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孟清掬也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冲她举了个大拇指,情真意切的感慨:“许宁青他何德何能啊!”
常梨眯起狐狸眼,笑道:“怎么就何德何能啦。”
“呸,许总当然有德有能,是我何德何能跟仙女做朋友才对。”
“那你的确应该感恩戴德。”常梨也不跟她客气,下巴一抬,“好好对你的仙女吧。”
常梨转过身又看了看镜子,细细打量着,孟清掬走上前也透过镜子看她。
常梨和高中时比不一样了许多,模样倒还是那样,更多的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她从前气质也好,但和现在不一样。
现在的常梨,经常会让孟清掬感慨当真是又纯又欲,两种矛盾交织散发出一种奇妙又勾人的气质。
许宁青的确是何德何能。
“你要是这么往许宁青面前一站,他绝对得哭。”孟清掬说。
常梨偏头:“为什么?”
“我都有点想哭,一种嫁女鹅的感觉。”
“你就瞎占我便宜吧,你女鹅八百年前就领证嫁人了。”常梨对着镜子扯了扯裙摆,“可是我觉得许宁青应该不会哭吧,我好像没见过他哭。”
那天后来常梨又换了好几件婚纱才结束,敲定了一条主婚纱和另外两身。
换婚纱是件非常累人的事,常梨又跟孟清掬吃了个晚饭,回家以后就彻底累瘫了。
许宁青给她按摩着腰,勾下鼻梁上的眼镜架,抬手把笔记本关了:“选好婚纱了?”
“嗯,一件白色的主婚纱,还有粉色和香槟色的两件。”常梨拖着腮,“好像还应该有个旗袍的吧,但是我穿旗袍感觉怪怪的。”
“为什么?”
常梨看了他一眼,瘪了下嘴:“矮,没胸。”
“怎么就没胸了。”许宁青笑起来,把人抱到自己腿上,“这不是有嘛,老公就喜欢这样子的。”
“……”常梨脸热,去捂他嘴:“你怎么这么烦。”
“今天试婚纱有拍照吗?”许宁青问。
“没拍。”常梨眨了眨眼,“拍了也不给你看,等婚礼的时候再给你看。”
“这么小气啊。”
常梨哼一声,顿了顿,又轻轻叫了声他名字:“许宁青,你以后会一直对我好吗?”
“会。”许宁青摸了摸她下巴,轻笑着,“都嫁给我好几个月了,怎么现在才问我这个问题啊。”
“就感觉办了婚礼才像是真正结婚了嘛,我听人说男人结婚前结婚后都不一样,比如婚前会主动做饭,婚后就让女生做饭了。”
许宁青很不配合:“让你做你也不会啊。”
“……”常梨朝他手臂上打了一巴掌,“我就举个例子!”
“会对你好,结婚以后也随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许宁青低头亲了亲她,很不要脸的说,“恭喜你,你老公是百年难遇的好男人。”
婚礼在二月上旬。
那天天气很好,属于这个冬天难得的一个温暖晴天。
许宁青不是个爱高调的人,但每次只要和常梨挂上钩就忍不住想要炫耀,婚礼也一应贯彻这个原则。
整个酒店顶层都是鲜花气球,布置的很是少女心,场地外是大片草地,用红粉玫瑰铺出一条花路。
大众虽没有邀请函无法入内,但凡是经过的人都能领一份精致的伴手礼,算是分享这份喜悦。
许、常两家宾客众多,当初请柬制作便耗费了一段时间,常梨父母自然按例也发了请柬过去。
许宁青不知道白懿如今是否还反对他们,不过也不重要,今天她和常石霖一起入场,挽着手臂,还真有点恩爱夫妻的模样。
常梨一早就进了化妆室,长发被挽起,戴上陈湉之前送给她的那条项链,妆面整洁漂亮,腮红打的偏重,愈发显得人娇。
奶奶和陈湉坐在一旁。
当初领证时倒还觉得还好,如今时隔半年到了婚礼,却是真切感受到了嫁孙女的感觉。
奶奶抬手抹着眼泪,一面拉着常梨的手嘱咐着些什么,一旁陈湉拍着她肩膀:“好啦,又不是嫁给别人,这不是嫁来我们家了嘛,跟以前也都一样,你要是想梨梨直接跟知义一块儿去他们那房子里头住几天去。”
奶奶摆手:“人家小两口的事,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我们领证这半年不是也都经常去看你们嘛。”常梨起身坐到奶奶身边,“你要是突然想我了就给我打个电话,我们就回来了。”
奶奶点点头,又语重心长道:“办了婚礼也算是真正形式上也完成了,以后跟宁青好好过日子,别仗着人家脾气好就发脾气使性子。”
“我知道。”常梨说,顿了顿又忍不住道,“而且我哪有对他乱发脾气啊。”
奶奶:“之后学习要是不忙的话,也可以开始考虑考虑孩子的事。”
常梨一愣:“啊?”
“你自己是还在读大学呢,宁青这不是都已经快30岁了吗,估计也想有个孩子了吧,你现在学习忙不想生也可以提前调理调理身体嘛,你这小身板,身体也不好。”
常梨羞恼的哎呀一声,抹了腮红的脸愈加泛粉:“这才刚办婚礼呢,哪有这么早就考虑这个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