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皑上个月同包括黎材在内的老家伙们明说,我有未婚妻了。”
胸口扎刺的沙砾化作齑粉,消散于无形。
“知道啦。”徐枝月有些傲娇地,“你现在变得话好多。当年啊,某人多高冷啊,我问三句某人都不回一个字的。”
岑格非被勾起了“当年”的记忆。
不同的是,他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全是徐枝月:她笑容清澈地走来、她元气友好地打同他招呼、她孤身大胆地替他出头……
“哎,你笑什么啊?”徐枝月不满地抱怨,“你都不知道那时每次被你无视,我有多郁闷。”
岑格非低冽的嗓音里带着些笑意:“以后不会了。”
朝阳犹如新鲜可口的大圆橙子,晨风都好像染上了水果的清新甜味。
晴朗浅蓝的天边飘着两团白云,从他们阳台这里看去,非常像两只相向曲颈贴额的天鹅。
在此时,岑格非忽然低声叫了一声徐枝月的名字,“可以允许我成为你的合法丈夫么?”
语气仿佛云淡风轻。
手指托着展开的嵌着精致戒指的蓝色丝绒盒。
徐枝月愣了两秒,脸颊渐渐升温,“太、太突然了吧——等等,你的手腕怎么回事?左手腕有图案?”
岑格非修长的手指三两下将衬衫袖口往下一折,露出冷白凛冽的手腕。骨节精致凸起,靠近内腕的地方,可以看到蓝紫色的血管。腕骨内侧往下,直径三厘米左右的月牙图案和遒劲漂亮的字母“XZY”。
徐枝月:“……这是纹上去的?你什么时候纹的啊?”
岑格非:“2月14日。”
“天呐,一个月了,我都不知道你纹了身,居然到今早才知道。”纹在皮肤薄血管又多的手腕,一定很疼吧。徐枝月“嘶”了一声。
岑格非淡淡睨她,“每晚我刚脱衣服,你就喊着要关灯。”
“谁会好意思开着灯做……咳,”徐枝月将濒临拐到危险边缘的话题扯回来,“你为什么要去纹身啊?”这完全不像是他会干的事啊。
岑格非敛下长睫,遮住氤氲一片的深眸。
好半晌,“因为,”他说,“害怕再忘记你。”
徐枝月心跳漏了一拍。他居然用上了“害怕”这个词……
左手无名指凉凉的,徐枝月低头看去,好家伙,一晃神的功夫,她被他的钻戒“套牢”了。
“你这、这求婚,求得也太随便了吧。”徐枝月嫌弃状地吐槽,颊上透出漂亮的浅粉。
岑格非的鼻尖抵近她的鼻尖,“过几天再求一次?”说话间,唇峰几乎要触碰到她的红唇。
“算、算了。”徐枝月被撩得痒痒的,想要往后躲。
岑格非握住徐枝月戴上戒指的手,五指分别从指缝间插过,缠住,筋连着筋,骨连着骨。
低头,岑格非含住她的唇,眼底揉进斜风春光,有笑意点亮在其中。
她走进他的世界,给了他太多帮助,他不想说“谢谢”,只想用余生来报答。
从今往后,他们彼此的人生,只能不断交织,来回缠绕。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这里结束。再往后是番外(如果还有读者想看的话)。
感谢:扔了地雷的为仙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