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太难了》/奎奎因因
对上站在近前的岑格非的视线,徐枝月呼吸一滞,当即低头,想起身离开。
安安小萝莉拉了拉徐枝月的衣袖,另一只手指着地毯上完成了小半的拼图的空位,软糯糯地提醒:“拼这里。”
“……噢。”徐枝月将捏着的手中的零片拼上去,迅速穿好棉拖鞋,“安安,我身体不舒服,要去休息。你自己慢慢玩。”
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情,她现在完全不想面对、不想看到岑格非这个人。
也不在乎自己看起来躲得明不明显了,徐枝月咬着唇快步走上楼,进入房间,反手将门带上。
没有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徐枝月狐疑地回头,吓得心脏差点跳到喉咙——
岑格非站在门口,左手肘抵着房门,一推,房门大开。
“你你……跟着我干什么?”徐枝月后退两步,满脸防备的表情。
岑格非没穿外套,没系领带,骨节分明的手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从头到脚都不舒服!”徐枝月气恼地喊道。
然后,目光注意到他冷白的颈项,喉结往下几厘米,有三线淡淡的红痕。
这是什么……?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需要帮你叫医生来么?”岑格非走进房间。
“你别过来……”徐枝月强撑起气势,“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岑格非挑起眉梢,轻声重复后两个字:“出去?”
“对!现在立刻马上出去。”徐枝月手指指向房门口,得胸脯起.伏明显,“昨天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
“当作没发生?”岑格非勾了勾唇角,深棕的眼眸像凛冽寒风下的深潭,“说得可真轻巧,徐小姐可真豁达。”
那不然她要怎么样?他阴阳怪气地说的这是什么话?徐枝月眼眸里泛起一层水雾。她打又打不过他,逃又逃不掉。难不成要自我了结才叫做不“豁达”?
徐枝月的火气腾地往脑袋窜,短时间内能想到的对着干的话往外丢:“都二十一世纪了,成年男女之间发生这些事有什么稀罕?你怕不是活在封建时期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只要我愿意,今天和这个人,明天又可以换另外一个人!”
是啊,她的第一次是没了,但比起那层没什么用的膜,她更烦闷的是……对方是岑格非。
她丝毫不想再和他有更深更乱的牵扯。
“换一个人?”岑格非拇指压在食指关节上,发出“咔”的轻响。
“是……是啊,不允许啊?”徐枝月的身体感知到压迫性的气场在应激性地轻颤,嘴上还硬怼,“难不成你想要我对你负责啊?”
“嗯。你要对我负责。”岑格非的目光深黢黢,仿佛潜藏着鬼魅。
没想到他做这样的回答,徐枝月懵了一下,“负什么责?你、你做梦呢!”
“吃干抹净,想当作无事发生?”岑格非不紧不慢地问,“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什么叫我吃……分明是你趁我喝醉,强迫我……”徐枝月说不下去,莹白的脸臊怒得透出彤红。
“嗯。是我强迫你——”岑格非坦荡地承认,缓步逼近。
徐枝月浑身绷紧,连连后退,“你别过来啊,你要干什么?”
“所以我要对你负责。”岑格非站定在她半米外,语气平静淡然。
***
餐桌上的那碗清甜的汤水,一定是有避孕效果吗?她会不会猜错了,其实只是醒酒汤?
徐枝月思来想去,不太放心,第二天一大早去上班前,绕路去了趟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
在执业药师的建议下,她买了盒合适的避孕药,当即按剂量服用。
咽下药丸的瞬间,脑海里一晃而过某张英隽淡漠的脸……
徐枝月皱了皱眉,推开药店的玻璃门。冷冽的冬风扑袭而来,吹散还没来得及察觉的细微情绪。
……
元旦过后,麦优甜品店有个员工离职,新来了个十**岁的男生。
男生全名甘宣达,让大家叫他阿达。
他性格活络,嘴甜会来事,浓眉大眼高鼻梁,肤色介于古铜色和小麦色之间。
连晓淑说阿达长得很像bilibili网站上的一个小有名气的up主。
“很像吗?”阿达在搬货箱,“要是我是网红就好咯。”
“你长得也很帅啊,诶,你可以试着在网上,随便发点自拍、Vlog什么的,万一火了呢?”连晓淑开玩笑。
阿达放好东西,直起身,“哪有这么容易火啊?”
“不火也没关系,吸引得到粉丝就行。”连晓淑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我看好多人都这样,靠脸刷刷热度,十天半个月,粉丝有个小几万,就开始带货赚钱了。”
“是吗?”阿达挠了挠后脑勺,“有这么容易吗?”
连晓淑:“就是这么容易啊,你以为呢?他们不就是靠脸靠身材靠外貌嘛。你颜值也不比他们差啊。”
阿达:“枝月姐的颜值更高,还有船哥,你可以让他们试试哈。”
“陆海船可不行,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