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门被反锁,成熙踮起脚尖,慢慢环住季源霖的脖颈,一改往日的乖巧与青涩,推着高大的男人往前,将男人的后背抵上了房间的墙。
他用洁白的小尖牙轻轻咬了一下季源霖的喉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接着一路往上,又去点点亲吻季源霖的下巴、鼻尖和紧抿的薄唇。
季源霖明显还有些放不开,没有同往常那般迅速地陷入温柔乡,给予怀中人想要的回应,而是背靠着墙壁,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唯有逐渐粗重的呼吸还能表现出了一丝诚实。
看到男人还在拘着,成熙用嘴唇轻碰季源霖的耳朵,温热气息拂上他的耳廓:“放心,这是隔音墙,他什么也听不见。”
听到成熙的话,季源霖全身骤然绷紧,他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保持了沉默,就这么任着成熙继续肆意妄为下去。
长长的一吻毕,成熙靠在他的胸前,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眼尾在光影下泛上了一丝浅淡的红。
昏暗落地灯下,他听到成熙轻声开口:“阿霖,你千万不要骗我。”
他和季源霖刚认识的时候,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十八线小模特,寻找试镜机会却四处碰壁。偶然在饭局上认识了这位年轻有为的商人,两人酒后乱|性做了第一次。
事后,季源霖给了他一大笔钱作为封口费,让他不要纠缠自己,也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也乖乖听话没有惹事,拿着那笔钱在这座大城市安了家,也搭上了几个导演的线,渐渐有了一些拍摄和试镜的机会。
他完全没想到,最后居然会是季源霖来主动找的他。
那天夜里,季源霖喝醉了酒,在他的怀里痛哭,问自己哪一点不如那个人。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却还是轻轻抚摸着季源霖的头发,低声安慰了他一夜。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季源霖口口声声说他们只是交易关系,最后却还不是沦陷了。
他知道季源霖有对象,是他公司的合伙人,也是他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白月光。
过去捧在手心都怕碎了的存在,最后还是抵不过他这颗刻在心口的朱砂痣。
慢慢地,他也变得想要得到更多,包括那个白月光拥有的一切。
如果不是季源霖给他许下的那个承诺,他一定不会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结婚。
可是就在今天的结婚仪式上,他第一次看到男人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捧起那个人的手,为那个人戴上戒指,眼神里满是他从未见过的柔情。
他忽然间有些不确定了。
没等季源霖应声,成熙自顾自地喃喃说了下去:“……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你把一切搞定,我们就一起去国外,你拿着那笔钱重新开始,我也换个新的经纪公司,去巴黎走大秀。”
察觉到成熙在自己怀里微不可察地发着抖,季源霖忽然间心软了一些。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少年单薄的肩,缓声道:“小熙,再等等,快了。”
“还要等多久?”成熙的眸子湿漉漉的,看起来有些委屈,“阿霖,你是不是结了婚,不想走了?”
“……”
看到季源霖脸上的表情变化,成熙知道自己大概率猜得没错。
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做了什么,让季源霖再一次对他们的计划陷入了摇摆之中。
他抬起头,紧紧盯住季源霖的眼睛:“阿霖,我们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他说,“如果不利用他,我和你谁也跑不了。”
他们是利益共同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季源霖是个聪明人,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
成熙最后的这句话,像是突然刺激到了季源霖的某根神经。眼中涌动着别样的情绪,他闭上眼睛又睁开,起伏的胸口渐渐平复:“过来。”
反身将人按到墙前,季源霖低下头,轻轻亲吻成熙的额头。
“衣服脱了。”成熙的耳畔响起他低沉的命令,“摆好姿势,去床上等我。”
也就是在刚才,季源霖突然意识到,从当初迈出那一步开始,一切都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他是,成熙也是。
窗帘紧闭,一切陷入了黑暗,房间内除了交织着的喘|息与衣料的摩擦声,没有任何别的动静。
时添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就在他们结婚的当晚,隔着一道墙,他和他的情人在隔壁的房间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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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开发区,达诺菲集团亚太区总部。
走进总裁办公室时,秘书看到老板坐在办公桌前,正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聆听电话里销售总监的每日例行汇报。
虽然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但他还是敏锐地发现了一些和平时不同的细节。
比如,老板胸前的领带还是昨天那根深灰色的,连续两天用同一根领带,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
再比如,老板正在喝的黑咖啡里,好像一点糖都没有加。
至于他为什么能看出来,是因为老板每次喝咖啡的时候都会眉头紧蹙,像是在喝什么要人命的毒药。但即使这样,老板还是每次都一定要倒进去两包糖。
而今天,老板喝黑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