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沈卫民吓得一脸紧张抢东西,低声嚷嚷道,“妈,亲妈,您可得给您儿子留点,我还许了咱安安红裙子红棉袄。
一定不能给你二儿媳妇。”正好趁那祸害如今还待在她娘胎里,还是赶紧拿出来给大侄女用了,“那就是个小子。”
你又知道了?还小子。何佩英算是勉强答应了儿子,一巴掌拍了过去,拍掉他的手,悄声呵斥道:“急啥。”
谁急了?
沈卫民眼里飞快闪过笑意,脸上又是端的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不是你生的,二哥找你要,你咋就啥啥都给他?”
“混小子!还玩儿?小四还会噘嘴,你倒学学看。”何佩英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干脆放手让儿子打开。
“像不像,妈?”
“四不像。你在暗示你老娘偏心?”
“没有的事,小四还没生出来之前我也是您老儿子,能偏心到哪里去。您啊,最看重的就是我和大哥对不?”
说完,沈卫民笑笑就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边拆开打了结的包裹皮,再将一层薄薄的棉花给收到一边,他这才收回手。
何佩英其实已经在儿子拆开包裹皮时看到里面绕了一圈棉花的就是两盒子,一个未上油漆的木盒和一个饼干铁皮盒。
她也不问,就抬头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之后看了眼儿子先就近拿起上面那个未上油漆的木盒。
和她猜的差不多。
她家三小子既然能每年泡一遍药酒,手上肯定就有好药材,果然木盒子里面就有一颗根须齐整的野山参。
就是这是多少年参龄的野山参,这兔崽子哪来的钱?何佩英抬头瞥了眼儿子,她又继续低头拿起那个饼干铁皮盒。
“这支参还真花了我不少钱,几乎掏光了口袋才凑齐。不瞒您说,原本我是计划让我大舅帮忙我找个好大夫。”
“哪不舒服?”
一听这话,还未等何佩英抬头,沈卫民差点就要习惯性来一句——看不好。看着年轻很好的老妈,他苦笑摇头。
“我好得很,啥都没毛病。”这话,前世,儿子是多想和您说一声,可真不敢。妈,对不起。这一生,儿子还您两倍,不,十倍的恩!“妈,我爸身上旧伤还得调养,酒就最好不要再喝了。”
原来是为你爸准备,何佩英松了口气的同时低头继续开起饼干铁皮盒,“没用,管不住,你看今儿再拦他就扫兴了。”
看着灯光下的母亲,沈卫民有些恍惚,眨了眨眼,他又笑了。“要不,回头我找我爷奶说严重一些?”
“千万不要。你爷奶多大年纪了,惊到他们可要坏事了。你爸如今控制的还行,回头我再劝劝你爸少喝些。”
那您还不如直接二话不说威胁我爸再贪杯就告诉我爷奶,还有什么计策能比吓到我爷奶更令我爸对您甘败下风。
沈卫民没计划今晚就这件事继续聊下去,总归还得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多盯着些才放心,如今他爸还不是后来借酒消愁。
“不许胡来听到了没有?”
沈卫民应了一声好之后,看着眼看就要被掰开的饼干铁皮盒,他先岔开了话题,“这里面就小袋子值钱,给您的。”
“给我?”何佩英抬头。
沈卫民点了点头,“有一条金链子,一对金耳环,原本就是给您存的。”多的,他也不敢拿出来,如今还不能戴。
听到这话,何佩英赶紧先取出铁盒内一个尤为显眼的黑色小袋子,松口小细绳袋口往下倒在手中一看?
还真是纯金的金链子和金耳环!没开玩笑,她儿子还真没说笑。见到实物,何佩英顿时急眼:“你哪来这些玩意儿?”
沈卫民竖起一根手指,“甭激动,来源绝不会有问题。您要信您儿子啥都干,就是违背原则的事情绝不会干。”
她怎么就不大信这话?何佩英一巴掌就拍下儿子竖立手指的手,“正经点。快说实话,甭拿你老舅找借口。”
“我挺正经,好好好,别瞪了,我说。”沈卫民赶紧拿出早已考虑好的措词,“还真跟我老舅有关,先听我解释。”
何佩英慢腾腾地放下举起的巴掌。
“这趟去省城,我是不是没找你要钱?”
没错。
“去了那边还没待一周,我老舅就打算花些钱看能不能接谁的班。”
还有这事?
“我就想不能让他花钱,就是等往后领工资还也不行。老舅是亲的,舅妈又不一是,没得让我老舅两口子闹矛盾。”
是如此。
“再说您儿子论文化,大小也是个高一学生对吧?”不等何佩英又举起巴掌,沈卫民赶紧继续笑道,“论手艺,不是您儿子骄傲自满,就我舅单位那些车子,让我上手真没问题,我干啥要花钱接班?”
是这个道理,打小就在车队混的皮小子,就没什么卡车坏了他听不出异常。这是天赋,可惜这孩子还是心太散。
一般人是学一行钻一行,她家这个皮小子是学会了就懒得再干。亏得她这次还以为总算定下心来又跑回来了。
也不知到底是不是拿人家姑娘当借口,看着也不像。可这么大的毛小子一有好东西不是应该先去找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