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眼泪不禁落下,她下意识地将眼泪赶紧擦掉,怕被周围的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忽然香云坊大门被打开了,光线中,她又看见了那个恶臭得流脓的身影,他渐渐走近,黑影将光亮都遮住,慢慢晃到她眼前,她很想破口大骂:“你又挡住我的阳光了。”
“珍儿,昨天你怎么没去?”他一脸无辜地问道。
她很想戳穿他虚伪的面具,然而她没有,为了圆满自己设定的剧情,她假装抱歉地说道:“真不好意思,昨晚……昨晚我喝多了,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实在对不起……”她连忙对着他鞠躬。
“没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怪你的,因为我爱你。”他又伸出一双温暖的双手拥抱住她,贴在他的胸口上聆听,竟然没有心跳加速的声音,原来他说谎已经说得那么淡定了。
“后来你就走了?”珍儿故意问道。
“是啊,后来我下楼来看见你睡着了,知道你很累就没有吵醒你,而是叫他们把你扶回房间了。”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珍儿假装幸福地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莹莹……”珍儿故意提到她的名字。
果然他想也没想就心虚地问道:“她怎么了?”
“你好像很关心她?”珍儿离开他的胸膛,严肃地看着他。
“别多心,昨天她帮你挡了不少酒,和你一样醉倒了。所以问问。”他心虚地说。
“哦,难怪她也没起来。”珍儿笑了,“等会我去谢谢她。”
“不必了。”他忽然打断。
“为什么?”
“哦,你们都是香云坊的,也算是姐妹,应该的嘛。”他尴尬地说着,“总之你不用去问她了,免得……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也是,她那么嫉妒我,千方百计地想坑害我,如果我这时候服软,以后还不得被她欺负。”珍儿振振有词地说着。
“嗯嗯……”耳边传来一阵故意的咳嗽声,张承忽然松开了握着珍儿的手,珍儿转头看见了莹莹。
“莹莹?”珍儿下意识地发出声音。
“嗯,等会还要排练呢,你们还在搂搂抱抱?”莹莹有些不高兴。
“是啊。”张承尴尬地说道,看了看莹莹,又转头看着珍儿笑道:“那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珍儿点点头,张承不安地看了看莹莹,莹莹却回应了一个不舍又失落的眼神,目送着她也不清楚还爱不爱的男人走了。
“你怎么了?”珍儿拍了拍莹莹,吓得她抖了一下。
“没事,毕竟他以前是我男友,还没适应过来罢了。”她哽咽地说,强忍着心底的悲痛,转头走向化妆间。
“昨天谢谢你帮我挡酒,后来我醉了……”珍儿对着她的背影笑道。
她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用冷冷的声音回答道:“没什么好谢的,以后不能喝酒就别喝了,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会糟蹋一个好女孩。”她便快步走开,想要闪躲昨日留下的不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是这个样子吧。
珍儿愣在原地许久:莹莹看起来和以前不同,本来以为她很喜欢堕落、至黑而红的感觉,没想到她也是有底线和羞耻心的,她并不像想象中那么不知好歹、那么厚颜坚强。那我这么做,是不是害人了?我是不是才是设局的罪魁祸首?
珍儿又转念一想:不对,我不该对坏人抱有侥幸,前世她又是怎么对我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没有拿走多余的东西。珍儿,你不能再如此拖泥带水了,想想她之前是如何迫害你的。
话说先前珍儿亲临金府后,金于鳄得知李青竹是珍儿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不敢怠慢,马上让手下在木工刨花的店面中腾出一间,打扫干净、着手开始装修。
而这间店面正好就在李青竹学手艺的木工房隔壁,他看见昔日的木工房内被扫荡一空,忽觉好奇便逮住一个小工问道:“你在做什么?这里的木材都运到哪里去了?”
“哎,还不是金老板一句话,说要把这里变成雕刻艺术品公司,这不,让我们把木材都搬走,打扫干净,过几天就会有装修队进驻装修。”
“雕刻公司?”青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啊,这金老板涉猎倒挺广,之前只是做木材、家具生意,现在还多个雕刻,真是会动脑筋,难怪有钱啊。”他说得眉飞色舞,“我得赶快干活了,不然让金老板知道我在这儿唠嗑肯定会扣我工钱。”
“雕刻……雕刻……”青竹愣愣地走回自己店里,师傅见他魂不守舍地便问道:“怎么了?”
“啊?”青竹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
“是不是金于鳄又搞什么破事了,弄得你丢了魂似的。”师傅没好气地问道。
“没有,这回是好事儿。”青竹走过去拉住师傅胳膊,“他要开雕刻公司了。”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他又没说让你去做雕刻?”
“如果我说这间雕刻公司是替我开的,你信吗?”青竹试探地看了看师傅。
“信。”师傅脱口而出。
“为什么?”
“因为你确实很有雕刻天赋,如果他肯重用你,就真是如鱼得水了。毕竟他的业务也到了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