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劳奇听后明显微微一怔,他没想到江洋会如此回答。 段玉生听到了些许火药味,开口打圆场:“劳奇,这次来华洲不是单纯的找我喝酒吧?” 秦劳奇听到这句话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江洋一眼,这才把头转过去:“是老爷子让我过来的,处理点资产。” 段玉生点头:“惠安寺和华洲北边的那六千亩地吧?” 秦劳奇“嗯”了一声,轻描淡写的道:“对,那点东西离沪市太远了,老爷子让我跟华洲市里的领导对接点其它的事情,顺便把这点东西卖了。” 一句带过,姑娘们听的心惊,看向秦劳奇的眼神出现一丝炙热。 段玉生又问:“那块地连着琼华山,就算处理,也要跟安老爷子商量一下吧?” 秦劳奇靠在沙发上:“这不就是来商量的嘛!我家老爷子也真是,这么点东西商量来商量去的,还有啊,安家这个老顽固有毛病吧?弄那么个破景区有什么用?那点门票钱收到什么时候能把本金收回来,我看就是闲的。” 此言一出,段玉生的眼神明显有些冰冷,稍纵即逝,笑道:“安老爷子执意如此,我们还是要好好跟他商量着来。” 秦劳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太墨迹了,总共不到三十亿的买卖,耗了老子三天,这破地方连个直升机都没有,干什么都不方便。” 段玉生的笑容有些僵硬,没有接着秦劳奇的话茬继续说,而是拍拍手掌,沉声道:“秦总好不容易来一趟华洲,你们要热情一点啊!” 姑娘们听后纷纷弯腰鞠躬,随后争先恐后的上前服侍。 秦劳奇拿起酒杯,再次转头看向江洋。 江洋坐起身子,拿起酒杯跟他碰了碰。 秦劳奇冷笑一声,抬头把酒喝了下去。 整个包房内,所有人都以他为核心,看他的脸色做事,这是秦劳奇必须要的效果。 段玉生看着一旁的秦劳奇,开始有些后悔今天约江洋见面了。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秦家的大 少爷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人。 他跟秦劳奇的第一次接触,还是安嵊森安排的。 当时他不仅打理着安家的不少产业,还操作了南非的一些贸易生意,当时资金上有缺口,安嵊森便安排了他跟这个人见面,并且告诉他,缺多少钱跟秦家说,他们会解决,其他的一概没说。 三年前的秦劳奇看起来有些稚嫩,刚刚从法兰克福留学归来,礼貌谦虚,“玉生哥”三个字是秦劳奇最早对段玉生的称呼,那时的秦劳奇彬彬有礼,一表人才,家境也是相当的显赫,段玉生还曾想过把他介绍给王丽,甚至还安排他们在国外见了一面。 那一面的具体情况不得而知,秦劳奇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段玉生后来问过王丽,王丽只是说对这个人的印象不太好,虚伪,不真实,至于其它的也没再多说,段玉生也没有再问。 后来,秦劳奇在秦家的地位越来越高,掌握的权力越来越大,整个人也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他的性格逐渐变的有些乖张,时而内敛时而疯狂,出手不是一般的狠辣,一念之间可以成全一家公司,也可以毁了一家公司。人变了,对段玉生的称呼也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玉生哥”这三个字,在他们第三次见面的时候,秦劳奇就再也没叫过。 “段哥”“玉生”“段总”,直到现在的老段,仅仅三年时间,已经是换了第四个称呼。 让段玉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秦劳奇的变化太快了。 若是说以前大家在一起还像是很好的朋友那般融洽,那么今天的他完全判若两人,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他,此时的秦劳奇眼里没有朋友和情义,有的只有金钱、权力和地位,项目、人脉和资源。 从他对江洋、祖胜东以及板寸三人的态度就不难看的出来。 包房的门开了,当安美带着几个宽大长袍的姑娘走进来的时候,段玉生心头出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段先生,听说你有个重要的朋友从外地过来,我来敬杯酒。” 安美站在桌前,落落大方的说道。 祖胜东的呼吸 急促了起来,两只手死死抓着裤腿,眼睛盯着桌子角。有个姑娘上前给祖胜东捶背,吓的祖胜东一哆嗦,随后把屁股往板寸那里挪了挪,像是个犯了错的学生。 安美朝这边撇了一眼,祖胜东吓的咽了口唾沫,再次与身旁的姑娘拉开距离以示清白。 当安美进来的时候,秦劳奇的眼睛眯了起来,舌头在唇头舔了舔,如同射出一丝精芒。 素雅的袍子与这里的女人们截然不同,宛如出水芙蓉一般亭亭玉立,洁白如凝玉的大腿下,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