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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房蹴鞠总教练李三郎,被王渊紧急请调回来,临时职务是旗令官!
天可怜见,六千士卒全他娘苦哈哈,旗令都需要手把手教导,竟然找不出一个世袭武官。
李应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他父亲是贵州总兵,他从小耳濡目染且热衷军事,早就把各种旗令背得滚瓜烂熟。而且,李应又是王渊的同窗好友,让他来做旗令官是最合适的。
监军还是朱英,老伙计了,朱厚照这次很贴心,没有乱掺沙子进来。
伍廉德升官之后,本来过得很滋润,也被王渊要过来。他依旧带领哨骑,而且规模扩大到八十人——这真的没办法,京营有专门的哨骑,但全都拉出去打仗了,只剩下锦衣卫可以调用。
想当年朱棣北征蒙古,哨骑就有数千,集结起来便是轻骑兵部队。
朱英这太监已经尝到甜头,一边骑马行军,一边笑着说:“王学士,这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个监军就是督粮官,保证将士们不愁吃喝。”
“那就谢过朱兄弟了!”王渊抱拳道。
“好说,好说。”朱英哈哈大笑,他还指望着跟随王渊立功呢。
贼寇实在离得太近,王渊行军大半日,哨骑就回来禀报:“在良乡县以南发现贼兵,正四处劫掠乡镇,并未攻打县城。”
“再探!”
王渊喝道:“加速行军,天黑之前赶到良乡城外!”
这些反贼是真把京畿当成公共厕所了,王渊还没到良乡县城,半路便撞见几十贼骑在抢劫乡村。
可以说这些贼骑是哨探,顺带开路打探官军消息,也可以说他们是马匪,反正见到村镇就冲过去抢。他们也不裹挟青壮,抢了财物便跑,速度太快很难追赶。
王渊让朱智带着百余精骑,只穿轻甲过去绞杀。结果一阵追击,只砍了四个脑袋回来,剩下的贼骑全都溜走了。
紧赶慢赶,全军来到良乡城外。
知县是老熟人高迪,王渊单骑追敌时见过。
高迪正被贼寇惊得肝颤,听说王二郎了,仿佛喜从天降,亲自押着两车粮草出城劳军。
“有王学士在此,良乡县安矣!”高迪一脸开心。
王渊问道:“可见贼寇主力?”
高迪摇头说:“不知,但四下皆有小股反贼,已经毁了无数乡镇。”
……
数十里外。
齐彦名半夜接到消息,连忙问道:“究竟有多少官军杀来?”
被百余精骑杀退的贼骑头子说:“加上运粮的,怕有万余人。”
齐彦名又问:“可知谁人统军?”
贼骑头子说:“不晓得,官军没打旗号。”
齐彦名点头道:“你去休息吧。”
王渊真不敢打出旗号,害怕把反贼吓跑了。朱智率领骑兵追击时,也全部穿着轻甲,没有被反贼们认出来。
李隆建议道:“京城来了官兵,咱们屁股后面的官军,怕是也已经过了霸州。这两头都被堵着,我看还是早点南下为好,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李锐冷笑道:“咱们之前抓到的活口,说京营精锐早就被调出去,剩下全是酒囊饭袋。我看不如直接攻打北京,万一要是能打下来,抓住皇帝多痛快,身后多少官军都不敢乱动。”
“咱们朝南边跑,怕是也有官军堵截,”刘三讨论道,“要么去打北京,要么学半年前杨虎那样,从西边往山西跑。山西的边军都被调来追咱们了,山西肯定兵力空虚,到了那边还不是随我们怎么打?”
李锐发狠说:“就打北京,这是早就定好的计策。你们想想啊,京城现在全是孬兵,说不定真打下来了,城里的财货几辈子都花不完!”
李隆反驳道:“现在不是打北京的问题,半路上还堵着几千官兵呢。就算要打北京,也得先把那些官兵解决再说。”
李锐好笑道:“朝廷的精兵都在咱们屁股后面,前面真的没啥可怕的。从山东一路过来,沧州、霸州、涿州的官兵是什么样子,你们又不是没见识过。全是窝囊废,连城都不敢出。咱们不能退,一退就要遇到精兵,往前打反而全是孬兵!”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而且属于实情。
齐彦名立即就被说服了,当即拍板道:“那就打,先把前面的几千官兵干掉,再打下良乡县城补给粮草和士卒。至于北京,你们都没去过,城墙高得吓人,不是轻易能攻陷的。抢完良乡县,立即朝西去山西,一路抢过去,让官军追在咱们屁股后面吃灰尘!”
这些反贼,已经被沿途官军惯坏了,根本不把王渊的几千士卒放在眼里。
第二天,伍廉德率领的哨骑,开始与反贼的哨骑正面交锋,地点位于涿州和良乡县之间。
伍廉德麾下只有几十骑,刚刚接触便立即逃跑,他傻了才跟几百骑硬怼。
当天下午,双方大军相遇。
王渊有精骑百余,哨骑数十,步卒六千,民夫近万。
齐彦名拥有轻骑近千,老贼三千,青壮万余人。
只看人数,似乎差不多。
王渊立即结阵,精骑藏在中军,穿戴甲胄随时准备冲阵。
双方都没有弓弩手,反贼没时间训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