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还有啥没说完的?这鬼精鬼精的孙女婿!徐老太转头看向沈卫民,“听到了,你只管说,能听到。”
“您以后必须要多疼我媳妇。”
就这?
沈卫民也不想闹不愉快,他就看似开玩笑的接着来一句:“不然我往后不让我媳妇儿好好孝顺您了。”
徐老太就是再有满腹心思,此刻听到这话,她也忍俊不禁笑了:“行!往后你媳妇儿就是宝贝疙瘩。”
“我就知道您最好了。”沈卫民嘴皮子一动就夸上,“没事有事儿的,您可要多夸夸我媳妇儿哈。”
合着你个混小子先帮你媳妇儿较真上了!徐老太心里一松之余就目瞪着沈卫民,“多大的人了,还得夸!”
“要夸的。在您前面,我媳妇儿就是七老八十了,她还是个孩子。她也就大了源源悠悠十来岁,她还是个孩子。”
徐孩子听到这里,她只好将舀了小半碗汤的汤碗端起递过去,“先喝,凉了不好喝了,喝完再慢慢唠嗑。”
沈卫民听到这话不是一般配合,他二话不说就转头去接过碗,连汤勺都不用了就端起放在嘴边喝上了。
白秀兰全程就看了看姑爷这边,又瞧了瞧婆婆那边,忍笑忍得相当辛苦的她利索拿起双胞胎前面的毛巾。
给儿子擦一擦嘴角,又给小闺女擦了擦小嘴,一等俩小吃的差不多,白秀兰就麻溜儿先抱起一个回里屋。
徐老太抱着孩子跟上。
里屋。
“听出来了没?”徐老太悄声问儿媳妇,不等白秀兰回应,她就感概道,“娘看错了,咱家这个捏不住那孩子。”
要捏住干啥?白秀兰有些话向婆婆不好直言的是她觉得这样就挺好的,小两口过日子干啥非得谁捏住谁不可。
像秀莲,捏住了胡满库了没?之前谁不笑话秀莲画个圈圈,他胡满库就不敢出这个圈儿?结果呢,谁捏谁来了。
要她说,两口子过日子只要懂好歹,会体谅,能容忍,压根不用谁捏着谁,她家卫民这孩子就是个明白人。
明白人就干不出糊涂事,他心里都明白着她家长青不管是学问,还是品性,就是如今的长相也是够上数的。
这样样样拿出手的媳妇不疼着护着,那就真没救了,还靠她家长青捏住干啥,有了外心的爷们连狗都不如。
徐老太见白秀兰摇了摇头也没吱一声,只当儿媳妇在哄孩子睡不好开口,怕俩孩子听到声音又不困精神了。
一时没什么事情可干,她就转身出房间。再回来,西外间那边徐长青和沈卫民两个人已经收拾好炕桌。
此时两个人就一人在外屋地整理东西,一人将带回来在洗碗筷,徐老太见了连忙去抢孙女婿手上洗碗抹布。
沈卫民一闪,笑眯眯看着徐老太。
“你这混小子!”徐老太忍俊不禁笑出来,“哪有爷们洗碗的,好好好,你媳妇儿是宝贝疙瘩。”
听到这话,沈卫民挨近徐老太身侧先喊了声奶,再一副我和您说秘密的神情地弯腰低头悄声说着。
“您是不知道你孙女我媳妇儿有多厉害,这个学期就拿了好几个第一,学校教授就没有一个不稀罕她。
其中就有教授教我们高数的,高数就是数学。这位教授呢,打从这个学期开始忙起来就你孙女代课。
你知道咋代课不?可不是我媳妇儿之前在咱公社小学那种帮老师上几节课,在我们学校,下面坐着一溜儿的大学生。
这些大学生个个都是从全国各地考上的最好学生,年龄最大的要是成亲早都可以有孩子像我媳妇儿这么大。
她呢?”沈卫民示意徐老太瞅瞅在八仙桌那边整理东西的徐长青,“下面坐了上百个大学生,你孙女就没半点怂。”
徐老太收回目光感叹,“你不说,奶都能想得到。她打小算术就好,有一年赶集边上有人算错账,就她听出来。
那会儿她还小,刚会说话没多长日子,还爱显摆来着,就是后来大了性子越来越闷,有啥事都放心里不吱声。
家里就她姐妹俩,中间还折了一个,她打小起又懂事,我和你娘咋不疼她,是想咋疼都不知该咋对她好。
家里有啥东西,姐妹俩一人一份,眨眼工分她就拿给她姐了。说我和你娘惯白蜜,最惯她姐的就是她。
就跟如今她惯两个小的没啥两样,有点好东西都想着她弟妹。当初我和你娘看着也乐呵,姐妹俩感情好就行。
吃点亏怕啥,日子长了,当姐的自然懂能让她的也就亲妹子,亲的还是亲的,谁料到白蜜压根就没长心。
奶都不知她像谁,你爹那人,奶就不说自个儿子有多好,你娘也不是不知好歹,就出她一个只看见她自己的。”
是啊。
他也很奇怪。
怎么就出那么一个玩意儿。
“你们在京城,大的没少找她吧?要是找了,甭搭理。她那心啊,只有她自个,奶算是看透她了。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连生她养她的爹在她眼里都算不上啥,她还能拿谁当一回事,有,也是她自个。
小……”闷葫芦三个字,徐老太硬生生吞了回去,“小时候还好,越大越不像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