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期的,他一共资助了多少人?”
助理:“一个人。他提供的奖励金,按条件每月发放,名额为一人。从20xx年至20xy年的一年多里,每个月都是您获得这份奖励。”
岑格非两手十指交叠抵在下颌,“每个月都是我获得……这项助学金的资料找得到么?”
“有小部分缺失了。”助理打开手机,翻到照片,“这是剑明高中学校办公室提供的,当年的项目信息图片。”
岑格非的目光在“奖励条件”这一栏停留了好一会儿。
“你联系一下对方,询问今天下午是否有空。”岑格非缓缓道,“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登门拜访。”
助理退出去打电话,几分钟后,重新回到办公室,“岑经理,区先生说整个下午都方便。”
“嗯。”岑格非饮了口甜度适宜的拿铁,“你去准备礼物。三点半出发。”
区先生住在邻市的一个别墅小区里。
布局规整,绿植环绕。
岑格非下车步行到别墅大门,按门铃。
屋里很快走出一位面容周正、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
“区先生你好,我是岑格非。”
“哎,你好你好,进来坐啊。”
区先生引着岑格非来到会客厅,“喝茶还是咖啡?”
“茶。”岑格非从助理手上取来包装精致的礼物,“多谢你的帮助。这是一点心意。”
“不用不用,你这年轻人太客气了。”区先生连连摆手推辞。
岑格非见他不接,索性直接放到茶几上,“比起你对我的帮助,这点东西何足挂齿。”
“哎,实际上不是,”区先生想说什么,临到嘴边又改了,“谁出手帮别人,都不是图回报的。”
“再说了,一个月两千块,算下来一年半三万六千块,也不是什么很大的数字。哪里值当你这个事业有为的大老板专门跑来这一趟啊。”
“区先生,”岑格非神色郑重,“每个月两千块甚至两百块,对于当时的我而言,都是不小的数字。我很感激你曾在我囿于穷困时伸出援手。”
眼看岑格非站起来要鞠躬,区先生惊吓得跟着站起来,赶忙扶住他,“别别,实际上我没做什么。”
“区先生不用自谦。你是我的恩人。”岑格非语气诚恳真挚。
“哎你的恩人不是我啊……”
“嗯?怎么会不是你?”
“实际上当时设立这个助学金的人……”区先生深深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惋惜伤感,“是许枝月小姐。我记得她和你应该是同班同学。”
“枝月她一心要帮助你,奖学金的条件完全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其实她不让我说的,但她……唉,她指明要以我的名义,又嘱咐我不许说出去,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是她做的。”
真的是她,真的是徐枝月。
分明是隐约已有的猜测,为什么他听着听着,心脏会变得又堵又闷。
岑格非垂下眼睑,半遮住晦暗不明的深眸。
“我那时问枝月为什么要‘匿名’,她……笑着糊弄过去。我想,可能她不希望你心里有负担吧。”
“唉……我今天告诉了你真相,算是违背了和她的承诺。”区先生通红的眼角渗出泪意。
“不过……她人都走了……也没办法责怪我吧。“
岑格非的喉结在颈线上滚了滚,“多……谢区先生告知。”
第一个字音哑得差点叫人辨不出来。 w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