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戏?沈卫民赶紧切蛋糕。一个小时之后他就发现他判断失误,他媳妇就给他诠释了何谓连夜闹着回娘家。
行。
你厉害。
就这么一瓶葡萄酒下来,喝了还不到一半居然又喝高了,蒙谁?偏偏明知她有意装醉,他还就不能不惯着。
这媳妇儿,今晚十二点还就必须要回去是吧?行,就知道你禁不起吓唬,到了一定程度,你就怂得很。
送徐长青到家,这一晚沈卫民也懒得再回向阳大队,索性就直接歇在徐家,正好第二天直接和白成刚回县城。
搬家是要讲究先看日子的,挑了个二月初八双日子,也就是这个星期天搬家,既然打定主意便开始张罗起来。
有一句话叫破家值万贯,只要打算搬家开始收拾起来才能发现这么多年下来,积攒的家底有多吓人。
连着两天又是洗又是打包,哪怕大多数东西还是决定留在老家,最后收拾出来要搬走的东西堆在一起仍然像小山一样。
这一天天还没亮,连昨晚又待在徐家过夜的沈卫民都早早就起了床,一家子的早餐也简单的垫吧一口就开始忙活。
白秀兰负责照顾一对龙凤胎,徐长青则收拾起昨晚盖的今天要带走的被褥,而徐老太就开始要搞搬家迷信了。
剩下的徐大根就带沈卫民听从她安排,接下来家里什么东西要先搬出去,等到了新家又先开始搬进屋等等。
不大一会儿,一辆东风大解放就载着徐启光开进白子沟。在他的引路之下,这辆卡车就直接停到了他家门口。
听到卡车动静,这会儿是不止徐二根、白新生、徐大柱他们几家人,就是屯子里其他人家都跟着跑出来。
“三柱子啊,这就开始搬啦?”
徐老根赶了个晚,见侄子徐启光从车上下来就知这么多年来说着搬呀搬的还就今天搬家了,连卡车都来了。
“嗯,马上就搬。早点搬,早点出发不用天黑到那边。”徐启光对他老叔徐老根的态度还是比较亲热的。
虽说他这位老叔被祖母教养的只护他大哥这个侄子,一把年纪了还有些不着调,但人还是很不错,没多大坏心。
“是了,早点搬好。要是晚上到,孩子还遭罪。赶紧的,甭围着了,早搬完早利索。”说着,徐老根先开始指挥。
徐大根和徐二根老哥俩见状也没在意,他们都知自己老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要是兴头来了,拦都拦不住。
在场人多,又是搬又是扛的,很快的,在徐老太有意的安排之下最后连早上打包好的被褥也都拎上了车。
这么满满的一卡车家什,连绳子都绑好了,该说的也说了,既然此时已过八点钟,也是到了该启程的时候。
被簇拥出家门的徐老太和白秀兰先上了副驾驶位,然后从徐长青和沈卫民的手里将一对龙凤胎给接了过来。
能保证这俩宝贝蛋不会被冻着,剩下其他人包括被称为跟老儿子去享福的徐大根在内就不得不挤到后车厢。
“大哥,往后你要常回来啊,甭住到城里头就不回来了。安顿好孩子就回来啊,咱说好了的啊……”
谷陉
徐大根忙不迭点头,暗道别人不知,连你也不知咱家长青回头还得一个人在家不成,他只好挥着手。
看着徐二根有些发红的双眼,再听到这话,莫名的,徐长青就突然觉得有些鼻酸,她的二爷爷啊。
要说她最舍不得白子沟谁,就是她二爷爷。算了,她爷爷要是真不打算长居临县,那就别拆散他们老哥俩了。
好在她还在白子沟,就是以后离开了,今后交通也只会越来越方便。就如刚子哥和虎子哥,走不散的。
卡车慢慢开出了白子沟渐渐加速,开着开着就进入城,穿过电影院、供销社、粮站就是几栋三层红砖小楼。
“要到了,前面二号楼就是了。”
“这些楼房都是你说的家属院?”
“对,丁大哥他们也住这边。他家就那栋楼左边一楼,咱们家离他家很近,不用绕这边就前后排一楼。”
说话间,卡车就停在了被徐启光称为二号楼的红砖小楼前面,徐长青活动了活动有些发麻的腿先跳下了车。
还未等她绕到车头副驾驶位,她就听到白成刚喊娘的声音。果然,不单她三舅娘快步而来,还来了好多人。
其中就有她未来婆婆何佩英在场,她就说嘛,今天星期天沈爸爸没回老家,怎么会连她沈妈妈也没上门。
听到外面动静出来的何佩英等人也顾不上多言,先招呼起徐老太和白秀兰婆媳俩人抱孩子新进屋。
这天看似天公作美,既无下雪又无下雨,还出了太阳,但到底还是早春,大人无所谓,就怕孩子会冻着。
徐老太和白秀兰婆媳俩人听了也没客气,别看坐在车上不用走动就到,但就一个姿势坐下来也挺遭罪的。
先由徐长青接过抱着的孩子递给何佩英她们,婆媳俩人稍稍挪到了挪到双腿就赶紧先搭着徐长青的手先下车。
其中徐老太更是紧盯着老伴是不是听她的已经先抱柴火进去,见沈卫民跑出来朝她点头,她就心安了。
原本这第一个抱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