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园内的气温既无夏日的闷热,也无冬天刺骨般的寒冷,可以说冷热适中,房间里面更是温度宜人。
但就是如此,还是需要盖上一层薄被子更惬意。沈卫民之前想方设法精心准备的蚕丝被到底还是有些厚了。
偏偏这事还就怪不了他二舅,是他之前根本没考虑到他媳妇还有可进的长青园,一门心思就寻思着越厚越好。
底下铺的褥子倒是刚定做没几天,就是再厚些都不怕,就他媳妇瘦得几乎要皮包骨,越软越好,还不硌得慌。
躺着床上沈卫民抱着徐长青连眼睛都没睁开,心里则想着再多赖会儿,热就热些,先静静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馨。
许是这几天累着了,这傻丫头半道上泡澡泡着泡着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也不怕他真吃了她,此刻就睡得相当香。
真好。
不逃了。
再躺了儿,软玉温香在怀更是睡不着,又生怕惊醒她好梦,趁着她熟睡时沈卫民就先轻手轻脚放开她。
瞧。
翻了个身。
居然还是没醒。
可见整天忙里忙外,够让她累的。想到之前他媳妇一大早就起来炖汤,沈卫民帮她掖好被子就先出了房间。
也是等他去逮一只鸡打算杀了炖汤的时候,他才发现徐长青为何明明在后院盖了鸡窝却未挪鸡鸭过去,
一个字。
吵!
尤其是原先的鸡鸭队伍再进一步扩大之后更吵了,无人靠近河边鸡圈鸭圈还好,一上前就吵得不得了。
沈卫民不敢多耽误时间,迅速逮了一只肥得已经飞不了的老母鸡就离开原地。这肥的,可见这鸡吃得比人还好。
等宰杀干净回到厨房炖上之后,沈卫民也没闲着,趁这段时间先去将之前还未收拾好的瓜果蔬菜给摘了运回仓库。
有那多的西红柿,他就利用另一口还空着的大铁锅先给慢慢熬出酱,好留待他媳妇随便对付一口时蘸着吃。
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根本走不开太久,否则此时山里的野果子就很多,倒是可以进山采些果子留给她解解馋。
沈卫民边忙好着手上的活,边寻思着是不是在秋收之前先找人收集些野果子,免得过了这段时间想吃都找不着。
当然,他不会忘了这里面的植物生产周期就极为短暂,但能不浪费时间,只要付出小小的报酬,又何乐不为。
就是不宜动静太大。
干过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次数多更是不易瞒得了人,这也是他为何有些事情非得要先瞎折腾的原因。
就如这次起新房,其实如何不明白根本就没必要多盖两间厢房,可不借着这次瞎折腾,有些事情就容易让人起疑心。
如棉被,找人寄了,又找人打棉被了,要是单纯就三间屋,规规矩矩的就不行,还就得将多吃多占进行到底。
事到如今,谁管它吃相多难看,只要安全就行。好在有他爷爷配合他,还帮他整出了那么一个偌大地下室。
接下来……
少了在徐长青前面的嬉皮笑脸,沈卫民在深思时就又是一副模样——皱眉时的神情就和徐长青的极为相似。
这才是真正的沈卫民,遇到他认为是大事,谋算前就先皱眉,再痞痞地勾起嘴角连挺拔的站姿都带着几分慵懒。
要是徐长青见到这一幕,她就知他又算计上谁了!可惜一夜好眠,睁开眼时就是沈卫民一张极为愧疚的俊脸。
“咋了?”徐长青的声音透着沙哑,担忧地瞧着他,想看现在是几点钟又发现手腕上的手表不见了。
昨晚好像是解下来了,霎时,她就直觉得自己一张脸烫得吓人。“是不是关了闹钟因此错过了时间?”
沈卫民看着她躲闪自己的目光,暗乐不已,索性就顺着她的话意先点了点头,“晚了半个小时,现在六点。”
这个星期天六点,下个星期天就是六点半,以此类推,慢慢的就成了逢周日长卿必会迟起床,以后大家就习惯了。
不是还不知要糖的孩子有人疼?他会教媳妇,教她学会放下不该操的心,教她学会如何才能得到大于付出。
而不是什么都想自己一个人承担,一个人默默付出还以为理所当然。他的长卿不是长子,无须背负太多责任。
此生,她就是小娇娇了。
六点?徐长青松了口气,赶紧先套上外衣:“没事儿,来得及。怎么这么香,你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吧?”
沈卫民伸手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脑袋上,语气颇为低落地喃喃道,“还是没真实感,不敢睡,怕是梦。”
“呆子!”徐长青失笑,伸手拍了拍他,“行了,快躺进来睡会儿,我先出去,晚点再进来带你出去。”
“还是一早去打柴?”
想到后院垒起的柴火垛,徐长青倒是没想否认。“有这借口方便进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不费力。”
得,还不费力,还是没反应过来你是实实在在的姑娘家。“也行,反正我今天没什么事情,回头一起。”
“不是说约好了……”
“那是天黑。”
“行。”
急着想先出去的徐长青果断应下。再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