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省大学的操场上,早已经是密密麻麻。 阳光很大,空气很冷。 但是台下的人们似乎对外界感受不到任何影响,只是静静的关注着台上的那个男人。 “你们说你们自己是机器,是傀儡,是流水线上的工具。” “你们说你们没有自由。” 江洋声音还是低沉:“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民族可以一步步走到今天,正是拿你们的自由去换来的。” “像我们的先烈那样。” 江洋抬起下巴,脸庞照应在阳光下:“不知多少年前,他们在压迫中,欺辱中,用自己的身躯把那些倭寇赶出去,把那些试图侵略和占有我们的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驱逐出去。”. “这片土地之下,埋着他们亡魂,埋着他们坚定不移的意志。” “比起当时的他们。” 江洋眼神有些黯淡:“你们受的这些苦,所谓的学习压力,工作压力,生活压力,以及那些在比较中产生的不满和抱怨。” “算的了什么。” 江洋指着自己的胸膛:“想想现在的自己。” “再想想那些永远埋在地下的先烈,我们的祖辈,父辈。” “那些用血肉和生命换来的今天。” “我们又做了什么。” 台下静默。 突的,方文洲的眼眶开始湿润了。 贺云章看向这位跟随了多年的“老领导”,鼻尖也是不由的一酸。 “你们抱怨华夏的孩子六点钟就要起床。” “而美國的孩子可以到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才去读书。” “你们抱怨华夏的孩子书桌上堆砌的像一堵山一样。” “而美國的孩子却不用那样,甚至可以根据他们的兴趣爱好来设定那里的教育方式。” 江洋站的笔直,看着台下的大学生们:“你们抱怨华夏的孩子学习压力太大,如同行尸走肉,只有美國的孩子们的眼神里才看的到光。” “光。” 江洋突然笑了:“你们知道什么是光吗?” 台下静默,静默的没有一丁点声音。 “光。” “是安全感。” 江洋的声音平缓,似乎是娓娓道来:“当你们坐在课堂里,不会突然冲进来一群拿着枪的人,杀掉你们的老师,带走你们班级里的女学生。” “光。” “是和平。” “当你们在家里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时,不会突然冲进来一群带着刺刀的人,戳穿你父亲的胸膛,带走你们的母亲,拿走你们的财物。” 话至此时,学生们的眼神中逐渐出现了锐气。 “光。” “是希望。” 江洋举起右手,指向天空:“当他们在松懈和享受自由的时候,我们在努力。” “当他们认为他们世界第一的时候,我们把头低下,替我们的祖辈和父辈接过他们的使命。” “完成他们没有做完的事情,做他们最希望见到的事。” “他们在地下看着我们,他们在天上看着我们。” 江洋的眼眶也红了。 “你们说他们的孩子眼里有光,而我们的孩子们眼里没有光。” “不。” “他们不是没有光,只是还没有到绽放的那一刻。” 江洋微微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当今之华夏,需要大量的人才去填充那些空白。” “那些被掠夺走的空白,被侵略的空白,被强行占有的空白。” “正如你们所说。” “像流水线那样,用数量去补充质量。” 江洋再次笑了,眼睛中却阳光的折射下有些发亮:“你们知道那些年吗?” “当飞机和大炮突然冲进来的时候,是谁前赴后继的用身躯去挡住那些炮火,保护他们身后的那些人。” “跟那时一样。” “现在你们的使命,也是如此。” 一段很久很久的沉默。 江洋没有再说话,台下太安静。 安静的像是这操场中没有一个人。 “如果有一天。” “当我们真的足够强大了,我相信我们华夏学生的书桌上不会再有大山一样高的课本。” “寒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