!”
程骁笑道:“你和周哥都比我大,我怎么敢坐上首?我们坐外面就很好!”
周松林也站起来拉程骁:“里面的位子就是给你和葭葭留的!”
作为李锡庆的秘书,周松林很自觉地将自己定位为秦葭的娘家人。所以丁海洋管秦葭叫“弟妹”,周松林则直呼秦葭的昵称。
程骁也不再推辞,拉着秦葭坐了上首。
他有点奇怪:“丁海洋请我们吃饭,带上周松林很正常,毕竟赵云帆和小姑父私交甚笃,他们的秘书肯定也交往密切。但是,他们带这两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这时,丁海洋向程骁和秦葭介绍道:“兄弟、弟妹,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说着,他指着周松林身边的女人说道:“这是周秘书家嫂子徐萌!”
又指着自己右手边这个女人说道:“这是我女朋友邹兰!”
徐萌算不得多漂亮,只能说五六分姿色,她穿得也很保守,白衬衫、牛仔裤。
邹兰就漂亮得多,柳眉杏眼、含情脉脉,只比秦葭略逊一筹。
她穿着一件吊带连衣裙,显得十分性感,甚至可以看到沟。
在这个年代的这个季节,虽然大街上穿什么的都有,但是秦葭却从来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单穿这种吊带裙,必须要在外面罩一件外套。
她偶尔在卧室里只穿着吊带裙给程骁看。
如果不出意外,她的吊带裙很快就会被程骁给扒了,他们之间爆发一场甜蜜的战争。
今天秦葭穿的是月白色旗袍,不同于模特表演用的开叉很高的旗袍,她的旗袍开叉只到大腿中间。
这种旗袍的缺点是不能迈大步,而秦葭一向都是举止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