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规格,是只有皇后、太子妃才有资格佩戴的。他看着魏和贤,以眼神询问是什么意思。
“皇上说,在很多年前,他本打算亲自将这碧玉钗给良妃娘娘戴上的,却不想出了那档子事,他也没了机会,之后这根碧玉钗便一直躺在国库里。”
“那他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明知道他这一生只有小瑾,却送来这么一根女人戴的簪子。
魏和贤看了眼祁莫寒怀里的叶生,还是道,“皇上说,您刚刚在殿里的那些话,您若反悔了,他也可以当作没听过。”
“呵,笑话!”祁莫寒一把合上那红色锦盒,“你回去告诉父皇,说我祁莫寒说过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再也不会收回来,也收不回来了!”
“八皇子如何说,那奴才如何回便是。”魏和贤想是已经受过嘱托了,“这碧玉钗也算差点属于良妃娘娘,您便收着留做个纪念吧。”
祁莫寒一把将盒子塞进叶生手里。然后才拉紧缰绳,朝王府赶去。
如今看父皇的模样,还真是越老越糊涂,优柔寡断!居然给他送这么些似是而非的话来,这是要看他们几兄弟为了他那个位置,自相残杀才肯罢休?
回到王府,祁莫寒先是和温德越报了个平安,这才回到正阳院独自用膳。
苏清婉在房里练字,脑子里想的,全是那温若瑾可能的下场,形状好看的菱形唇瓣早有笑意溢出,衬得她的脸光彩夺人。
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也是她、祁莫寒与温若瑾三人,梦的前期与现实中一模一样,虽然中后期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但梦和现实,总是有些出入的,她只要知道,她赢了便好。
一想到梦里温若瑾那卑微得,跪在她脚边的模样,她心里就说不出得畅快!更别说除了祁莫寒,还有那么多的男的倾慕她,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正当她沉浸在昨夜的美梦里时,门却被雪月猛地打开,发出了极大的响声。
“这么莽撞做什么?”苏清婉皱眉看她,放下手中的笔,“我叫你在王府门口看情况,如何了?”
“小姐!”雪月吓得直接喊了对方在闺阁里的称呼,“王、王爷、温若瑾——”
“是不是王爷抱着温若瑾的尸体回来的?!”苏清婉上前一把掐住雪月的胳膊,激动道。
“不、不是啊。”顾不得胳膊上的剧痛,雪月喘了口气说,“那个温若瑾!完好无损得被王爷救回来了!”
“完好无损?!”苏清婉手上用力,雪月被掐得冒了冷汗,忍不住道,“小姐,您先放开奴婢……”
“什么小姐!”苏清婉剜了她一眼,“叫我王妃!”
“是、是。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求您先放开奴婢的手。”
“我问你,那温若瑾当真完好无损,一点伤都没受?”见雪月疼得说不好话,她大方慈悲得放开了桎梏对方的手。
“奴婢亲眼所见,也亲眼确认了好几遍,那温若瑾确实没有异样,不是受了伤的样子。”还和王爷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去了趟宫里,似乎更开心了。
但是这句话她没敢说。
“怎么会这样?”苏清婉想不通有什么不对劲的,为什么皇上居然没有处置这样一个惑主的男宠。
但不管如何,她都知道自己彻底输了。难道,梦和现实真的是相反的吗?
苏清婉挥退了雪月,将自己独自一人闷在房里,开始思考自己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
正阳院。
祁莫寒和叶生已经用完膳食,在院子里散步,权做消食,顺便再讨论一些事情,比如——到底如何处置苏清婉。
“阿寒,苏清婉她其实也没有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对不对?”
叶生听到了刚刚祁莫寒要处置苏清婉的方式,哪怕心里已经有些谱了,但真的听到,却还是有些不忍心。
浸猪笼。
这对一个女子来说,那是比死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小瑾,你看,她怀孕了是不是?”祁莫寒好声好气的,语气平静得很,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不是他的王妃给他戴了绿帽子,“我没有碰她,她却怀孕了,按照我朝律法,她确实该浸猪笼。”
“但是浸猪笼不是应该两个人一起么?都说捉奸捉双,就算你是王爷,那也要用证据说话。”
说到底,叶生还是觉得祁莫寒行事过于残忍。
那句[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要他听了之后一下子秉承执行,他也完全做不到啊,至少,得有一点点的过渡期。
“奸夫?”祁莫寒眸光一闪,“既然你执意想把奸夫找出来,那便依你吧,也叫你看看人心险恶,行事切不可这般善良。”
听到他这样说话,叶生又突然后悔要跟他争论这个。
“不说这个了。”知道他不想提了,祁莫寒便换了个话题,“小瑾,等解决了苏清婉,你便嫁给我。”
这是个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叶生也知道自己没法拒绝,但是他道,“等我弱冠吧。”
污点值没剩下多少了,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指不定他就提前洗白成功,这样便没有成亲这回事了。
所以说,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