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到底不是适合私聊的场所。这一次白成刚来此待的时间比之前要更为短暂,约好星期六放学一起回四合院。
再表兄妹俩人就今年老家也有熟人参加六月高考的事情聊了两句,白成刚就不让徐长青送他出校门先一步离开。
到了约定好的星期六下午时间,这次白成刚就和他们俩人回了四合院,如徐长青所言确实天气热了需要换门帘。
棉帘子换了,床单也要换席子,再七七八八的其它东西换成薄的,拾掇拾掇、打扫打扫,擦的擦,活儿还不少。
得亏三个人都是干惯了活儿的主,是夜,晚是晚了些,好歹将换季的东西全给捣鼓上,只剩明早再洗的门帘床单被面。
再看着灯光下焕然一新的室内,不管是白成刚也好,徐长青也罢,心情那个好的。沈卫民见状就打趣起人来了。
“还是自家舒服吧?你,我就不说了。就她,我就说她住宿舍肯定不自在。你猜她咋说?没啊,我觉得很好啊。”
一间宿舍就住了八个人,睡的木制上下铺就只要其中一个床铺一有人动能立刻醒来,再加上谁要是大半夜磨牙说梦话。
还有半夜起来上厕所的动静,他都能想象得到以他媳妇儿原本就不是很有安全感的睡眠质量,肯定要遭老大罪了。
徐长青忍俊不禁笑了,“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就觉得挺好的,热闹。再说她们一个个年龄比我大,就跟大姐姐似的,挺好相处的。”
“你就吹吧。”虽说女生宿舍禁止男生进入,但就刚开学报道那几天除了晚上时间,白天他又不是没进去过。
那几天他趁可以进去的时候就有特意关注过他媳妇儿所在寝室那一层的格局,那间寝室倒不是挨着厕所。
但不代表房间位于楼中间就好,不说走廊上有人进进出出经过门前,就是大晚上有人上厕所经过门前的概率就不低。
还挺好相处?
此话说的就太早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谁都说不好时间长了,接下来谁和谁不会有冲突,好在他媳妇儿也不是多热衷于交际的人。
就她,外人给予善意还好。谁要是一旦给她脸色看,或是谁闹矛盾牵扯到她身上,她也不是软柿子随人捏。
沈卫民哭笑不得,但也不好再打趣她。学校就有明文规定为了便于统一管理,第一年无特殊情况就必须要住校。
再心疼她睡不好也没用。就是他能拿出特殊证明,以她处世奉行中庸之道的德性来看就绝不肯来个特立独行。
难得今晚白成刚在家,边上无外人,沈卫民就拉他一起喝茶聊天。至于他媳妇儿?每到周六晚上有个保留节目。
——写家书。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沈卫民抬手示意白成刚喝茶,边继续说道,“有一样活儿要不要参一股?”
“啥活儿?”
“收破烂。”
白成刚:“……”
“没开玩笑。”沈卫民见他神情如何不知他何意,“我不知你发现了没有,咱们家里每个周末就有人送东西上门。”
“我又不是眼瞎,倒座房那边就堆了老多老物件。”白成刚摇头,“参股就算了,我知道你一准还找了内行人掌眼。
这样明摆着送我的便宜,我不能占,是兄弟就甭此事。不过,我手上还有一百,你要不嫌少就先用着好了。”
沈卫民失笑,先抿了口茶,“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是这样打算的,下学期呢,我打算找个人开个旧书店。
收的旧书越来越多,就这么放在家里没意义.你身边不是好几位
文学社的同学,我就寻思着在学校附近开个店。
咱也不以赚钱为目的,就图咱们几个人身边同学到周末了有个去处,等下学期入冬天冷了也不用来往跑。”
“最后这一句才是主要目的吧?”白成刚摇头直笑,“这打算算的可够长远了,私人开旧书店没关系?”
“谁说是私人,学习社,互助社啥的就不是私人。再说,到下半年这种以书为友的旧书摊开起来问题不大。”
又打擦边球!白成刚给他一道鄙视眼神,“要是这样的话也行,到时候多拉几个人合伙,小心没大错。”
沈卫民点头,放下茶杯之时瞟了眼安安静静在旁写信的徐长青,“那就这么先说好了,到时算你一份儿。
你手上的钱呢,先存着。如今家里面三舅他还不到需要你搭把手的时候,我的意思呢,你有钱先别寄回家。
搞不好我和长卿就有哪天手头紧张找你借钱的时候,虎子离太远,能找的也就你了。兄弟,这么说明白吧?”
白成刚无语。
“哈哈哈……”不怪刚子翻白眼,沈卫民自己也觉得此理由好笑,可有什么办法,在对待亲哥亲弟的问题上,他就没比长卿好得了多少。要是不多说这两句废话,刚子就是如今不寄钱回去,暑假也会带回去。
听听!
还有一百。
别看一百不少,就他所知,当时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拿到的奖金,虽说和他一样,肯定是没法和长卿相比。
但好歹加起来有五十块奖金,再加上人情,就办流水席那三天收到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