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攒多了再一块倒出去?应该是这样子的,她这会儿应该就是在心心念念打算准备一份生日礼物送她爹。
昨晚打算倒鸡蛋时就没来得及一起带出去。正为自己的“穷”掬把泪的徐长青果断佯装压根没听见她奶问话。
反正她爹会解释,理由随她爹找好了。她爹要是坦白?那就坦白吧,没什么好丢人,就沈三如今的厚脸皮?
迟早的事情。
“柱子,你先出来一下。”
见孙女拿了把铁铲又钻进叠在一起的箩筐后面,徐老太觉得非常有必要让儿子亲自来见识一下。
瞅瞅,啥叫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会叫?呸呸呸,徐老太想到这句话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徐启光听到外面声音,他也没法从窗户往外望,因媳妇坐月子,大夏天的连窗户都关得紧紧的,他赶紧先出来。
这一出来,人还没走近仓房,他就知他娘喊他出来干什么,无非是他家长青将沈家那小子的东西给找出来。
呵,藏得可真够紧。
徐老太招了招手,示意儿子快点过来。等徐启光到了,她更是扯了扯儿子衣角又伸手推他,示意儿子快进去瞅瞅。
瞅啥,有啥好瞅的。他家长青还真就不老实。有人用嘴,有人用心,用心的孩子,她是乐得当个老实孩子。
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徐启光也进去几步,他就在他家长青近年来最成功的手工品之一——四方桌附近。
此刻桌子上面就摆放着的一堆东西,除了之前这熊孩子在路上报出的几件物品,其中就多了不少品种。
这里面是什么?徐启光用手指拨了拨其中一包外面报纸眼看就要爆开的东西,这一瞧,他顿时哑然失笑。
鸡内金?
亏她想得出来。
这玩意就是藏再多,它能有多少,谁家没事儿平日里老杀鸡,显然这一小包还是年前收集晒干而成。
别说,量虽少,但她还就像小老鼠似的一个个往家里挪了藏了。嗯?这又是啥……“哪来的这么多皮毛?”
“换的,跟人换的,全不是啥稀罕玩意。爹,我七爷爷他手上有张虎皮哪来的呀,太爷爷又不会打猎。”
徐启光闻言看向徐老太。
徐老太摇头,“娘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你七婶当年带来的嫁妆,她娘家原先就住山里头,后来才搬下山。”
“咱们后山?”
“你还想跑进去不成!”徐老太没好气地白了眼翻东西出来的孙女,“不是咱后面那座深山,离咱这老远了。
甭去问你七奶奶,她不乐意提到她娘家,也甭惦记她那张虎皮,她爹就是后来打猎出的事,一家子才搬下山。”
是这样?徐长青想想后来转到她手上的虎皮,她没再就这个话题扯下去。许是当年她奶更不想提起这种惨事。
其实,那张虎皮就是后来她七房大爷拜托她卖个好价,她特意花了高出一倍的市场价自己私下收了,也没啥用。
谁没事情拿块虎皮做成大袄,还是没事铺块虎皮在上面滚?那玩意就是纯属一件装饰品。给广白,错了,送她弟,他都不要。
送悠悠,她更绝,说是看多了会做噩梦。最后倒是直接留给了大侄子,也不知那孩子瞅见那些东西会不会吓到。
应该不会,大小是个她培养出来的接班人。虽然这个接班人一直未知他打工的就是自家产业,但后来她不是说了嘛。
应该不会,他姑就是走了,还留了好多事情等他接手。哪来时间老伤心,他还不得赶紧先真正管理起那一大摊子事情。
徐长青摇了摇头,“爹,就是这么多,这一堆是人家的,这一堆是咱自个的。您和我奶看着办,我先去找刚子哥他们。
晚了又得劳烦他们过来喊,我先走了,今晚我会早点回来。我向您保证,今晚绝不出屯。对了,奶粉一定要留下。”
徐启光看着话还没说完就已经从窗口跳出去的闺女,他是既无奈又好笑。这熊孩子,还真放下东西就一跑了之。
“你倒慢点呀……不行了不行了,今晚你先啥都别干,就给我先找几块板子给钉死了,她屋里那窗户也甭忘了。”
钱呢?不是说了沈家那小子还留下两百块和一些票券。徐启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我先拿东西进屋。”
徐老太听到这话,她也顾不上先捶儿子快去找钉窗户的木板,就近拎了个木桶递过去,“先用这个装。”
“算了,还是用笸箩。”
“不用,听娘的,她这木桶做的还是漏水,正好现在拎进去放别的东西,免得她回头又要跟这个桶较劲上了。”
徐启光顿时笑喷。
见儿子乐得够呛,徐老太也是好笑不已。“刚开始你二哥见她连桶都快要会做了就逗她玩儿,我让你二哥先甭教她。
她手巧,脑子又好用,为了唬住她,你二哥在胶上动了手脚,她这会儿还不知桶都箍紧了为啥就是老漏水。”
许是正巧就撞到了事,不然,就他家长青?徐启光笑笑摇头一手拎起一手端起捡好放进桶内和笸箩内的东西就走。
“这孩子刚才说的交给她保管这些东西的是谁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