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早就溜到何光办公室去了。
过了许久,客人慢慢离去,何光满身疲惫回到办公室,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我帮你赚大钱了,不该给我点物质奖励吗?”珍儿笑着。
“哎呦,我刚才真是有眼无珠啊,只要你肯签香云坊,一定提供最好的待遇。”何光媚笑着。
“先给我安排个安全的住处吧。”
“那是当然,香云坊后面有几套公寓,我带您去看,喜欢哪间住哪间。”何光自然地搂着珍儿的肩膀,带着她走,珍儿不舒服地摇了摇肩,他会意,便赶紧缩回了手,“职业病,职业病。”
“我的首唱会安排在哪天啊?”
“明天?”他迫不及待地说。
珍儿使了个不高兴的眼色。
“我是想趁热打铁嘛,晚了,观众都忘了你了,怎么办?”他看着珍儿的眼色,解释。
“再过几日吧,太着急出道不够排场。”
“也是,也是,那就拖几日吧,顺便帮你宣传预热一下。”他想着日后能赚大钱,早乐开了花。
韩天算发现珍儿耍了自己还跑了,气得到赌场里堵了几把,不仅输光了钱,还不惜借钱再赌,结果输得衣服被人扒了个精光,跪在地上求饶:“大爷,饶了我吧,宽容几日,我一定还上。”
“看好了。”赌场的人一把拎起他的脖子,“这个赌场是光头帮何叔开的,你今儿欠的是他的钱,如果不还,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是,是,知道。”他磕头求饶。
那帮人不断地用鞋子踢他屁股,让他难堪:“知道怕了,就好。”
韩天算光着身子离开赌场,用手遮着私处,一路狼狈逃到寺庙落脚,先用茅草裹着身子,又发现一块破布,扯了遮体。
“都怪那臭娘们,逃了逃了,害的我去赌博,输光了家当,还欠钱。”他气不打一处来,忽然他想到个妙招,“有了,把她卖了不就行了。”他仰天大笑,终于找到了救命法宝。
这日,韩天算又来到赌场,赌场的人一见他,便叫嚣着:“这么快就来还钱了?”
“我想见见光叔。”他一本正经说着。
“光叔是你说见就见的吗?”
“这位爷,我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和光叔说,耽误光叔赚钱,你担待得起吗?”他也回敬一句。
“行,行。”那人态度软了下来,带他去见光叔。
乌烟瘴气的房间里,光叔正在边抽雪茄边打麻将。
“光叔,韩天算来了。”
光叔诧异转身看见一脸媚笑的韩天算,冷笑:“没见过,还钱这么积极的。准备好了?”
“我有话想和光叔说。”他眼珠左右乱转。
“你们出去吧。”其他人都出去了,喧闹的房间顿时剩下可怕的寂静。
“光叔,我那有一个妞儿,足够抵债了。”韩天算摆出一幅很熟络的样子,凑近他耳边说。
“岂有此理,我这从来不受抵债物。”光叔生气拍桌,“别想耍花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用我光头帮的名头招摇撞骗!”
“哪有啊。”他心虚发抖。
“有没有你心里没数吗?光头帮的名声费没让你赔都不错了!还有脸讨价还价。”
“光叔,别生气啊。”他一幅老油条的模样,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那个妞儿不光是漂亮,还能给您赚大钱呢。”
“哦?什么来头?”光叔愿闻其详。
“她的嗓音条件真乃天籁,我敢用人头担保,香港找不出第二个,我知道光叔您有一家香云坊正缺歌女,如果她够本事,说不定还能成为第二个邓丽君,让您那星艺公司名声大噪呢。”
“你的人头不值钱,你的话信不过。”光叔不屑地冷笑。
“真的,改日我带她来给您瞧瞧,便知。如果您觉得不行,我再想法子还钱也行啊。”
“不过我很好奇,你从哪买了这么个女子?她会让你卖了?”
“哎呦,这您就别管了,等着收人就是。”他窃笑着,话锋一转,“不过,她近日病了,还望光叔宽恕几日。”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简单,想赊几日账?”光叔冷笑。
“不多,就十日吧。”
“行,姑且让我的兄弟不追杀你,收账期一到,你若不来还钱,立马下追杀令。”
“是,是,是。”他抱拳鞠躬,拜谢光叔。
韩天算四处打听珍儿下落,去过破庙、破房子,珍儿都没有回来。
“也对,她怎么可能会自投罗网呢?不过,她能去哪里呢?身无分文,又没见她出来卖唱。难道躲在哪个小店里打工?”
想着快要临近还债了,他还未找到珍儿,便心急如焚,整日在寺庙磕头拜佛:“佛祖求您让我找到珍儿吧。”
他马不停蹄地走访了许多杂货店、餐饮店,想尽办法打听,都没有见着她的踪影,怪了,一个大活人就人间蒸发了?
已经到了与光叔约定的还债日子,韩天算知道再也拖不过,只得东躲西藏,连算命的摊子也不敢摆了,抱着衣服细软就跑。他前脚刚走出破庙,光叔的手下就带着一帮人追杀到此,找不到韩天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