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方府县兵严厉镇压。
敌人只要没大兵临城,黔中境内就不可能出现大的骚乱。
甚至于对方先天宗师亲自出手渗透,这种情况也不太可能发生。
因为陆渊只打算帮李雄夺下洱海地区,对于洱海以东的,大长和国直接掌控的的十一夷国,以及会川国一大部分,他是没多大念想的。
而以上诸多地盘加起来,也有大半个郡了。
有着这片基业在,稍微统合一下,算上大长和国内的两位先天宗师,也能勉强维持一个霸主位格。
自己还没全部输光,甚至还保留了大片家业,没成为光棍的大长和国,自然不可能做出宗师亲自下场,到处偷袭屠杀的事情来。
因为你可以这么做,陆渊这边同样也能反过来这么做。
到最后,无非是拼消耗,拼谁的承受力,拼谁先死罢了。
而以楚国的体量,大概率是对方先输先死,而楚国受到重创的结局。
这种两败俱伤的做法,只要对方还有理智,还想着保住自己最后的大半郡基业,那就不可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
这样一来,陆渊志可以安心消化,已经到手的地盘。
‘哼哼,想来金陵那边,估计早就等着看我笑话了吧?’
陆渊想到这里,不由冷笑:‘孤既然出兵西南夷,又怎么可能没想到,金陵历代王朝对外开拓时,所遇到的种种难关问题。
对此,早就有应对方略了。
如今李雄是一道屏障,给大长和国留下小半基业,又是一道钳制。
有这两项在,我大楚消化黔中郡,根本就不需百年,有个二三十年就足矣了。’
陆渊心中正得意间,旁边李雄得了他肯定许诺,却已从兴奋中回过神来。
此时就直接跪了下来,整个人拜倒在地:“大王如此信重于臣,臣受此厚恩,无以为报。前方那些夷人阻我于水,臣愿亲率死士,为大王渡河击之。不破夷兵,誓不回还。”
陆渊已经开出了赏格,此时泸水以西,整个昆海之地,凡是能打下的领土,皆立刻授封给李雄。
所以如今每打的一场仗,每夺下的一片土,那都是属于自己的。
李雄此时的主观能动性,前所未有的高涨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在给别人打仗,这是给自己在打仗。
帮自己夺取利益这种事情,自己不积极,还指望别人积极吗?
打夷人,我李某当仁不让。
然而面对他的请战,陆渊只是笑了笑,并没同意,摇头道:“孤知李卿心切,不过此时还不急。大长和军严防死守,黎川和彼国大巫祭也非无能之辈,此已到其等腹心之地,他们是绝不可能退让的。
此时强攻之,能否有收获不确定,但伤亡绝对少不了的。
那些夷兵虽然不值钱,但耗费在这里,也是浪费。
且先等等吧。
如今已是新的一年,变数将至,我等静待即可,机会很快就来了。”
李雄闻言,稍稍歇了下心头热血,随即不由困惑。
变数?
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眼前这位楚王还有其它安排,让他有自信,能突破眼前的泸水防线?
李雄心中这般猜测着,却也生出一股期待来。
正如陆渊所说,眼前这条防线想要打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哪怕他亲自带队冲锋,也没多少信心能够打赢。
大长和国的黎川与大巫祭,也都是老牌先天宗师了,实力虽然还没到第二境,但也是其中的资深宗师。
真仔细比较起来,李雄这种新生代的宗师,实力还真不一定比这两人强。
此时河对岸有那两位联手,纵然李雄亲自出手,也根本讨不到好处。
甚至就连陆渊此时的实力,也不敢说动手之后,就能拿下对方。
毕竟先天第二境与第一境的差距虽大,但到底还是处于同一个大境界内,实力虽有强弱,但也不会说达到碾压的层次。
他就算出其不意,靠着法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在有人接应的情况下,想直接斩杀对方也很艰难,甚至可以说希望渺茫。
更别说,那两人还背靠十余万大军,看见情况不对,随时能逃入军中,这就更难杀了。
也正是因此。
此前几次,陆渊虽也试探性的与黎川和那位大巫祭交手过,但一直都是动用的武道实力,并没展露过自己仙道法术。
这就是因为没寻到合适机会,在无法保证能够一击必杀的情况下,他并不愿过多暴露自己的实力。
想杀这两人,还得等到对方落单,或者受了重伤的情况下。
就如此前杀过的归连云与张蝉衣,趁着对方虚弱和落单的机会,干脆利落的偷袭刺杀,这才是对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