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仔细挑选,定要选上独一份的东西送来。”
“嗯,滚吧。”沈暮深神色恹恹。
顾朝朝没敢逗留,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往大门口走时,她一直在警告自己不要慌,脚步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变快,直到出了将军府才猛地停下。
再看自己的手心,已经是黏腻一片。
“地龙搞这么热做什么。”顾朝朝嘟囔一句,将手心的汗随意擦在了身上。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两家门口都挂上了灯笼,将雪地照得一片昏黄。
顾朝朝回到家后,便叫来了婵娟,叮嘱她挑一份价值不菲又彰显心意的礼物给将军府送去。
“旁人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怎么也得表示表示。”顾朝朝眉头紧皱。
婵娟应了下来,便说等明天就去仓库找。
顾朝朝点了点头,便直接在床上躺下了。
“少爷,您近来愈发心事重重了,”婵娟在她身边坐下,“难道是您对将军……”
她话没说完,但女孩子之间的默契让顾朝朝瞬间懂了。
“怎么可能。”顾朝朝哭笑不得。
婵娟叹了声气:“沈将军虽然废了一条腿,可模样却是好的,又与您有过肌肤之亲,您会喜欢也实属正常。”
“没有的事,我现在能活着已经感激不尽了,哪还有心思想别的,更何况谈情说爱这种事,对我来说太危险了,万一走漏丁点风声,我这万贯家产怕是要被族老分刮殆尽了。”别人谈情伤心,她谈情伤钱,她可是很清楚的。
婵娟见她眼神清明,默默松了口气:“没有喜欢就好,奴婢倒不是反对少爷动心,只是这沈将军的身份太高,定然不会答应孩子随您姓,若您真嫁给他,虽然能被护得一世平安,您辛辛苦苦打下的产业,却要按规矩分给那些人了。”
虽然这份产业对于沈暮深来说不多,可却是她们提心吊胆多年守护下来的,自然不甘心送人。
顾朝朝明白她的意思,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有分寸。”
“那奴婢便不多管闲事了。”婵娟笑道。
顾朝朝扬了扬唇角,没有再说什么。
一夜无话。
顾朝朝再醒来时,感觉身子已经好全了,她不敢耽搁,急忙起身更衣。
婵娟进来时,便看到她已经将衣裳穿好了,于是将手中托盘放到桌子上:“少爷要去将军府?”
“嗯,已经几日没陪将军锻炼了,今日说什么也得去。”顾朝朝整理好,随意扫了眼桌子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赠予将军的礼物,奴婢一大早便去选了,挑来挑去只有这一样是最贵的。”婵娟说罢掀开托盘上盖的布,露出下方玉佩。
顾朝朝凑过去看了眼,赞道:“玉质通透温润,是个好东西。”
“少爷一并带上吧。”婵娟笑道。
顾朝朝应了一声,拿上东西便去了将军府。
她比平日早来了一刻钟,沈暮深刚醒,还穿着一身亵衣,听说她来了,静了静后才淡淡开口:“叫她进来。”
“是。”
侍卫立刻出门,片刻之后便将她带进来了。
顾朝朝进来时,沈暮深正在穿衣裳,她立刻殷勤上前帮忙整理。沈暮深索性举着双臂,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服侍。
顾朝朝忙上忙下,穿到最后系腰带时突然犯了难。
这位跟个大爷似的抬着胳膊,全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而她无论如何做,都少不了要双手绕过他的腰,再将腰带扣到他小腹的位置。
顾朝朝无意识地凝住眉,沈暮深垂眸扫了她一眼,正要开口为难她几句,便看到她认真地上前一步,双手从他两侧穿过。
她小心翼翼,尽可能不碰到他,却还是因为胳膊长度的限制无限靠近,沈暮深甚至能察觉到她身体传来的热度,再一低头,便能看到她头顶的发带。
房中地龙烧得很热,连空气都是热腾腾的,檀香味在热气中蔓延,犹如成千上万只看不见的小勾子,勾得人心神不宁。
沈暮深喉结动了动,还未开口说话,顾朝朝便已经后退一步,噙着笑对他道:“好了。”
沈暮深盯着她唇角的笑意,那点破坏欲又开始翻腾。
许久,他冷淡别开脸:“扶我走走。”
“是。”顾朝朝应了一声,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在屋子里活动。
沈暮深这几天没有练习,走起路时有些吃力,顾朝朝陪着他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出的汗比他还多。沈暮深看着她汗湿的鬓角,懒洋洋的什么话都没有说。
中午时分,顾朝朝留在将军府用了午膳,又在沈暮深床边的脚踏上睡了一觉,醒来后继续陪他锻炼。
折腾了一整天后,她已经筋疲力尽,不到傍晚便撂挑子不干了。
“将军,咱们明日再继续吧。”她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眼睛都因为太热湿润了。
沈暮深扫了她一眼:“起来,像什么样子。”
顾朝朝无奈起身,站直后突然想到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东西:“将军,这个是送您的,早上就该给的,结果小的给忘了。”
沈暮深扫了一眼,是一块通体温润的玉佩:“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