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带回来。”
但他觉得齐成应该没听见,因为他关门的时候,齐成已经转身走了,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中传得很远。
祁钟早不知什么时候记住了
齐成平时的脚步声,齐成现在的脚步声比起平日的悠闲懒散,急得不是一点半点。
电灯泡……
没听见也好,祁钟心想,如果反而他才是齐成和邬元的电灯泡,现在齐成没听到,没直说,他还能厚着脸皮装不知道,装傻也能蹭在齐成边上。
毕竟,邬元是受一点伤齐成都会专门跟着带去医护室的人。
祁钟知道自己比不上。
*
齐成匆匆来到邬元说的地<点的时候,天边已经漆黑一片。
他担忧邬元是遭受到了上次那样的殴打,所以一路加急,脸上也面无表情。
这种冰雨天气,挨揍再加上寒冷,邬元怎么能撑过去。
但是等齐成下车在这个破烂小巷子徒步找着邬元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如果只是挨打,邬元不会是那种语气。
这地方离齐成家不远,齐成一路急行赶过来也要了十几分钟时间,再跟着地址走,见到邬元影子时,二十多分钟都过去了。
巷子深处在十字路口的地方有一个花坛,说是花坛其实已经变成了泥坛,雨水打到没有一朵花草的泥里,再带着脏水蹦出来。
邬元就坐在泥潭旁边,他没打伞,没有任何防雨的工具,浑身被雨淋透,齐成不知道他被琳了多长时间,但他身上的水,比地上的积水还厚。
齐成呼吸一顿,下一秒就朝他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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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元听到声音,转身看他一眼。
齐成看不出他是否哭了还是在忍着,但他的眼睛红到滴血,脸上的水流淹没到旁人看了都觉得呼吸困难。
齐成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邬元的脚边,就扔了两箱已经湿得透透的行李。
无家可归对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来讲是个什么样的感觉,雨夜里和自己的家当一起淋雨无处可去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齐成把伞塞到他的手里,把两个纸箱垒在一起抱着,带他往车上走去。
他身上温暖的衣服湿了,怀里的纸箱被水浸湿的太狠,手一用力,纸就成烂的了,里面的衣服也是湿的。
他妈的齐成眼睛也跟着红了。
很不是滋味。
齐成拒绝邬元给自己打伞,他们到了车上,把邬元行礼扔进后车厢,齐成用着强硬手段把浑身湿透的邬元塞到轿车后座,自己再上了驾驶座。
干净崭新的轿车内部沾上了邬元的水汽,邬元哑声道:“可惜了你的车。”
“等哪天天气好,”齐成,“可以直接接个水管自己洗洗车。”
邬元笑了几声。
过了一会,齐成低头,“下次早点打电话。”
“嗯。”邬元。
齐成接到他之后没急着走,他让邬元把湿衣服脱了,把祁钟塞给他的衣服递给他,让他换上。
邬元在后座脱着衣服,换上干燥温暖的
衣服后,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你淋湿了多少?”
“不多,”齐成启动了车,“你注意着,别生病发烧了。”
“我体质好着呢。”邬元说。
“上一个在我这边装逼的昨天就躺下了,”齐成,“把头发擦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车内一时沉默,过了一会儿,邬元擦干头发之后接过齐成递过来的烟,用冰冷得泛青的手点了一根烟。
齐成也点了一根
。
车里面蒸腾的烟气能给人安全感,邬元透着车窗看着车外,从小路驶到大路,市中心的灯更亮,人更多,道路都更干净。
他抽完半根之后,放松了自己,烟嗓低低,“方便我住吗?”
齐成说:“住一年半载也方便。”
*
江景来到齐成家的时候,就见屋里只有祁钟一个人。
祁钟已经把热水烧上了,给江景打开门,“齐成一会就回来,他去接朋友去了。”
“行,”江景朝他点点头,“那我们先准备,他们回来再吃。”
祁钟跟江景忙里忙外,把该洗的全都洗了,该切的也给切了。齐成的这个二舅舅只能帮忙洗个东西,祁钟看了看他的刀工,觉得还是自己上比较靠谱。
江景很接地气地蹲在地上笨拙择菜,有些惊讶,“你会做饭?”
“特地学的,”祁钟哼笑了一声,“不错吧舅舅?”
江景凑近看,很中肯地点点头,“确实不错。”
“下了大功夫的,”祁钟把切好的菜放盘子里,再切下一个,“之前学的时候,学习完赶紧学做菜,争取在毕业前成个大厨。”
“你们这个年纪,会做菜已经很难得,”江景不这么认为,“会做就行,大厨不必。齐成什么也不会,他现在还只会煮个面。”
祁钟嘴角勾起,“按我自己来说,我是不挑的。但是有人挑,挑就挑吧,做饭也不是多难的事。”
他这句话像自言自语,江景没听清。
两个人忙了一阵,终于把所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