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之外养活的幼马,同样由养马户自行分配。
如此改革,等于责任到十人小组,不存在大锅饭弊端,并且还让养马户有奔头。
但肯定有疏漏,若能撑三十年,就算王渊和凌相成功了。至于三十年之后,还得看当时的官僚才干。就算王渊还活着,也已经位极人臣,不可能再亲赴辽东督理马政。
制度已经定下,辽南军户也服软,凌相更是个有能力的,王渊待在辽南也没啥事儿做了。
从旅顺口渡海直抵天津港,旦夕即至,两个婴孩也安然无恙。
天津港因为棉布贸易,已经日渐兴盛起来,港口常住居民大概三四千。这地方,本由天津卫的武官管辖,但现在由天津市舶司管理——天津卫的武官,估计是整个大明最安分的,便是卫城都存在各种外来民政官,更别提海边上的天津港。
来到工厂区所在河段,繁华得令人不可置信,同时那些黑烟囱也带来空气污染。
更糟糕的是,烟囱建得不是很高,王渊在船上都能闻见那煤烟味儿。
不过,并没人抱怨环境。
当地人提起那些烟囱,大都带着自豪表情,便是普通纺织工人都生活美满。
王渊定下了规矩,十小时工作制,工人轮班倒,晚上用油灯照明。那些油灯,还有专人看管,免得一不小心引发火灾。
整个工厂都已完成蒸汽化改造,这里的棉布产量,几乎等于整个浙江,工业化的威力太过强悍。
王渊登岸进入厂区,居然看到几个白人。
找来管事的一问,却是嫌南方棉布价格太高,这些欧洲海商打算直接在天津拿货。
“你们是哪国人?”王渊问道。
那洋鬼子通过翻译回答:“葡萄牙,只有葡萄牙的商船,才能来到东方做生意。当然,大明把葡萄牙称作佛朗机。”
王渊又问:“葡萄牙人万里迢迢而来,为什么不做香料生意?便是瓷器也比棉花赚得多啊。”
洋鬼子笑道:“买卖香料和瓷器,路途实在太遥远,中途可能遇到各种风险。我跟其他商人不一样,我选择购买中国棉布,卖给印度人或奥斯曼人。中国棉布价格便宜,而且质量上乘,在哪里都是抢手货。而且这条航道距离较短、风险很小,几乎稳赚不赔。”
王渊再问:“印度总督还好吧?”
洋鬼子说:“我们有一位新总督,他非常英明,比之前那个混蛋好多了。”
王渊好奇道:“哦,新总督叫什么名字?”
洋鬼子说:“瓦萨阔·达·嘎马,他是一位航海家,曾经横渡大西洋。”
王渊表情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