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明知道有一种转移符咒,难道符子栖会?
总觉得有点玄幻。
这个时代已经很少有人会符咒之类的,就像阵法一样,许多有相关记载的古书都失传了,也因此,若是有会符咒一道的古武者,基本都是被人高高供起的。
每年黑市拍卖会,高级符咒都可以拍出天价。
虽然心头疑惑,但现在,晏昭明却没心思问了。
他眼中有丝惊愕,目光捕捉到了田家的院子里那个黑袍人,身形倒是不高,看不出是男是女。
但可以确定的是,那是个邪修!
所以……符子栖是因为预料到了邪修会出现在田家,所以才大半夜带他来这里吗?
晏昭明眼神有些许复杂。
符子栖猫着身子,眸光晦暗不明,面无表情盯着那个黑影。
只见那个邪修在门口徘徊了片刻就闪身进了田家。
晏昭明担忧道:“那个邪修到底想干嘛?”
邪修之所以为邪修,都是因为他们走了违逆天地法则的道路,就如之前符子栖说过了,天道从来不是傻子,有人违背了自然法则,那就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而眼下,晏昭明除了担忧,还有心惊。
——他居然看不出那个邪修的境界。
那就说明,这个邪修的境界要高于他!
“天阶巅峰……有趣。”符子栖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
“你怎么知道他是天阶巅峰?”晏昭明愣了愣。
符子栖扫了他眼,“保护好自己。”
晏昭明是地阶初期,看样子很快就要突破地阶中期了,但对上一个天阶巅峰的邪修,也绝对讨不了好。
她还想着让晏昭明做打手呢,现在看来,先让他自己保护好自己就算不拖她后腿了。
符子栖起身,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小声叮嘱晏昭明:“动静小点,跟上。”
晏昭明只能先相信符子栖了。
他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田家室内灯光亮起。
看来是田老头已经发觉了有人闯入了。
“……是你!把我孙女放了!”
“姓田的,你可真是命大……”
……
符子栖在门边听着里面传出的争执声,田老头的暴怒、那邪修骜骜难听的笑声以及田锦渝害怕的低泣。
符子栖听出来了,这邪修是个女的。
她还闻到了邪修身上散发着的腥臭味。
符子栖立刻确定了,这个邪修应该是以人血来修炼的!
这让她很厌恶。厌恶,且恶心。
就在邪修质问田老头“祭祀图在哪里”的时候,符子栖抬起脚踹门而入,趁邪修不备之际,几个动作化解了邪修下意识的攻击,环住田锦渝的腰,然后一掌推开了邪修!
“噗——”邪修猛地呕出一口污浊的黑色血液,散发着腐烂的臭味。
邪修抹了一下嘴角,看着指尖的血液,不敢置信。
她已经是天阶巅峰的境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为什么可以把她打伤?
“你是什么人?”邪修的目光仿佛一条带着剧毒的毒蛇,随时可以在趁你不备的时候咬你一口。
符子栖松开田锦渝,把她推给了田老头。
她眼角轻勾,嘴角是流里流气的弧度:“我是你爸爸!”
“不知死活!”邪修立刻暴怒,五指曲成鹰爪,浑浊的眼睛闪过狠辣,猛地冲上前!
符子栖面色不变,随手从旁边拿起了什么,一抹银光闪过——
田家爷孙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原本气势汹汹的黑袍邪修整个人扭曲的趴在了地上,而她的爪子被一把水果刀和木质地板一起被插穿了!
邪修的手还是爪子的形状。
符子栖不紧不慢地起身,说话也是慢悠悠的,“你这双鸡爪子,倒真是清新脱俗……就是不知道用来凉拌还是酱烧比较好。”
说完,符子栖又皱眉,“算了,太恶心了。”
“你!欺人太甚!”邪修阴沉下来,明明额头都已经开始流冷汗了,自己却好像一点不在意手掌被刺穿的疼痛。
符子栖好笑,“欺人太甚?你原来,是人呀?”
邪修憋着一口恶气。
她想不明白,古武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样深不可测的高手!原以为她只需要躲开那个晏家少主就吓人,现在看来,她竟然失算了!
邪修低着头,忽然脸色一变。
田老头看出了什么,失声:“符小姐!”
但还是晚了。
一转眼,邪修就消失不见了。
晏昭明擦擦眼睛,“跑了?”
符子栖站在原地,不见丝毫的恼怒。
她负手,嘴角一勾,运筹帷幄般的自信,低嗤:“不过困兽尔。”
符子栖转身,丢给晏昭明一句话,“你留在这里。”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晏昭明追上两步,却看不见符子栖的身影了。
田锦渝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她还记得那个邪修的可怕,“符、符姐姐不会有事吧?”
晏昭明此时不再吊儿郎当的,他安慰道:“放心,她肯定不会有事的。”
虽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