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道:“是我亲自选的。都是专业的看护, 每周林医生会再上门给爷爷做身体检查。林医生是我爷爷用了多年的私人医生,医术、人品应该没问题, 而且他开的处方都会有留备份。至于私人看护,虽然是我自己找的,但是中间我也怀疑过,所以换过好几次人了。”
“你刚才说医生每周都会来,过年还会来吗?”
“会。林医生是本地人, 后天会来给爷爷做检查。”
“那好,到时你让医生把江爷爷吃的药都换一种试试。”
“你的意思是……”江源郑重地点了点头:“好。”
说话间便已经到了二楼的房间门外。温暖和江源互道了晚安,便各回各屋了。
江源还有工作要处理, 而温暖正好趁着这个时间进入意识海和系统沟通:
“系统, 江爷爷已经喝了好几月的无极酒,似乎没有太明显的疗效。这是否不太正常?”
“宿主,因缺乏相关数据, 目前本系统也无法无法给出精确的定论。”
温暖想了想,道:“虽然没有过往的经验数据作参考,但是以你对无极酒的了解, 喝过无极酒之后,只有短时间内对睡眠起到些许帮助的情况是否正常?”
系统道:“无极酒对人类的神精系统改善效用明显, 长期服用,应该不至于再出现如此严重的失眠情况。”
果然, 连系统都这样说。那么, 江爷爷的情况就太不正常了。
“防入侵系统, 帮我调看昨天晚上到现在江爷爷房间内的录像。”
“收到!”
闭上眼睛, 脑海里便出现了江万棠房间的景象。墙面上的挂钟显示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多——昨天晚上温暖大概就是十一点左右才在江家装上防入侵系统,所以现在的画面应该就是从那个时间开始展现。
此时房间只留了一盏小灯,散发着一点昏光。江万棠躺在那里,睡得更好。男护工则在旁边另了个床睡。老爷子现在不能自理,日夜都需要人伺侯。
温暖把画面切换到房间的各个角落,没看到什么特别的地方。便动了动心念,于是墙上的挂钟的时针便飞快地转动了三圈,时间就到了凌里的两点。
果然如江源所说,两点十五的时候,江万棠醒了。他先是呜呜地喊了两声,护工睡得很沉,似乎没听到。江万棠应该是想喝水,颤抖着手想去够水杯,可是因为他靠自己的力量坐不起来,手伸到杯子的边沿上就够不到了。他又呜呜咽咽地叫了两声,旁边的护工翻了个身继续睡。
江万棠大概是渴极了,使劲地挪了挪,再挪一挪,终于碰到了杯子,可是手抖之下难免也抓得不牢,水杯被碰落掉地上砰的一声摔碎,水也洒了一地。
水杯落地的声音终于把旁边的护工给惊醒了,他翻身坐起,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一地的碎玻璃和残水四流,脸上便有些不太高兴,嘴里跟着埋怨了起来:“你要喝水怎么不喊我?非要自己逞强干什么?看看,水杯弄破了吧?我还得收拾。哎!真麻烦。一整夜里不是喝水就是撒尿,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忍忍?大半夜的吵得人连个觉都睡不好……”
那人虽然帮着抢拾了,又给江万棠倒了水喝,但是嘴上一直在抱怨着。江万棠听着,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了起来。想他风光了辈子,走到哪里不是备受尊敬?但是现在,就因为瘫痪在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便要被一个护工给嫌弃着。偏偏他连说都没法说出口来。
温暖看到重新躺下睡好的江万棠一直睁着眼睛,眼角有泪水溢出。而那位护工在忙完后,很快就重新睡下,鼾声随之响起。昏暗的房间内,无法自主的老人深更半夜独自泣泪。温暖看到这样一幕,一阵揪心。还不知道江源知道后,会怎么样呢。
虽然这个房间里装了家用的监控探头,但最多只会看到护工睡得比较沉、反应慢,而不会听到他小声的嘀咕声。更不会让人看到他背对着监控探头,做出的那种嫌弃的表情。唯有江万棠心知肚明,却偏偏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温暖将脑海里接收到的画面用快进的方式看:这一夜江万棠醒了三次,喝了两次水。
第二次再醒的时候,又呜呜咽咽地喊了起来,护工有点不耐烦起来。起来给江万棠喂,可是江万棠又不喝,只是嘴里发出呜呜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等到护工掀开他的被子一看,却发现被子里湿了好大一片——居然尿床了。护工登时就火了,嘀嘀咕咕用很小的声音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到了五点半,护工大概知道江家的人会查监控,所以不敢多睡,就照顾江万棠起床,帮着擦洗。天亮后,再推他出去转了转。在有监控的地方,护工表现的非常好,到了监控盲区,他就把轮椅上的江万棠往那里一晾,然后自管自的玩着手机。
七点左右,江万棠吃饭。吃完了饭,吃药。到了八点左右,老爷子的就开始犯困了,于是睡觉。这个时候,护工就下班回去了,换了另一名白班的护工来。
睡睡醒醒,到了快十一点,没多久又吃饭。下午1点左右再午睡。到了两点多的时候,赵清歌带着江洋进来了,老爷刚醒,看到小孙子心情好多了,还吃了江洋带来的樱桃。然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