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狱寺隼人这个里世界知名的玩火高手帮忙,‘确定敌人们的路线、排查场馆内的危险物品’等一系列行动,都在瞬间变得轻而易举。这种轻松感甚至让原本心情沉重的工藤新一和目暮警官忍不住觉得,他们现在不像是在办案,而像是在打一个早就知道攻略与结局的游戏。
要知道,不久前他们还都处在一个紧张焦虑的心理状态之下,认为自己要冒着随时被炸成一朵烟花的危险去排查场馆内的危险人物。
结果因为白兰和纲吉的出现,那条悬在他们脖颈上将落不落的刀,在顷刻之间消失了。
想到这里,工藤新一便有些感慨,幸好自己刚才暗示了目暮警官,冒着违规办案的风险,强行将这两个人留下了。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转过头想感激一下缀在自己身后的那两条小尾巴。就算这两个‘小朋友’的身份成迷,危险程度也难以评估,但无论如何,他们两人都对警方今天的行动与案件的告破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应该得到他们的感谢。
侦探大人设想的很美好,结果……上一秒工藤新一还在感激纲吉和白兰两人的帮忙,下一秒,他就被突然消失不见的两个人气得头皮发麻。
“……我就知道这两个人不会这么老实!”工藤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他环视了一圈周围,发现就算是自己,一时也没办法判断出那两人究竟跑去哪儿了。
于是他只好追上前方那些急着去拆弹的人们,又让目暮警官联系了留守在监控室的警官,通过那些遍布在场馆之中密密麻麻的监控,才确定了两个人的位置。
其实纲吉和白兰并不是像工藤新一所担心的那样,蓄意要逃走。
他们两个只是……运气太‘好’了。好到走在路上也能刷到npc,触发独立升级任务。
起因还是沢田纲吉那如同外挂预测器一般精准的超直感。
纲吉交给警方的路线图,是纲吉听着狱寺的描述,亲自一个个画出来的。准确度绝对有保证。在刚才的一路前行之中,那些频频被找出的危险物品,也已经证实了这种准确程度。
可是在经过一个路
线图上并没有被标出的路口之时,纲吉却突然拉着白兰停下了脚步。
即便沢田纲吉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说,白兰就在一瞬间心领神会地问对方:“有问题?”
“……总感觉,好像要有麻烦。”纲吉一边这么说,一边拉着向白兰向自己刚才所盯着的方向走去,“我们去看看。”
彭格列家族一脉相承的超直感,是历经无数传承与时间检验出来的无比准确。纲吉说感觉要有麻烦,于是果然就出了事。
等到工藤新一找到纲吉和白兰的时候,就看到白发少年正悠闲放松地席地坐在一颗巨大绿植身后,用像是看戏一样的眼光注视着对面正在对峙的两个人。而在他们面前站着的,一个是从头到脚都包着帽子围巾口罩,手里握着枪、怀里还抱着个小男孩的黑衣男人;另一个则是微举双手,表情平静却又步步紧逼的沢田纲吉。
“……什么情况,”一看到这幅场景,工藤新一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了一瞬,他飞快地蹲下来凑到白兰身边,紧张地问,“怎么回事?”
原本专心致志盯着纲吉的白兰听到他的声音之后,不情不愿地回过头瞥了他一眼,“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啊。”
“那你怎么不去帮他?”工藤新一看到白兰现在这种轻松悠闲的模样,简直恨不得抓着对方的衣领晃一晃,听听看会不会有水声,“我现在叫警方的人过来。”
“不需要。来的人越多越麻烦,”白兰难得愿意浪费时间来向工藤解释,“他现在的心理状态很差,就连拿枪的手都在抖。如果有警方或者他害怕的人过来,他一定会下意识地开枪。”
说到这里,白兰笑眯眯地用手指比出了一个枪的形状,“这样的话,他怀里的那个男孩儿可就会死在你们面前了。”他那漫不经心的语气,一点都听不出来他对那孩子有任何担忧之情。
“……所以,他去了?”沢田纲吉这种看起来普通又脆皮的少年,的确不会像警察、侦探那样容易引起嫌疑人的抵触。工藤新一心情复杂地看着不远处的沢田纲吉,压低声音继续问,“你就不怕他受伤吗?”
白兰觉得这种无意义的问题没有什么必要回答,而工藤新一也在等到白
兰的回答之前,就先被不远处突然爆发争吵的两人吸引走了注意力。
“我知道你们在搜查整个场馆,我刚才已经看到你们警方的人搜走了我的东西。”情绪激动的黑衣男人不断地挥舞着自己握着枪的手,吓得怀里那个无辜被他掳来做人质的男孩哭得更加凄惨,“你现在把路让开,不然你和这个孩子,都得死。”
被当做人质的圆谷光彦也实在是运气不好。他只是来看比赛当个观众而已,结果却在出来买水的时候,突然被这个气昏头的黑衣男人一把拎过来强行掐在怀里。
圆谷的哭声震天,这种熟悉的场景让纲吉忍不住想起来小时候那个爱哭爱闹的蓝波。联想到自家雷守,小首领的心不由得坠坠发疼,他向后退了一步,继续对男人说:“别这么紧张,我什么都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