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星文面无表情地关掉手机, 刷网页不如练跳舞。
一首歌三分多钟，分到十个人头上，除了主唱和主RAPPER分PART多, 其余人平均两句话，集中录音一天，就差不多完成专辑录制了。
除了何旭和狄嘉颖在录音室继续录制和音和背景音部分，其余人都回了宿舍。
这部分的工作其实十分枯燥, 因为它不是唱一整段旋律, 而是一句话, 甚至是一个单字。
像狄嘉颖就在反反复复地用各种语调，各种节奏, 嗨唱“HEY，HEY，HEY”，“YEAH, YEAH, YEAH”，何旭要比他难度更高一筹，得承包高音部分的和音。
指针过了十一点, 何旭打开门接过程PD递过来的蜂蜜水润了润喉喉咙, 问：“再来一遍？”
制作人将目前为止的乐曲放了一遍, 何旭仔细聆听过后, 点点头：“可以, 下一段。”
程PD一开始听还觉得听新鲜, 可同一段旋律来回听上十几遍，就不那么美妙了。
“一首歌里有那么多和声？”程PD看着玻璃窗里面独自练习的何旭，低声问道。
“为了让歌曲的层次更加丰富，和声是必须的，”制作人解释道，“当然，最后我们也不一定会全部采用。”
到此为止，何旭已经连续录音了两个小时，制作人更是从早上八点坐到了现在。
又过了半小时，录音工作终于暂时告一段落。
制作人何旭握手。
“后期制作如果有发现要补录的地方，我再通知你。”
“辛苦您了。”
何旭双手握住他的手，微微鞠躬。
程PD他们其实早就可以手工了，但还是陪何旭到了最后。
零点已过，几人登上商务车，何旭将冷敷贴贴到脖颈处，蜷起身子半躺在后座。
程PD频频扭头看他。
何旭轻声道：“怎么了？”
程PD感慨：“没什么，上个礼拜一到十二点你就睡着了，今天居然都没打呵欠。”
何旭说：“点过了，反而不困了，您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声音很慵懒很有磁性。”
程PD：“我觉得你的粉丝一定不知道，她们眼中温柔帅气的小哥哥其实是个厚脸皮的臭小子。”
“哦？”何旭挑眉，“您关注我粉丝的动向呢？”
程PD：“我拍你们的团综，肯定要找资料的，你不要想太多！”
何旭：“您知道您这行为叫什么吗？”
程PD：“我不想知道。”
何旭：“中年傲娇。”
程PD：“都说不想知道了！”
何旭笑笑，没说话。
他今天用嗓过度，怕明天哑了，都不敢大声说话。
录制组的工作人员先把何旭送回了宿舍，才结束一天的工作，何旭下车的时候程PD的眼底肉眼可见的变黑了。
“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了，明天我要补一天觉。”
何旭站在车外拉紧了领口，不让冷风灌进来。
“你们慢走。”
他回到宿舍，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本以为团员们都睡了，却发现大厅灯火通明。
十个人，一人不少，全聚在这套屋子里。
楚高飞，蒋鹏和尹宜的弟弟三人组，正在客厅的角落互相抽背歌词。
丁满趴在俞衍的背上，帮他拉筋。俞衍叉着双腿，拼命拍墙壁，发出痛苦的哀嚎。
沈浩阔和黄俊在厨房煮宵夜，黄俊一面观察火候，一面防止沈浩阔偷吃，忙得不可开交。
封星文和狄嘉颖两个人凑在平板电脑前面，不知在搜索什么。
金毛犬蒋鹏听到开门声，丢下词谱就奔了过来，绕着何旭打转。
“师哥你回来啦！累不累，我给你倒水！”
何旭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温暖，欣慰，自豪等等情绪在他的胸腔交织。若是打个比喻，就是那种妈妈一下班看到孩子居然在乖乖写作业的感觉。
“你们……在等我吗？”
蒋鹏“嘿嘿”两声，有些不好意思。
狄嘉颖把视线从平板上抽出来，痞痞地一插兜。
“想太多了，队长。我们是一致认为，之前一周没怎么练习，歌曲都生疏了，要抓紧补回来。”
何旭听到这个答案，反而更欢喜。
“过犹不及，你们也不要太拼。”
狄嘉颖揣摩他的表情：“你不会想轰我们出去，好睡觉了吧。”
何旭摸摸下巴：“这主意倒也不错。”
狄嘉颖：“……”
何旭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走过去。
“你们在查什么呢？”
封星文将平板转了转，方便何旭看上面的内容。
“近两年的打歌舞台。”
何旭伸手在视频合集上划了划，发现他们收藏的内容以组合居多。
封星文告诉他，晚上吃饭的时候，经纪人表示打歌期间会上几个综艺节目，其中有随机舞蹈的环节，叫他们平时多多联系。
“虽然歌曲名单不会提供给我们，但大体不会走出这些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