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相信我?”
吕泊崖心塞!
这没良心的女人,自己还不够好?
不赌不嫖不沾花拈草,读书之外的那点精力全用在她身上,每次都舒服的哼哼唧唧,怎么,吃饱就翻脸不认人?
“没有没有,”莫名觉得自己是负心汉,齐氏拨浪鼓一样摇头,“我信你,特信你,别误会!”
袁氏:……
就知道会这样。
她幽幽长叹一声,直接开口,“相公,你们有事直接说吧,我们正聊的起兴,暂时不想去出去。”
“娘子,”刘致远被吕泊崖推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你不觉得现在出去逛逛极好?”
“天色已晚,齐光和弟妹马上要回去了呢。”
“他们今天回不去的!”
说完,刘致远懊恼地闭上嘴巴。
然后,一脸心虚地退到兄弟团中,“齐光,还是你自己来说吧。”
“发生什么?”苏黛皱眉开口,“可是县学那边有问题?”
“弟妹,你怎么知道?”
“很难猜?”苏黛疑惑,“如果顺利,你们肯定在书房讨论策论,舍得出门?”
“倒也是!”吕泊崖干笑两声不再隐瞒,“教谕想考教齐光,我们仨没把握,想请你压阵。”
“没把握?”苏黛狐疑,“不是说县学交银子就能进去?”
“那是别人,不是齐光。”
“凭什么?”齐氏很不服气,“你们教谕看不起人?”
不,是太看得起!
三人全低着头不敢吭声。
看一眼就知道另有内情,苏黛无奈,“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行,教谕还没下课,等会儿就能见到人。”
“这么急还说陪我们逛街,”袁氏无语,“有时间吗?”
“没有时间,但是得找个借口让你们出门,弟妹一个人太突兀。”
苏黛:……
憨憨吗?
三个明明更引人注意!
委婉拒绝了两位嫂子的陪同,一行人坐着马车赶去县学。
“弟妹,你能不能押一下教谕会怎么出题?”
“入学测试,无外乎考察学识、品性、志向以及是否懂的变通,你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如果是弟妹,会怎么考?”
“我啊,”苏黛托住下巴,认真代入自己,“首先抽取四书五经背诵默写,其次选一个考过的题让考生做,最后让考生上交最满意的文章。”
顿一下,苏黛补充,“这只是一般套路,你们教谕不走寻常路也说不准。”
“再具体点,”吕泊崖对苏黛有迷之自信,“能否说一下出什么题目?”
想了想,苏黛圈出一个范围,“好好温习《论语》吧!”
半部《论语》走天下,经历过科举的人,应该体会更深才对。
虽然范围依旧很大,却也比没头苍蝇好很多,三人对视一眼,不再继续缠磨人。
县学里,教谕看到自己学生,立刻挑眉,“不是让你们去找人?”
“已经来了,”吕泊崖讨好地扶住教谕的胳膊,“在门外等您叫人。”
“还算懂规矩,”教谕点头,“让他们进来吧!”
“是!”
少顷,一家三口过来。
教谕立刻明白自己俩学生为啥中毒般推崇人。
实在,这一家三口真的很不一般。
不提容貌,光风霁月的气质,就让人忍不住侧目。
“见过教谕。”
还没有师生名份,三人行的是晚辈礼。
“慕耀是吧,你父子二人真的只进学两个月?”
“是的,三月时,机缘巧合开始读书,以前见识浅薄,没想过走这条路。”
“致远和泊崖夸你又状元之才,老夫也看了你们的策论,”教谕是隐性颜狗,对长得好看的却一向非常有耐心,“但是这些并不足以服众,还得眼见为实。”
“晚辈明白。”
“如此你便把《论语.学而》篇默写一遍,”顿一下,他一言难尽地瞅一眼白白净净的团子,“至于小家伙,你默写《弟子规》前八句便可。”
**裸的偏心!
刘致远和吕泊崖下意识把视线转移过来。
“看什么看?你们俩也想默写?”
“没有,”吕泊崖摸摸鼻子,“齐光的入学考核我们掺和什么?万一被人看到,有嘴都说不清楚。”
“知道就好!”
一柱香后,父子俩同时交卷。
教谕接过来,入目便是端正却暗含锋利的字体,“不错,基本功很扎实,再写一篇策论,以‘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为题。”
听到这话,两人不约而同转向苏黛。
竟然真的被说中,然而,这个题是上上次乡试的题,严重超纲!
“教谕,”吕泊崖头皮发麻,“您看这题是不是不太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又不是真要他考上举人,只是看看的水平而已,”说完,他冲南崽招手,“小孩子拿笔太久会累着骨头,你去你娘那里歇着。”
“谢谢……爷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