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孩子有意还是无意,话题一下子就扯远了,白二舅乐得见到这一幕,否则他都替他老妹两口子尴尬。
在场就坐着他两姑爷,边上就是不争气的老妹,见人来了还没点眼力劲的都不懂带孩子上外屋避开喂孩子。
你说你避到外屋多好,他胡满库一个大老爷们还要护不成。你不在场,搞不好他们连襟两人还能搭上话。
徐长青是不知她二舅这些心思,但见她爹和沈卫民两个人喝了两碗酒,该敬的都敬了,她就出去找弟弟妹妹。
两个小家伙根本无须多吩咐,一个个要爹要姐夫的也不哭闹,不是小胖手捂嘴打哈欠就是揉眼睛困了想回家。
再则到了此时,冬日白天短,有不想留夜的姑爷也差不多到时候该要回去,于是散席的速度倒是不慢。
再到家,徐长青就见她家小老太还没离开。看着还挺忙活的,拿了把扫帚不知在扫什么,东一下西一下。
她抱着小长悠也不好放下就直接进西外间,将小长悠脚上穿着的小棉鞋给脱了,又接过了沈卫民抱着的小长源。
小兄妹俩这回穿的小棉鞋还是很轻便又暖和的,但有一点不好,就是不防水。一旦鞋子沾了雪,如果不及时烘干,雪水就会浸透鞋底和鞋面,这鞋自然就不保暖了。穿这样的小棉鞋,很容易生冻疮。
徐长青又摸了摸小长源的小脚丫,见袜子没打湿,还暖烘烘的就又去摸刚脱下的小棉鞋里面被雪水打湿了没。
沈卫民见状就觉得她是在瞎忙活,老多人看着还能让两小家伙冻着脚,倒是她自己,鼻子都快冻得红通通。
瞧着就像哭了。
“说了都不听,你还不如源源悠悠乖巧。又找啥了?他们俩明儿穿的衣服,咱娘就一准都准备好了。”
“不是,我在找小袄子。我记得我有多带回来两件在家穿的红色小袄子,咋没见他们穿上,奇怪了。”
沈卫民惊讶的:今天也没喝多少酒,不会喝高了吧?“他们身上不是红色小袄子?你先看了再说。”
“不是,我说的小袄子是背心,是马甲。”徐长青都不用回头看就知两个小家伙身上穿着的不是她要找的。
“嗨,有意思了!”沈卫民忍俊不禁轻笑,“那你在这屋里找啥,上里屋啊,要不问咱娘不就清楚了。”
徐长青慢了一拍,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对,你看着他俩,我去找里屋找找看,还有红色的小毛衣。”
不是!
你是故意避开你奶,还是喝多了?沈卫民拉住她,“抬头看我。”
“干嘛?”徐长青抬头眨了眨眼。
哟,两眼都开始水汪汪的,脸也有些红了,沈卫民伸手摸她额头:“背一个圆周率试试看能背多长。”
徐长青瞪眼拿下他的手:“我没喝高!”
不对,不对,这会儿就是酒的后劲儿来了。沈卫民不置可否点头,“嗯呐嗯呐,你没喝高,源源喊你一起玩了。”
徐长青转头,“胡说。”
看!
反应都慢了。
还说没喝高?
“对的、对的,我这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嘛。不过,你再瞅瞅,他们眼巴巴看着你,想你给他们讲故事了。”
说着,沈卫民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抱起她快步走到炕前放她坐到炕上,“今天就讲司马光砸缸的故事好不好?”
“好!”
一下子姐弟三人异口同声来个高声好,听得沈卫民不由抽了抽嘴角,一时忍笑还忍得相当辛苦。
还好?
睡你的吧!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朋友叫司马光……”
沈卫民补充:“他砸锅了!”
“错了,错了。”小长悠举手,“是缸,大缸,喝水的大缸!”
“真聪明!”你还没喝高的姐姐就只会眨巴眼睛,沈卫民再忍笑,“那小乖乖给姐姐讲故事好不好?”
“好!”
“你就只管躺着好了。”沈卫民按住要爬起来的徐长青,“托儿所的小朋友就躺着听故事,对不对呀?”
“对!”小长悠重重点了下她的小脑袋,“哥哥躺了,姐姐躺,姐夫躺,听小乖乖讲故事。”
你可太聪明了!“你们先开始,姐夫马上回来听小乖乖讲故事。好了,小乖乖开始,在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个小朋友叫司马光……”
嗯。
很好!
听小长悠接上开始掰起小手指讲故事,沈卫民转身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西外间,就见徐启光也往外走。
这老丈人,不厚道啊,肯定是在外听了半天还偷乐了好久。“爹,咱们家哪个口砸用不着了?”
“砸缸?”徐启光停下脚步转头,“还好,我还以为你们要玩砸锅了。锅里还有解酒汤,趁热都喝一碗。”
沈卫民快步向前双手搭在老丈人肩上,边推着他继续往前走着,边悄声笑道,“长卿说她没喝高。”
“差不多了。人还清醒着,就是反应有些慢。再喝几两,挨着炕就该只管睡了。孩子娘,出来一下。”
“爹,不用,我来就行。”沈卫民连忙拉住,“我端一碗进去看她喝不喝,不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