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备力量,也彻底用出。 而江夏大营这边,附近有上万楚军骑兵在骚扰封锁,江夏城中也有陆渊率领的大批楚军牵制盯着,将他手中的兵马牢牢的牵制在了这里。 此种情况之下,面对楚军偷袭螺口渡的事情,沈丘一时之间,竟无丝毫办法。 因为他已经没了多余兵力,可以拿来攻打螺口渡,夺回这个重要的后勤基地。 而螺口渡夺不回来,沈丘想要供应粮草,就只能通过崎岖难走的陆路,从豫章后方调集大量人力骡马,通过耗费极大的陆路运输,来向前线供应军粮。 这种办法耗费极大不说,前线的军粮供应,也可能会因为各种因素干扰,无法全额供给,导致出现短缺,影响军心士气。 面对这种不利局面,沈丘怎能不气? “陛下,还请暂歇怒气。” 这时白义安站了出来,他捡起地上沈丘扔掉的文书,拿起来看了看,了解其上内容之后,眉头皱起道:“眼下楚贼断我水路,我大军囤积在螺口渡的粮草,已然尽数失陷。 而如今营内,我军只余十日之粮。 此时当务之急,是快些打通粮道,让后方尽快运输新粮过来。不然粮草短缺之下,军心动荡,嗯我等不战自溃矣。” 听到这话,沈丘又哼了一声,但总算没对白义安发脾气,还是把话听了进去。 “此事朕知晓。” 他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厅下一将,吩咐道:“陈庆,此事就交由你去办了。你亲自从军中挑选几名一流高手,星夜赶回豫章,让吴彻给我立刻筹集大军一月军粮,然后由你亲自押运回来。” 陈庆,六姓七族出身,乃军中一流巅峰的高手,距离先天仅有一步之遥,只是限于缺少资源,没有灵丹洗炼身魂,所以无法突破先天。 但即便不是先天,陈庆的实力在先天之下,也是最为顶尖的那一批了。 在先天无法轻易动弹的情况下,足可堪当重任。 此次楚军蓄谋已久,在断了水路粮道之后,不可能不会防备陆上输粮。 所以此次从后方调粮过来,很难说,不会出什么岔子,比如有楚军在要道布置人手,专门劫杀传讯后方的人员。 故而此次,沈丘点了陈庆。 至于豫章郡内,早前为了征讨楚国,早早的就囤积了大量粮草。 陈庆只需抵达豫章郡府南昌,该郡守吴彻,立刻就能调拨出十万大军的一月军粮出来。 唯一有些麻烦的是,一时间想找出这么多运输粮草的人手来,可能没那么容易。 但这也没关系。 豫章郡乃是宁国第一郡,户口六百余万人,从该郡征集一些民夫,费不了多少功夫。 这也是,在知晓螺口渡被楚军攻占,水路粮道丢失,沈丘只是愤怒,却没惊慌的缘故。 因为他知晓。 水上粮道虽失,但还能陆路运粮,耗费大了点,但饿不死自己的大军。 此时还未到绝境。 “是,臣领命。” 下面陈庆听到命令,立刻站了出来,接过调令。 行礼之后,便迅速离去。 十万大军的军粮,太过重大,事不宜迟,他不敢拖沓。 厅内的沈丘又与众臣商议了一阵,说了些该如何应付楚军的办法,最后只得出一个以静制动,等待衡阳、庐阳那边破局,便不了了之了。 此后几天,陈庆领着一批挑选的精干人手离去,后方粮道依旧没什么消息。 攻占了螺口渡的楚军,也依旧缩在港口之中,只一味的加固城防,丝毫没有半点出动的心思。 大营内的宁军众人见此,不由松了口气。 心中思忖,看来楚军也是后继乏力,除了为回应宁军新挑起的衡阳、庐阳战事,派人打了螺口渡。 其它方面,似乎也没多少余力了。 然而这种安稳心思,并没维持两天。 在陈庆离去后的第三日,几经辗转,来自长沙的消息,终于突破了楚军封锁,传到了大营之内。 “楚贼黄玄率军绕后,突袭长沙,武信侯没有防备,七万大军一朝尽丧。溃败之下,为黄玄所斩,殁于阵中?” 沈丘收到这个噩耗,整个人都呆愣当场。 其他听到消息的众臣,也是神色惊慌,满脸震惊。 倒是白义安反应很快,在从心中痛析中回过神来后,他立即道:“陛下,楚贼此事预谋已久。其先夺螺口渡,断我后路。又败我长沙之军,绝我外援。 如今我大军,北、西、南三面,皆有楚军,若其三面围来,再派人袭扰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