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骚!”
“投鼠忌器,顾导也是无奈。”她摇摇头。
“所以你才说,导演不容易?”助理听着这一堆都觉得头疼,“不过再怎么,一个剧组里,导演看演员不顺眼,拿捏他也是轻而易举的。而且,我看导演的性格,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不至于拿他没办法,这么由着他瞎闹!”
“不知道。”姜曦冉摇摇头,“导演要收拾演员,当然有的是办法,不过……”换了别人,肯定得先把这口气出了,但顾盼就未必了。就她对这位的了解,不说是个完全公私分明的人,也方方面面考虑周到,顾忌着拍摄进度和其他演员的情绪,也未必会借着拍戏给田嘉祺难看。
但助理说的也没错,导演可不是随随便便任凭人来算计的包子,一时有所顾虑,可不代表着会一直忍下去。这口闷气憋得越久,真到了出手的时候肯定越狠,最后十有九有田嘉祺的大苦头吃,他后悔的日子在后头呢。
……
剧组从云顶镇转战到海南,又从海南回到了首都,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前后体会了冬、夏、春三个季节,下飞机的时候,众人不约而同地生出一种物转星移的沧桑感觉。
剧本预计一共只有短短二十多集,到现在,拍摄进度已经过了三分之二。顾盼征求了众人的意见,决定要一鼓作气拍完,就没放假,给了一天时间休息调整,重新投入到紧张地拍摄工作中。
剧组里一直流传着有关顾盼各种传闻,都说她是哪家的大小姐,从她平常的做派看也确实如此,但也只是个模糊的印象。这次回到了首都,剧组众人才真正意识到顾盼的能量。
偶像剧里,总有一些豪奢场面。别的剧组在这方面难免露怯——毕竟都是要花钱的,顾盼一出手,就把人吓着了。传言中根本不对外开放的高档场所,电话一联系,约好时间剧组拉过去就能拍;高档别墅,一库的限量版豪车,只在杂志或是展览中才能看到的珠宝首饰,拿出来做道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别人只是各种惊叹艳羡,开玩笑说要“打土豪”,想趁机敲几顿大餐,田嘉祺的眼睛红得能滴血。在海南的时候,顾盼找机会敲打了他一次,当时他想着不能急于求成招来嫌恶,就有所收敛。
这回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他的心窍都被钱给堵死了,根本按捺不住,不但故态复萌,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被珠光宝气晃花眼睛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一个能把这么多人的剧组掌控到如臂指使的导演,一个有这样雄厚身家广阔人脉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如他所想一般,是个好算计的傻白甜?
能利令智昏到这种程度,顾盼也算是开了眼界。成年人的含蓄婉拒用在这种人身上是没有用的,谁也叫不醒一个诚心装睡的人。为了最后这段拍摄日程能过得顺心一点儿,她觉得还是得动一些幼稚的手段,让男朋友来示示威,和他友好沟通一下。
就是,让堂堂温总来做这种争风吃醋的“勾心斗角”,总觉得有点儿亏心。委屈他了!
顾盼默默感叹,很没诚意地揉了揉胸口,给温竹打了个电话——所幸已经回到了首都,不然就温总的忙碌程度,还真轻易腾不出时间来。
第二天不到中午,场记刚打了板,助理就接了个电话,悄悄凑到顾盼耳边:“温总来探班,人已经到了。”
顾盼正忙着一时走不开,叫助理出去接人,自己凝神盯着监视器。
“卡!”她中途叫停,招手叫男女主演过来,“这里……”
温竹进来,就见她一面比这手势,一面侃侃而谈,是鲜少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专业严肃,另有一番魅力。
“一分钟准备,然后再来一条。再出岔子,扣你们俩的午饭给其他人加餐!”
一番威胁,顾盼这才腾出空来看向温竹,冲他笑着眨眼,无声道:“再等我一会儿。”
温竹微微颌首,并不在意。他还挺乐意多看看工作模式的女朋友呢。
又拍了一条,这场戏过了,顾盼喊了休息,在众人好奇地目光中径直走向温竹。走到温竹面前两三米的地方,她什么话都不说,先用玩味的眼神从头到脚上下打量——穿得跟参加晚宴或是要拍财经杂志封面似的。
“怎么样,这装扮还能让你满意吧?”温竹露出同款玩味表情,揶揄问道。
“难得一见孔雀开屏,能不满意吗?顾盼忍不住笑,上来牵他的手,“走啦,到那边坐。”
对顾盼的调侃,温竹一向心态平和:“就是为了给你当工具人来的,总得一次性做到位,才能让人知难而退,你说是吧?”
“工具人……温总,您对自己的这个定位,”顾盼顿住脚,转头斜睨着他,“我怎么听着您是话里有话呢?”
温竹无奈叹气,抬手想揉她头顶,中途想到得在剧组维护她的面子,改了帮她整理头发:“你说呢?鬼精鬼精的,谁也算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