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回不去了,留着也只会让毓儿想家,还不如烧了断了念想。
商容与拇指与食指狠狠搓着那小纸片。
那小纸片很快被他搓得无影无踪。
断了念想?
断了什么念想?
是与表哥双宿双栖远走高飞的念想吗?
冉清谷看到商容与眼神崩裂出寒光,挑眉看着他时,活像被夺了猎物的猛兽,利齿都咬的咔咔咔响。
他不明白自己哪儿又招惹到这人了。
商容与冷笑一声:“断了念想好呀,世子妃,你最好断了不该断的念想。”
冉清谷:“……”
怎么莫名其妙的?难不成商容与发现了什么?
难道第一批去调查的人是商容与派去的?
平日里,他手上的伤被他用脂粉与长袖玉镯盖住了,他也不曾露出来,别人也不会注意到他手腕……
只有商容与日日夜夜跟他躺在一起。
冉清谷突然想起那一日,商容与逼着他在他面前换衣服。
难不成那日就发现了什么?
商容与走到榻前,展开双手:“过来,更衣。”
冉清谷走了过去,伸手慢腾腾解开商容与的腰带。
商容与突然按住冉清谷的手:“世子妃,本世子树敌太多,以防有人将对我的仇恨报复在世子妃你的头上,下次家书还是先给送到本世子这里,本世子检验完家书上无毒后,再给你。你若要写家书,也得先给本世子过目,以防送信途中,有人动手脚。”
这不是明摆着想看看他家书的内容吗?
商容与果然怀疑他了。
冉清谷垂眸,温顺点头:“是。”
商容与满意笑了:“桃子似乎很不懂王府礼仪,太野了,不若将她送到我母妃那里,学学规矩后,再给世子妃送回来?”
冉清谷不解:“嗯?这是为何?她并未犯错……”
商容与眼神笑意一点点冷却,取而代之的是无尽带有危险气息的寒光。
“怎么?你舍不得?因为她是你表哥的婢女?”
他果然怀疑他了。
冉清谷心里盘算着。
若将桃子送到王妃那里,以桃子的性格与王妃的重规矩礼仪,桃子必定不好过。
但他不能不答应。
他还不能露馅。
犹豫了?
这是
余情未了啊。
你他娘的是本世子的世子妃,躺在本世子的床上,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你知不知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会被浸猪笼?
商容与骤然摁着冉清谷的头,就着唇咬了下去,咬的冉清谷嘴角流血为止。
“疼吗?”商容与问。
“疼。”冉清谷回答。
商容与:“疼就长个记性,本世子是你的夫君,我的要求,你只能说是。”
冉清谷:“桃子自幼便跟着我……”
商容与冷冷道:“是跟着你的表哥吧。”
冉清谷汗。
这人果然在查他。
他果然怀疑他,连桃子跟着谁都查得一清二楚。
可是他为什么提“表哥”时咬牙切齿?
难不成他在已经怀疑到自己身份上来了?
冉清谷为了解除自己话里的破绽与嫌疑,便说:“我跟表哥一起长大,桃子跟着表哥,也是跟着我。”
商容与语气更冷了几分:“怎么,你跟你表哥亲密到这种地步了,你我不分了?”
冉清谷:“……”
没法交流了。
商容与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一推,将冉清谷推在床边,扯下衣服便覆了上去。
他并未有什么不规矩之事,只是在冉清谷脖子锁骨嘴唇上咬着。
每一口都下了狠劲。
冉清谷好几次疼出声,但也忍住了。
咬几口总比扯了他衣衫强得多。
“世子如果不喜欢那丫头,我可以将她调往府外,看管杂货铺子,不然我怕她性子太野,惹王妃生气。”
商容与这才抬起头来,他看到冉清谷脖子锁骨处全是他咬出来的红色血痕,一时之间有些心疼。
既然世子妃让了步,他也不能太强人所难,毕竟他不能让他的世子妃觉得自己不如他表哥,于是说着:“随你。”
说完,他就躺在床上,如同好朋友聊天似的问:“你表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没有皇上赐婚,现在的世子妃怕是早已经与那位平平无奇的表哥双宿双栖,过上平凡人生活了,而不是在这偌大的宅邸里勾心斗角,跟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同塌而眠。
他自认为自己对世子妃还算不错。
他如此家世容貌,都没有动摇那位表哥在世子妃心里的分量。
那她得有多爱表哥?
那位表哥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他不相信世子妃会对一个平平无奇毫无作为的病秧子念念不忘。
冉清谷和衣躺着,淡淡说:“他身体不大好。”
商容与一听到他的世子妃嘴里说出表哥的情况就烦躁,但他不得不听:“我知道,说点别的。”
冉清谷只得说:“他的生活很无趣,吃饭穿衣养身体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