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抵足而眠吗?
清晨,钱宁打着哈欠爬起来,没有惊动身边的皇帝爸爸。
一个太监干儿子入内,低声嘀咕几句。
钱宁揉着发胀的额头说:“真是见鬼了,现在的解元也那么能打?”
“何事啊?”朱厚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道。
钱宁立即躬身过去,站在床边说:“皇爷,昨日那个武勇少年,乃是去年的贵州解元。而那位金公子,则是去年的云南解元。他们二人是一起进京赴考的。”
朱厚照本来还没清醒,听到这话立即有精神,噌的坐起来说:“竟是云贵两省的解元?”
“确实如此,”钱宁苦笑道,“皇爷怕不能将他招进锦衣卫了,若是个普通举人还罢,一省解元肯定有大头巾护着。”
“唉,那就只能作罢。”
朱厚照又非白痴,他用膝盖都能想到,若把解元强行弄进锦衣卫,不说言官们要炸锅,便是内阁大佬也不会答应。
这已经触及文官底线!
很快,朱厚照又高兴起来,自个儿在那乐呵:“有意思,能考中解元的读书人,居然打架也那么厉害。对了,他们怎么跟市棍起的冲突?”
钱宁回答说:“时间太短,还没打探清楚。”
“再去打探,”朱厚照问道,“那个用门板打人的解元叫什么?”
钱宁禀报道:“王渊,字若虚,贵州宣慰司学生员。”
锦衣卫办事非常给力,又过了两日,王渊和金罍的详细资料,就全部摆在朱厚照面前。
包括王渊写的几首诗词,因为早就传到京城,也被搜集起来一并呈上。
朱厚照也就临时兴起,随便看了几眼,便又喝酒耍乐去,根本没把王渊放在心头。
而金罍跟王渊交流之后,王渊同样一头雾水,锦衣卫怎会莫名其妙想要招揽自己?就因为打架厉害吗?
没时间给他多想,因为考试日期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