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全家十几口,连个帮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小光你要看好了,人不能活成那样,跟条丧家之犬有什么两样,求着哭着叫人收留,连个落脚地方都没有。”张晓珠拉着张为光起身,“走,咱们回去吃饭,没理由为这种人饿着自己的肚子。”
两人走进屋时,刘桂芳已经止住哭了,坐在桌边和张顺诚说话,“你们这屋真不错,小是小了点,但也挺像样。县里不比咱们那儿,你俩现在有活儿做不?别都指望着闺女挣钱养家,东西可老贵了,不禁花。”
“冬梅在纺织厂上班,我还没找着活。”张顺诚的声音弱下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没少在街上转悠,但至今还没问到工作,大把县里的人没活儿干,更别提他一个乡下来的老农民了。
“纺织厂啊,不错真不错。一个月能挣多少?”
“能挣……”
袁冬梅咳嗽起来,打断了张顺诚,他察觉出袁冬梅的不满,默默地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老三啊,你一个大男人咋能吃着媳妇孩子挣来的饭,说出去给人笑话,县里多少厂,咋能找不到活儿?用点心吧,我还指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哪。”刘桂芳随口说着,张顺诚下意识点头应着。
人不要脸,当真天下无敌。
张晓珠想,对于这样的老赖皮,只有比她更无赖,才能让她无路可走。
她爹拉不下脸,那就让她来拉。
脸皮能值几个钱?
张晓珠可不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抱歉,手抖多复制了一遍,赶紧补上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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