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可以让你画在我身上一次。”
沈暮深垂眸,看向自己揪着她衣服的左手。
顾朝朝见他有反应,顿时眼睛一亮:“你想清楚哦,随便怎么画都可以,不管是画花还是画草,小动物还是大恐龙,我都答应你。”
沈暮深定定看着自己的手指,像是在挣扎。
顾朝朝心跳扑通扑通快,生怕他会拒绝,于是不断加码:“我还能给你买最贵的颜料和画笔,上次我们看电视的时候你不是看到了么,饱和度非常高的颜料,只要你肯松开,我就送给你。”
那颜料一小盒十几万,单看是不贵,可想到前提是沈暮深一天能用七盒八盒、而且每天都要用,饶是富豪如顾朝朝,也有点招架不住,所以当初他看完电视就盯着自己时,她果断拒绝了。
今天她却主动提出要给他买,也算是为了摆脱这个洗澡上厕所都在的小尾巴下血本了。
小尾巴纠结许久,还是抬头看向她:“姐姐。”
顾朝朝:“……”很好,计划失败。
她叹了声气,裹着浴巾把他拉到花洒下,把他搓搓揉揉全部洗干净,又从浴室小柜里找出两套家居服,跟他一人一套换了才出来。
两个人进画室时还穿着自己的衣裳,出来却都换成了家居服,而且头发都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在里面洗过澡。
这样暧昧的画面,顾家的佣人们却见怪不怪,而管家看到了,也只是心平气和地问顾朝朝一句:“沈少爷又把颜料弄您身上了吗?”
顾朝朝:“……”很好,看来这个家里不止她一个人把沈暮深当小朋友。
这几天一直忙沈暮深的事,公司的好几个项目都耽误了,沈暮深如今又寸步不离地跟着,顾朝朝也不好带他去公司,只能假装生病在家办公。
这会儿从画室出来,顾朝朝就带着他直奔书房,进入房间经过沙发时,她顺手拿了个大抱枕,走到桌前直接丢在椅子旁的地上:“你坐这个。”
说完,就拿起了电脑边的无框眼镜戴上,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沈暮深安静坐在抱枕上,顺手松开了她的衣角,然后抱住了她纤细的腿。
当察觉他在做什么时,顾朝朝不由得往下扫了一眼,就看到他小猫一样乖巧地趴在她腿上,两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裤脚。
顾朝朝忍住笑意,揉了揉他的头发后开始视频会议。
沈暮深是个安静性子,不主动撩拨他,他可能半年都不说一句话,更别说搞什么小动作了。所以即便是开会的时候,顾朝朝把他留在身边也很放心,没有特意叮嘱他不要出声。
她视频会议开了三个小时,期间沈暮深睡了醒醒了睡,每次醒来都乖乖坐着,叫人喜欢得不行。三个小时的高质量会议,足够解决她目前积攒的一大半问题,开完会屏幕上的高管们都面露疲惫,却也逐渐放松,开始闲话家常。
“顾总,你一直往地上看,是什么东西掉了吗?”一个男高管好奇地问。
顾朝朝失笑:“有吗?”
“有的,一直往下瞥。”她的助理说完,还学了一下她的样子。
顾朝朝扬唇:“你观察得还挺仔细。”
“那当然,我可是您最贴心的助理,以我的经验,顾总肯定是养了一只宠物,没听见叫唤……是因为它睡着了?”助理好奇。
顾朝朝唇角笑意更深:“对,睡着了。”
“猜对了!”助理一个惊喜,接着更加好奇:“顾总,您养了什么啊?”
“一只……猪。”顾朝朝看到沈暮深家居服上的动物,随口说完就把电脑关了。
助理愣了愣神,随即陷入为难:“要不要提醒一下顾总,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小香猪最后都会长成大肥猪啊……”
顾朝朝把助理的低喃屏蔽在网线之外,带着沈暮深去睡迟来的午觉了。
沈暮深一连跟了她五天,她就在家里陪了他五天,从连衣服都不肯松,到逐渐接受她离开超过两个小时,他的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改变,直到他某天去画室独自待了一个下午,钱家母子带给他的影响才算彻底消除。
然而即便影响消除,顾朝朝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在她终于能从家里抽身后,一场关于钱家的绞杀活动才正式开始。
起初,只是一些还处在观望状态的合作方突然放弃了合作,慢慢的就连进行中的项目也开始出现问题,而给钱家致命一击的,则是银行突然拒绝再贷款给钱家。
钱家这些年急于扩大版图,一直处在刀尖上行走的危险状态,而钱德之所以敢这么做,无非是因为两年后,他即将作为沈暮深的监护人,接收沈家全部家产。
可监护权变更,他所有谋算一夕之间化为泡沫,原本看在他还有大笔资金做后盾、所以才愿意抬举他的集团,见状也开始收手。钱德这几年公司发展强势,让他有种自己能把握一切的错觉,这才轻易放手监护权,却没想到没了监护权、没了沈家那笔遗产做后盾,他什么都不是。
总之钱德这阵子过得焦头烂额,跟钱夫人也每天吵架,已经濒临离婚的边缘,即便两人的大儿子闻风赶紧从国外回来,也没能劝住二人。
钱家不知不觉已经被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