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好”回得脆生生的,一准又没入心,要不然一准会回他什么就是因为刚开始才更要仔细盘账。
就是如今没人想贪,万一有谁疏忽呢,回头见我没查到,不就成了在培养蛀虫什么的,反正道理一堆堆的。
沈卫民索性就拿了书本笔记直接上书房复习,免得人在自己眼皮底下不开口总觉得不习惯,还打扰她盘账。
接下来她要是开始认真盘账,再缠她真会恼的,如今这脾气都不知好了多少倍,换成前世早就伸手朝门口一指。
不出去?
呵呵!
这也就他一个人能在边上看她盘账,不然换个人试试,别说虎子,那时就是连亲妹都不许靠近半步书房。
生性多疑,多疑到高薪聘请的会计所核对年度报表不够的还要亲自核对一遍,要不然怎么连他都怕她。
真真是工作狂,狂到没边了,任谁一年忙到头总有休假的时候,这憨货就没停的连大年三十儿的都在忙。
真不知她钱多了有啥意思,花的最大一笔无非就是看上一艘游轮,结果到他闭眼,她就忙得没出海过一趟。
听着后来还是窝在养老院,身边亲人就一个满天飞的大侄子,做人有啥意思。厉害了吧,忙到头一场空。
时间一天天过去,可算是考完试放假了,趁着启程上车回老家前后加起来还有两天时间,沈卫民行动了。
先找发小借来边三轮,然后他就坚决不让徐长青再坐在电脑前面,连白成刚也不带上的带媳妇儿出门去浪了。
上动物园呀,滑滑冰的,再去骑马,泡个温泉啊,再上街海购一番啥的,但凡他能想出来的招儿就没落下过。
要不是车票订好了,错,要不是家里还有婚礼等他们俩人回去举行,沈卫民就很想再带他媳妇儿继续玩。
好比说上火车沿途大站就可以下来转转,歇个一两天的一路玩回去,可惜他媳妇儿心神已经都在家里面。
她就是不说,他还能不知她一准不放心这亲爷爷回去到底是个啥情况,没在她眼见为实之前,耳听都是虚的。
火车况且况且的声音,终于到省站消停了。这回就没人来接他们了,概因上班的上班,闲的都已经跑去向阳大队。
就连他在省火车站站上班的三姨据说是去开什么会,这会议那会议的就老多,得亏这趟同行的人数够多。
于是从出站口出来,沈卫民也没跟他的小伙伴们客气,关键是想客气也客气不起来,这趟回来行李就贼多。
不单白成刚带回来的行李物品不少,就连九姑的也有不少,更不用说准备回来举行婚礼的两口子所带之物。
外面拉货的倒有,但说实话不让丁项军他们几个搭把手去客车汽车站乘坐到县城的班车,他们几个也不放心。
闹哄哄的从火车站那一头搬下来,再从汽车站又给绑到车上又给挪到去往县城的客车里面的,天都快要黑了。
冬日日短。
到了此时。
该说的大家都已经在火车上约好,挥挥手各回各家,就连原本还计划一起回矿区家属院的丁项军也直接上他省城姥家。
不似之前几次假期回来抵达省城首先去往矿区家属院,这趟客车就摇摇晃晃的带沈卫民等四人回到县城。
等到县城,天是完完全全黑了,同样的,这次也没在县城停留。客车停下以后就连白成刚也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到向阳大队,沈卫民都还没得及推开自家院门,呼啦啦的就从里面涌出老多人,跑得最快的就是他二哥。
“咋今晚就回来,你是不是没去大哥呢?老舅就来电话了,说你连等都不等他派人过去,人就跑回来了。”
沈卫民忙不迭点头之余赶紧先朝随后出来的老爷子和老太太们打起招呼,边推着徐长青去扶沈老太太。
这么多人在场,何须你搬东西。没瞅你亲爷爷就在场,谁敢让你搬,信不信这老头回头又会给我脸色看。
他之所以想到这可没错,要知道前世这老头最初就生怕他哄骗长卿似的。“……爸,妈,你们也在家啊,幸好我没跑去找你们。”
沈明全好笑地看着儿子挨个喊人打招呼过来,可算是喊到了他两口子,他也不为难儿子,摆了摆手示意进屋再说。
这边徐长青扶着沈老太太往里走就听说她爹娘,重点是她爹昨儿个刚回的单位。然后,白成刚就发现他居然走不了了!
可累死他了,他都喊了那是他的行李不用搬下去。好家伙,一个个跑上来二话不说卸下东西就付钱让车老板子先走。
他记住了,付车脚钱的就是沈家元!这大哥当的,太有派头了,一个吆喝,家字辈其上,当他白家兄弟少?
说笑着,但此时此刻连马车都跑了,他这大舅哥还就确实跑不了了。也罢,正如家乐说的,回去也就他一人。
这会儿确实回去他家也就他一人,等到家还得烧炕,烧炕是小事,关键是大娘又要拦都拦不住的准备吃的。
正好他要没记错的话,兄弟他奶明明姓李,何来的一个姓程的舅公,之前兄弟不想解释,他也只好作罢。
再有,他白成刚绝对不会听错那一晚他就清清楚楚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