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被玛丽睡完了,甚至把自己的侍女也送出去睡。
她并非天生下贱,而是没有别的资源,必须用尽一切手段,慢慢积攒自己的力量,如此才有机会谋夺女王之位。谁让她的父亲,是英国历史上最残暴无情的国王呢,因为连续两任皇后都只生女儿,竟将一位皇后软禁,又将另一位皇后处死!
主舱之内,满正指着甲板上的玛丽调侃:“这就是一国公主?连娼妓都不如。”
王崇微笑说:“莫管他国闲事。”
满正说道:“这些泰西学子,都是要进国子监的。我怕此女去了国子监,会把里面的监生睡一个遍,到时候国子监祭酒恐怕想杀了咱们,毕竟是咱们把人带回大明的。”
王崇撇撇嘴:“北京国子监,长期听课的学生有好几百,她真能全部勾搭上,也算是女中豪杰了。更何况,国子监不收女子,此事还需礼部商议处理。”
封舟渐渐驶入港口,满正说道:“仲德且登岸歇息两晚,船上我自会看着。唉,等回到大明,此生恐难再登海船,一辈子都得在北京闲置。你们在船上是受罪,我在船上却是享福,能多待一天是一天。”
王崇说道:“都督莫要埋怨朝廷,大明水师远悬海外,不得不防海疆藩镇之事。”
“道理我都懂,搁自己身上就不一样了。”满正苦笑。
何止藩镇之事,若朱厚照当初不把他们骗回北京,估计朱英、满正和宁搏涛都在南洋建国了。即便两人不建国,也会支持子侄辈建国,随便占几个破岛就是一个国家。
二人又闲聊几句,王崇抱拳说:“都督,那我就先登岸了,海上飘着确实有些疲乏。”
满正开玩笑道:“仲德留心一些,莫要染上花柳病。”
王崇忍不住翻白眼:“断不会如此。”
几乎每一个港口,都有许多妓院存在,专门做海商和船员的生意。
十年前,梅毒就已经传到南洋,接着又传到广东、杭州、福州等港口。现如今,高级妓院都会定期检查,解雇那些罹患梅毒的可怜女子,而低级妓院则根本不管那么多。
有些恩客也学精了,会仔细观察情况,一旦发现不对劲,立马申请退款走人。
中国沿海大城市,甚至出现专治梅毒的“老中医”。
王崇上岸找地方休息,普通船员则轮番登岸。一些负责采购补给,剩下的全是找乐子,无非喝酒、赌钱和逛妓院,在海上漂久了真能把人憋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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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阿港的妓女,以前都是低种姓和贱民女子,后来渐渐出现混血女子。
这是一块法外之地,比贾普尔国的苏丹,不敢招惹葡萄牙,更不敢招惹如今的汉人。妓院和酒馆,都是绿教严令禁止的场所,可苏丹只能装作不知道,当初葡萄牙百十号人就把果阿给占了。
王崇在码头走着走着,就见十余汉人妇女,每人抱着一个婴儿过来。他好奇地拦住问道:“你们来自何处?”
一位领头的妇女说:“这位老爷,我们是王公子派来的,接这些婴孩去北方抚养。”
“哪位王公子?”王崇问道。
那妇女回答:“王公子尊讳芳。”
王崇又问:“这些婴孩从哪里来?”
那妇女说道:“都是妓院里孽生的,遇到王公子算他们命好。”
王芳占领古吉拉特之后,汉民人口奇缺,两年时间只移民五千多。如今,他只是古吉拉特名义上的主人,地方再次被印度贵族所统治。
王渊送去一批流放军户,既不听话,也无法用来打仗,甚至养马都不够格,只能扔去耕地种粮食,也就几个武官还勉强顶用。
王芳想要组建骑兵,只能矮子里拔将军,折腾一年多仅练出八十余骑,而且能不能拉去打仗还两说。他一边招募成年人扩建骑兵队伍,一边在印度各港口的妓院收罗婴孩——这些婴孩几乎全是混血,也不知混了哪国的血。王芳让汉族妇人抚养,教他们说汉话写汉字,从小练习骑术,十多年后必成精锐骑士,而且一个个都忠心耿耿。
妇人们抱着孩子登船,那是一艘从大明驶来的海船,船上还有一千多流亡军户,且军官占了很大比重。
就在去年,王渊打算对开中制动手,今年直接在各大边镇见血。
王渊和杨廷和,当时只改了一半盐政,剩下一半盐政改革,牵扯到边镇、藩王、太监、豪商和中央财政。
想要彻底改革盐政,首先要中央不缺银子,其次要解决蒙古边患。这两个因素缺一不可,否则别想对开中制动手,一旦乱动必然兵变四起、蒙古大军席卷而下。
这两个因素齐全了,还得对藩王开刀,对镇守太监开刀,对豪商大贾开刀,对北方世袭军官开刀,对文官利益集团开刀!
谁占得齐?
张居正都不敢碰。
王渊也是谋划了二十多年,才敢彻底解决盐政问题。蒙古已经被干趴下了,中央财政也丰盈无比,各地藩王更是吓得像鹌鹑,太监、武官、豪商和文官还敢跳出来闹事?
他们不敢闹事,王渊却主动挑事,遣御史四出,彻查开中贪腐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