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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长宁东海入海口。
这一天。
天高云澹,风和日丽。
碧波荡漾的海面上,一艘又一艘的船舶往来如梭,热闹非凡。
这些船舶大小、结构都参差不齐,既有古老的木质结构帆船,也有拥有钢铁骨架和厚实装甲的巨型铁甲船,两者对比鲜明,又和谐统一,宛如点缀在灿烂星河之中的无数繁星,显露出一种时空交错般的特殊韵味。
此刻。
一艘桅杆上挂着大周旗帜的大型木结构帆船正穿过入海口,缓缓驶入安江。
这艘帆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船身上的木板深邃黝黑,带着些许斑驳的痕迹,就连桅杆上悬挂的白帆,都已经略微有些泛黄,充满了沧桑感。
这艘船货仓内载满了大周国的特产,一些优质的灵木料、以及各种类别的矿物经过初步冶炼后的金属锭,各种品级的灵药原材料,还有一些产自于大周冷水海域,属于奢侈品级别的灵肉、灵鱼。
这艘大周商船长期往来大乾与大周之间,靠着运输货物,赚取了丰厚的报酬。同时,他们也兼一些客运工作,额外赚取一些高额回报。
毕竟最近数十年来,大周与大乾间的来往愈发密切,来往于两国之间的百姓数量较之以往也多了许多。
甲板上,一群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男女年轻人们,正兴奋地看着各种新鲜事物。
“刘兄。”一位手拿折扇,白衣飘飘的年轻人兴奋道,“你看到那艘船了吗?天呐,长逾七八十丈,浑身乃钢铁铸就,跑得比我们木船还快。对了,它为何没有风帆?是靠什么航行的?”
“刘大哥,岸边那影影绰绰的,都是高楼吗?大乾人怎么能将楼建那么高?”
“刘兄……头顶飞过去的是云鳐飞舟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云鳐飞舟。”
“呃……刘兄,是我错觉吗?刚才好像有两位紫府上人凌空路过……”
这位被称作“刘兄”的年轻修士名为“刘高亮”,乃是大周一个普普通通五品世家的直脉子弟,如今不过六十岁,就已经是灵台境三层了,比起他们家当代天人种犹要高出一筹。
而他之所以改变命运,乃是早年跟船队游历到长宁卫,被大乾长宁的气象震惊到了,机缘巧合下作为留学生拜入了长宁县学中,多年来,他一直积极努力地学习,在县学内表现优异,获得了不少奖励,这才一路走到了今天。
而那些围着他的年轻人们,正是一批从大周过来,准备在长宁县学留学的青年学子。他们的家世大部分都“普普通通”,出身最高者也才是个六品世家,而且还不是嫡脉。
好在他们资质都不差,家族耗费“巨资”送他们过来留学,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希望他们能在长宁县学找到发展之路,甚至乎希望他们能发展好了留在长宁,建个分支家族开枝散叶。
刘高亮看着那些年轻懵懂的学弟学妹们,回想起了当初自己刚到长宁卫时的心情,倒也没有不耐烦,而是耐心地一一解答着大家的疑惑。
“长宁这地方与别处不同,这里灵台满地走,天人随处见,便是紫府上人、神通真人也是屡见不鲜,若是运气好,偶尔还能碰见凌虚真君。”刘高亮平静地说道,“大家以后见了上人、真人、真君,千万别大呼小叫,要有平常心。”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这么个小小的一卫之地,竟然拥有如此众多的大老?凌虚真君啊,这放眼整个大周国,除了圣地之外,目前也就只有元平大帝这一位凌虚真君而已!
其中一位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朝刘高亮行礼道:“刘大哥,您能再与我讲讲王氏吗?尤其是一位叫王守业的上人。”
其余人一听,也顿时精神抖擞了起来:“丹王前辈和帝女之间的故事我们也曾有耳闻,刘大哥你要知道些什么八卦,就与我们讲讲呗。”
“嘘,慎言。”刘高亮闻言却是脸色一变,急忙说道,“丹王前辈乃是王氏老祖,身份贵不可言。李明堂,这些日子看你气度沉稳内敛,挺靠谱的样子,怎么和这帮家伙一样胡闹?”
刘高亮其实挺看好李明堂的,虽然只是出身于偏远渔业的八品世家,却是罕见的小天骄乙等血脉资质,且不急不躁,颇有涵养,只要耐得住性子,将来在长宁县学里好好学,未来一个天人境中期是跑不掉的。
若是能立下大功,或是受到某位大老赏识,改善血脉资质再进一步也未必不可能。
“刘大哥您误会我了。”李明堂急忙解释,“我想多知道些丹王前辈的事,只是想报恩。当初我们家为前辈办了件小事,却蒙前辈大恩赐予大量灵石丹药,因此家族日子才好过了起来,也把我给培养了出来。我临走之前,家祖曾有言,若有机会碰到丹王前辈,一定要好好报答。”
“原来如此。”刘高亮脸色略微舒缓了些,“丹王前辈的确是宅心仁厚,乐善好施,间接或直接帮助过很多人。你有报恩的心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