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
老刘没有否认。
极具压迫的死盯着儿子,良久,才不紧不慢出声,“觉得不公平吗?”
“你们没有资格!”
“刘卉是女儿,能带走的只有那点嫁妆,刘家产业是你们几兄弟的,跟她没半两银子关系。”
“你们付出也好,牺牲也罢,都是为了自个,有什么脸抱怨?”
听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刘二更是后悔的不行,心里止不住叫苦。
早知道老头发这么大脾气,怎么都不会当这个出头鸟。
“爹,消消气,”他苦着脸讨好老爷子,“我也是好意,怕四妹惹到贵人,没啥坏心思的。”
刘老爷不置可否,冷冷警告一句,“你们占刘卉便宜够多了,别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再有下次,直接分出去。”
说完,摆手,“老二老三,你们先出去!”
是自己想岔。
以为儿子打理生意几年,好歹明白一荣俱荣的道理。
嫡出庶出终究隔着一条线,根本不可能一条心。
听到这话,刘二脸色变得难看。
他有预感,老爷子说的事很重要。
刘卉气而离场,他甚至不断在心里幸灾乐祸。
轮到自己,却暴躁的想打人。
深呼吸平复情绪后,刘二扯着笑央求,“儿子知道错了,您别赶人,好不容易有机会说几句贴心话。”
“快走,别逼我骂人!”
老刘语气很强硬。
他在府里,一直说[连城]一不二,唯有女儿能让他稍微退让。
这也是众人嫉妒刘卉的原因。
“是!”
刘二咬住舌尖忍住质问父亲的冲动,甩甩袖子离开。
这一幕,让刘大很震惊。
老爷子经常念叨的一句就是兄弟齐心其力断金,今儿怎么突然打自己嘴巴?
这样想着,忍不住狐疑地偷瞄人。
“看什么看,你也想出去?”
一个两个全都不省心!
老刘心塞,突然怀念落安镇的日子。
不用劳心劳力,还能时不时去隔壁蹭饭,简直不要太舒服!
“没有,没有,”刘大连连摆手,“爹,你还要说什么?”
“先让我捋捋。”
老刘又端起茶杯灌起来。
回府城已经有一段时间。
不仅整合好刘家的产业,还攀上贵人,捞到一把大伞。
除此之外,死对头的生意也被自己侵吞不少。
一切都朝着好的那方面发展,芝麻开花节节高。
然而,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忽略。
“小五,你伤现在如何?”
“已经好的差不多,”刘五不确定地戳一下自己,“能走能跳,伤口也不疼。”
回想过去,都不敢相信自己曾差点没命。
“苏娘子的医术果真了得,”刘大赞叹,“已经查不多能与如今炙手可热的名医吕大夫相提并论!”
老刘看傻子一样看着大儿子,“你懂个屁,他连苏娘子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嗯?这话从何说起?”
刘五也一头雾水,“府城还有名医?”
以前怎么没听过?
“小弟,你刚回来不清楚,这位吕大夫有大才,人称赛阎王,一手银针出神入化,有人亲眼看到他把没有呼吸的人救活。”
呵呵……
老刘忍不住笑出声,“老大,你整天在外面瞎转悠,是不是连府里事都没问过?”
“爹,”刘大小心试探,“难道我说错话了?”
“他就是当初差点拖死你爹的骗子之一!”
“不可能,儿子找的大夫叫吕舍,这位叫吕长生,同姓不同名,而且,也没胡子。”
“所以说你蠢,人家改个名刮个胡子就认不出来!”
话音落地,老刘也感慨,他其实也万万没有预料到这件事。
当然把人带回府城,为了出一口恶气,直接丢在城外破庙里,还极其体贴地帮忙保管财产。
本以为这些人会落魄,不曾想吕舍竟然闯出这么大名堂。
其他人虽然小打小闹,其实也混的不算差,至少能温饱。
“吕舍是庸医,吕长生医术高明,根本做不了假,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老刘翻个白眼,“这就是事实,不管你相信不相信。”
哪怕,听起来就很魔幻!
“无论如何,吕大夫如今有真本事,咱们都不该再抱有偏见。”
“大哥,”刘五插话,“吕大夫医术不可能有苏娘子厉害,世间如她这般的,根本找不到几个!”
“谁说的?吕大夫师从玄医门,是第77代大弟子,底蕴之深厚,根本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他医术是苏娘子教的,”老刘再也不能忍受儿子犯蠢,“什么玄医门,全是瞎掰的,此人在京城就经常干这种事,来咱们这依旧死性不改!”
还是没受够教训!
早知道这样,该直接把人扔进后山喂野兽,省的膈应人。
别人啥感觉老刘不知道,身为差一点点被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