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有了一些恐惧。
鬼,难道也可以吗?
拉链拉开,裙子立刻松垮垮挂在身上,缝隙的部分露出底下女孩白皙、柔软的身躯,还能清楚看到里头的内衣。
她是新鲜、活力、有热度的。
和他完全不同。
华年很害怕,而她身上压着的家伙似乎一样震惊,半晌一动不动。
不知道是不是这番画面冲击过大,他就像一个刚刚和异性有亲密接触的少年,控制不住想要和她亲一亲贴一贴,又不敢太过深入,稍有过线的举动就诚惶诚恐,立刻叫停。
起码对于他现在来说,拉开女性的裙子拉链已经是极大的挑战。
如果不是已经死了,他也一定是血气方刚、汗流浃背。
可惜到现在,亲吻喜欢的人,就是让他本来就僵硬的身体更僵硬一点。
窗外传来一声深夜出租的汽车引擎声。
华年仰躺在床上等了很久很久,她都做好的心理准备了,也没等来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嘴唇动了动,她试探着开口:“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将来可以见见你、说说话,毕竟我们也是正经夫妻了。”
手腕上的触感松开了,床垫的凹陷也恢复如初,他下床了。
华年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如果不是房间里一直保持这么低气温的话,她很可能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沉默的丈夫、死去的丈夫、离奇的丈夫。
而这是她的新婚夜。
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死人。
在一成不变沉默中,华年渐渐有了困意,因为对方存在,她甚至都不用开空调,气温始终维持在令人舒服的二十多度。
这一天太累了,她卷了卷被子,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月亮升到夜空。
在华年进入黑甜乡以后,刚才那道漆黑的影子又缓缓出现,只是现在他铆足全力幻化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苍白、骨节分明、修长而又力,如果再有些血色的话,完全就是一双青年男人的手。
他摸了摸睡着了的华年的发顶,轻柔的几乎没有力度。摸了两下,似乎还想再碰碰她的面颊,不过床上的女人嘟囔了两句翻了个身,那只手很快就又收了回去。
一道黑魆魆的影子蹲在床头柜一侧,在月光下好像树木投下的阴影。
他就这么一直陪着她,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破黑暗,才彻底消散。
第二天起床,父母很激动地问她除鬼效果如何。
华年揉了揉脸颊,不得不承认昨夜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鬼是没驱成,她反倒还嫁给他了。
“你今天脸色不错,看来那位大师有几把刷子。”母亲很高兴,“有什么想吃的,妈妈给你做冬瓜排骨好不好?咱们很久没吃了,你最喜欢吃这道菜。”
华年扶住母亲的肩膀,温柔地把她推回客厅里:“妈,外面太阳大,您在家休息吧我去买。”
母亲有些犹豫,还想去拿挂在墙上的布包钱袋,父亲在阳台上探出头来:“女儿大了,懂的心疼你啦,快点过来帮我找找,又忘记螺丝钉放哪了。”
“窗框又漏雨了?”母亲立刻擦擦手走过去。
华年站在门口,看父母两人用各种工具修理老旧的房子。
桌椅板凳是爸爸一个钉一个钉敲的,墙角的油漆刷了补补了刷,他们使尽浑身力气维持这个贫寒简朴的家,如果这都不叫伟大,那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含义。
老小区的一个好处就是物价便宜,周边有很多小摊小贩方便生活。
华年熟门熟路地挎着菜篮子挤进人堆里,早上天气凉爽,有不少老人在赶早市,还有摊贩拉着自己家种的蔬菜出来卖。
她在小区东头的面店花两块钱买了四个大馒头,老板娘见她就笑:“年年放假回家啦?给,刚做的花卷,香着呢,趁热捎去吃吧。”
“谢谢大姨。”华年双手接过。
她长得好看学习成绩又好,在老小区长大街坊邻里也都熟悉,华年一直都是别人口中“邻居家的孩子”。
她在菜摊买块冬瓜,摊主还会附赠两根葱;她买最便宜的杂骨,卖家会热情地多放几块小排进塑料袋。
华年看了看自己越来越满的菜篮子,忽然想起妈妈擦脸的润肤油好像用完了,于是脚步匆匆往小卖部走去。
这种老小区里的小卖部除了生活用品,还兼着卖菜、卖米面、卖副食品的生意,所以顾客很多,几乎是人挤人。
华年蹲在一排货架前挑选,妈妈之前一直都用九块九一大罐的凡士林擦脸,这么多年也没用过好东西。
她算着自己钱包里的余额,咬咬牙拿了一个六十块钱的护肤乳,轻轻用手掌抹去上面的灰。华年露出一个笑容,妈妈见了应该会很高兴。
她独自蹲在货架前,身后顾客来来去去。一个人不知何时挤过来,眼珠子乱转,他手里握了瓶酱油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买,或者是权当障眼法。
他很快瞅见了没什么安全意识的华年,好像锁定了目标,装作挑选货物的模样弯腰,瘦长的手已经堪堪摸到她口袋里的钱包。
男人正道得手,忽然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