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是知这一天白成刚“瞒”她去找徐白蜜一面,就是不知等他见到徐白蜜的时候当面又会说些什么。
只不过她也顾不上去想这些问题。白成刚出门,她自然也没在家闲着,收破烂的大爷就终于上门来了。
她是没法子走街串巷收破烂,但有钱好办事,只要给这些大叔大爷好处,自然有的是人送破烂上门。
说是送破烂也不对,除了有部分品相不好的书籍以外,像瓶瓶罐罐也没哪个缺心眼的带摔烂的上门。
既然有人送货上门,给了钱之后接下来肯定是要趁得空将该整理的该清洗的都要好好拾掇一番。
忙着呢,根本顾不上去惦记他们见面会说些什么。有,她也是担心刚子哥会不会出门迷路回不了家。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说笑而已。
她不用猜都能想象得到沈兄安排带路的小兄弟,对方就是没进方家也会在那一站公共汽车停靠点等着。
何况,别看她刚子哥极少出远门,他还就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伙子,丢不了也有几手拳脚功夫。
至于会不会被白蜜蒙骗?开什么玩笑,他不一本正经哄骗别人都算是好的,谁要是拿他当毛头小子才是笑话。
沈卫民直点头,话都让他媳妇儿这么说了,他还能说啥。原本他就是边忙活,嘴闲着也是闲着边调侃两句而已。
不过……沈卫民瞧了瞧将清洗擦干的插瓶摆到案条上的徐长青,“在你心里是我厉害,还是刚子厉害?”
“……你!”
“你犹豫了三秒。”
“好吧,我坦白。”徐长青退后瞧了瞧摆着的插瓶,转头好笑看着沈卫民,“你是半斤,他是八两。”
沈卫民挑眉。
“论脑子,你比他好用;论心性,他比你稳;论眼光,没法比,反正你们哥俩啥啥都没我厉害就是了。”
“瞎扯淡。”
“不服?”
“还跟你打一架不成。”沈卫民失笑,“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媳妇儿就确实啥啥都好。”
“还当真了啊?”徐长青摇头而笑,继续将清洗干净的瓶子给摆到客厅博古架上,“你们哥俩根本没可比性好不好。”
一个多了一世阅历,一个是刚出老家,再怎么比较都不合适。况且,抛开这些因素,就是在前世?
除了在她的问题上,他(沈卫民)会犯蠢以外,本身就比刚子哥要优秀很多,如今还怎么比,废话了不是。
呵。
男人。
幼稚起来连三岁小孩儿都不如。“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个呆子!“比我爹还厉害的大老爷们!”
“哈哈哈……”
美了吧?
她徐长青多实诚的一个人啊,就是被这家伙活生生折腾成满嘴胡言乱语的撒谎精!“咱不在家就这么摆着没事儿?”
“有信心点,完全可以用肯定句。”沈卫民将手上刚拿起的瓶子递给她,“谁敢摸进来,胆子肥到天了。”
“耗子。”
沈卫民顿时被这话给噎住。别说,还就老鼠防不胜防,又不能为此养头猫。“没在家只要关上门窗没啥大问题。”
听到这话,徐长青也没想为难他。总归好东西就收到了长青园藏着,摆出来的物件小心点应该不会有问题。
大不了到时再准备老鼠药和防虫药材好好整一整,她还就不信基本上每周都会回来一趟的家被老鼠独霸了。
这里瓶子摆好,剩下留在倒座房的书籍倒是无须急着整理,今天送这些废品上门的那位大爷是个很不错的人。
虽说这位从中赚了钱,但还是很讲究的没将这些东西灰尘扑扑的就送上门,等哪天天气好有空晒书再整理就行。
忙完心情大好的徐长青就到西屋壁炉那儿,往炉膛添了木炭,又在一旁的茶几上添上香喷喷的瓜果点心和肉干。
再拿起摇椅里摆放着的毛毯,往那儿入座后就给自己腿的盖上毛毯就往后靠着摇呀摇的,吆喝起沈卫民快来歇会儿。
外面沈卫民应了一声,拎着刚灌满一壶开水的热水瓶,他进来时就只见他媳妇儿又赖在那张摇椅上不起来。
每回都整得好像有谁跟她抢位置似的,喜欢到这种程度了,偏偏在老家时每次说家里放一张摇椅还拧着不要。
“你不懂。在老家就不合适我一个乡下姑娘家颓废的整天瘫在摇椅上,形象不好,传出去就是懒骨头。”
“……还有道理。”
“哈,你犹豫了六秒。”徐长青连忙回赠了一句,说完乐得她先为自己的小心眼儿而忍不住笑了。
“小样儿。”沈卫民不由跟着她轻笑出声,不过也是,生活再要仪式感,在老家到底还不是在这自由。
在这儿是怎么折腾怎么都行,不像在老家屋子摆上几盘花草还免不了担心有人打听哪来的转身又到处瞎嚷嚷。
在这儿屋里要是摆上极品兰花,就是他大舅来了,他都不带丝毫惊奇,更别说这些还摆在屋里的水果和肉干。
谁都知他两口子在这边有爷爷、有大舅,还有不少叔叔伯伯,外面还有天南地北的哥姐,有稀罕物根本不奇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