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点体力和精力。
他有时候也想过，如果那一年秦明离队，他不去想留队可能取代、想着接过主教练的职位，在圈内打出自己的名声，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他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开始忙着找下家，你看，简单的选择，多大的差距。
“我……”
秦明主动端杯碰了一下，“我还算认识些人，能帮你问问，看看你有什么要求，像待遇啊、想负责哪方面都可以说说，不拿我当外人的话。”
秦明瞧他犹豫，差不多就知道了还想在这一行发展下去，于是主动提出帮忙，他怕他不提，等会被动弄得大家都不好受。
正是因为共事过，秦明才知道，他不是U、G指导这样的职业选手转入教练层，对赛场的东西不够敏感，但优点是没那么多屁事，起码能与选手沟通想法、管理训练室纪律。而且有这方面的经验，履历也有积攒。
“怎么会。”
吴诚心里更唏嘘了。
秦明这话透出来的意思，他几乎秒懂。
本来还想说继续共事，哪怕RNG不行，二队也好，但……
越是和颜悦色，越是拉开距离。
与秦明共事过，自然清楚这位的脾气，如果他真想保持亲近，他不会说这样的话。
就像当初对待Twlia那事一样，训练不积极，做得让秦明不满意，得到的只会是怒意，会直接指出来，如果这么做，说明是在乎的，还值得他认真对待，但换个语气，一副无所谓的淡定口吻，就说明他想放手，不太想管，爱咋咋地。
“工资低一点高一点倒是没那么在乎。”吴诚终于认识到两人的关系已经渐行渐远，这会倒是静下心，中肯的聊些对入职工作的期望，“但我希望可以直接对接选手。嗨，我也就对这方面有点经验，知道怎么安排工作。”
“我帮你问问，这几天给你一个答复。”
“谢谢。真是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
还好，吴诚没有提出“异想天开”的目标，比如担任一支LPL队伍的主教练，只是平调的话，是力所能及的事，对得起喝酒的账单和过去共事的人情，秦明稍稍放松下来，两人多少有了点喝酒的气氛。
“你那里怎样，希望OMG、SS谁赢？”吴诚有了点醉意，“你心里更想打哪个队？”
“没区别，谁来都是要比过，但……应该是SS。”
“RNG今年是夺春冠的样儿，你带得好。”
“我可没有那么好，我只是一个教练。”
“嘿嘿，你还是喜欢这么说。”吴诚端起装黑啤的大酒杯，碰了一下，“那你觉得EDG跟WE打谁更有胜算。”
“DG的野下不好稳住局势呐，除非WE自己给机会，否则有点难。”
“中路也不行吗，Scout可是把Rookie锁死了，EDG继续打中野感觉有机会吧，zet稳线还是不差的，就是团战畏手畏脚的习惯现在都没改掉。”
“这问题还不大？打到后期，EDG就一个单核怎么跟WE斗，EDG中路有机会，但WE整体更强也是真的，di可不是Rio能比，哪怕中路被压制，我也更看好di带起节奏，WE只要动起来，局势就活了。”
“嘿嘿，那你有多少把握捧起银龙杯？”
“不好说呐。”
“给个概率，你自己心里想法。”吴诚有些好奇。
“真说？”
“说，就咱俩，又不是跟媒体，你还怕被打脸不成。”
“我怕什么打脸。”秦明此时也有点醉意，脑子有些沉，“我啊，我当然觉得我们能用一场酣畅的胜利为赛季划上句号去往巴西。”
“草，你丫这么有信心，还犹犹豫豫的，让我以为你心里没那么有底。”
秦明笑笑：“谁不喜欢胜利？”
“也是。”吴诚点头。
“算了，今天就喝到这吧，我先回去了，那些人训练结束我惯例要在门口露一面，嘿，露一面就回去睡觉，你的事我明天帮你找人问问，你也先把LD的事儿处理好。”
“走了。”
秦明摆摆手，把桌上的手机塞回口袋，转身出了清吧。
耳边少了点萨克斯旋律，瞧着街上过往的一些行人，秦明最后朝起身的吴诚挥了挥手，走进了人流。
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什么感情、交情，都敌不过时间的侵蚀。
……
回到家。
吴诚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XX电竞的推送：SS三比一击败OMG——背景是OMG不甘心的五人。
你还真说准了，RNG的对手真是SS，吴诚喃喃道：“这可能是一个教练值得骄傲的事吧，两支季后赛级别的队伍都跟你有关系，秦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