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耀发现异常,立刻凑过来弹一下她的脸蛋,“怎么了这是?”
“慕耀,你有没有觉得我变了?”
苏黛超级认真地问出这个问题。
她总觉得自己跟原身不一样。
“没有啊,怎么了?”慕耀捧着她的脸,认真打量一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真的没有?”苏黛不相信,“你不觉得我突然勤快的不正常?”
以前她可是懒到酱油倒了都不会扶!
“你一直都不懒啊?”慕耀大手覆在她的额头,眉头紧缩,“是不是谁说了什么?”
苏黛撇着嘴打掉他的手,“我还黑心、凉薄、自私且没有同理心。”
小周氏遭遇那么可怜,然而,她心里却没一点波动。
“刚好,我也一样。”
慕耀笑嘻嘻接话,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苏黛气结,提起脚就踩慕耀,“你个傻子,我根本不是你媳妇!”
“一直都是你,”慕耀直接把人搂在怀里,“乖,别乱想。”
他自己妻子还会搞错?
开什么玩笑!
怎么都说不通,苏黛放弃了。
破罐子破摔地怒瞪一眼慕耀,扭头就走。
看的慕耀忍不住发笑,“发作起来的小动作都跟以前一模一样,不是我媳妇是谁?”
说完,端着茶水去了厅堂。
“终于等到你的茶,”慕濯没等慕耀放在托盘,就自己动手倒水,“一直说话,嘴巴干的快裂开了。”
慕耀翻个白眼,“小心烫,急就去井里打水喝,想喝多少都行!”
听到这话,慕族长立刻挑眉,“你们家还打了井?”
与耕牛、骡子这些家畜相同,水井也是家里重要财产。
溪下村已经算比较富裕的村子,然而,总共加起来也只有六口井。
“耀哥家的井水特别甜,”李念积极发言,“沁了糖似的,烧的水都比别家好喝。”
“是么?”慕濯狐疑,他试探地押一口,只有茶香,“茶很好,水喝不出来。”
慕族长正在思考,实在无法忍受儿子恬噪,“老幺,喝茶都堵不住你的嘴?”
从进门就没停过嘴,所有人加起来都没他话多!
慕濯不明白老父亲为何突然发火,无辜地转转眼睛,若无其事继续喝茶。
终于没人在耳边叽叽喳喳,慕族长边喝茶边平复情绪。
老实说,他酸了。
小年轻在意的花里胡哨,都是器具骡子什么的,他却盯上了侧间一排排书架。
就这底蕴,他敢打赌,慕耀媳妇绝对不是普通人。
枉自己天天得瑟家底多厚,现在想想,跟暴发户似的,一点没格调。
当初就该买些书放在家里的。
看不看不打紧,主要是排面得摆出来,这绝不是虚荣,而是维护耕读之家的骄傲。
越想越觉得这么回事,慕族长打算办完认亲宴就去书肆搜罗。
对了,井也得再打一口。
人三口之家就有一口,他们家二十多人,必须得两口。
正在喝茶的众人并不知道老头胜负欲这么强,又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惊觉时间不早,才告辞离开。
“后天办酒宴,赵嘉你们三个臭小子跟我去买东西,耀小子你也要帮忙,一辆牛车不够用,还得借用下你家的骡子!”
“行。”
“爹爹,”南崽凑热闹,“我也要一起去。”
他不喜欢村子,却想从这些人嘴巴里听到更多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
“行,你娘也一起去。”
他并不放心把妻儿放在家里,之前去县城摸不清状况也就算了,回村肯定要把人带着。
苏黛有些不情愿,转念一想,去溪下村可能想起更多事,勉强同意了。
老宅,事情已经隐隐失控。
周家点名要小周氏,慕家却拿不出人,于是就开始打砸一通。
周老二甚至扬着斧头把门当柴劈。
情急之下,慕海便口不择言,“周平,你再闹,信不信我休了你妹妹?”
他其实也这么随口一说,对老周氏并没什么不满。
两人少年夫妻,一路风风雨雨走过来,立场又高度一致,很少闹矛盾。
屋里,浑浑噩噩的老周氏难得清醒,刚好听到这句话,不敢置信地把眼睛瞪的浑圆。
然后,拖着病体颤颤巍巍出来,“老头子,你要休掉我?”
“你出来干什么,”慕海皱眉,“外面风大,赶紧回屋躺着。”
慕家请了大夫,还是镇上最好的大夫。
但是老周氏年纪大,身上还有各种老毛病,大夫也只能开点药让她好好休养,顺便嘱咐几句戒焦戒躁。
“你真要休了我?”
老周氏充耳不闻慕海的安抚,执着要一个答案。
她为这个家辛苦操劳三十多年,临老却被休回娘家,这绝对是侮辱!
“还不怪你们周家,无缘无故发作一通,但凡有点脾气的都不能忍。”
他本不想忍。
然而,慕业被打伤躺在地上哼唧不停,慕兴见势不妙,早就躲进屋子里不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