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子栖?”
晏昭明皱起眉,“你到底怎么了?”
符子栖看向晏昭明。
半晌,她低下头,“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晏昭明,我先回家一趟,找点东西,晚点就过来。”
“哎!”晏昭明下意识叫住她。
符子栖道,“等我回来,晏九弦就能醒了。”
晏昭明愣了下,“……你,你说真的?”
他没有等到符子栖回答,她人已经快步离开了。
晏昭明无法,只能蹲下身撸了撸元帅的毛,叹口气,“元帅,你乖乖等会,我进去看看小叔公。”
元帅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圆溜的眼睛看着晏昭明,很有灵性。
晏昭明其实进去,回头看了眼,元帅乖乖坐在原地。
然而,晏昭明刚消失,元帅就拔起蹄子跑出去了。
过了会。姜雪蓉带着一个佣人回来,没看见符子栖,疑惑道,“子栖呢?”
晏昭明赶紧道,“她说回家找个什么东西。”
“哦。”姜雪蓉叹气,“我还去厨房端了点吃的过来,她才从禁地出来,应该也没吃上东西。”
晏昭明道,“没事,她身上肯定带着辟谷丹,饿不着她。”
姜雪蓉摇摇头,挥手人佣人回去,转而问道,“阿弦没什么事吧?”
晏昭明道,“还是和之前一样。”
姜雪蓉点头,一边是失望,一边又是庆幸。
晏昭明有些担心姜雪蓉,“您不然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这些天您没日没夜地守在这里……”
“不需要。”姜雪蓉轻声,“倒是你,昭明,这段日子,真的辛苦你了。”
晏舰林不在,跑去寻找天材地宝了,晏九弦又这样,于是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晏昭明身上,这个跳脱的青年也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变得沉稳正经。
晏昭明低头,“这都是小叔公交代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好。”
姜雪蓉闭了闭眼,走到床前,她的儿子沉静地躺在床上,好像连呼吸都快没有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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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子栖回到家,送她回来的是晏家的司机。
司机礼貌问了句,“需要我在这等您吗?”
符子栖拒绝了,“不必,多谢。”
天色已近黄昏,符子栖还以为陶惜没有下班,但一推门进去,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餐桌上摆满了她喜欢吃的菜。
这时,陶惜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盆汤看见符子栖,顿时笑开,“栖栖,快去拿几个碗,可以吃饭了。”
陶惜把汤放下,见她还没动,“怎么了?”
符子栖忽然走过去,抱住了陶惜,“陶姨。”
陶惜脸上的笑容消失,“栖栖,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符子栖摇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有你真好。”
陶惜愣了下,还不太好意思,“你这孩子!”
怎么还黏黏糊糊起来了?
“好了,乖乖去洗手,我去收拾碗筷,然后好好吃完这顿饭,再休息去!”陶惜安排好。
符子栖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嗯,好。”
给符子栖盛了碗汤之后,陶惜想起来,便问道,“哦,你还没和阿弦见过面吧?”
符子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陶惜称呼晏九弦这么亲昵了。
但看陶惜的模样,应该也是不知道晏九弦的身体情况估计和姜楠一样,都只以为晏九弦是在外地没来的及赶回来。
符子栖也没有告诉陶惜真相,于是点头,“嗯。”
陶惜想了想,说道,“阿弦这一年大刀阔斧做了不少事情,应该也是实在走不开,否则不至于你出关他都不来见你。”
符子栖没滋没味的吃着菜,勉强笑了笑不想让陶惜看出来,“嗯,我知道。”
陶惜也没看出来什么,就没多想,专注地往符子栖碗里夹菜,念叨着让她多吃点。
符子栖没什么胃口,但不愿意让陶惜看出异样,因此就算吃不下,还是努力把陶惜给她夹的菜全部吃下去。
吃完饭,陶惜去洗碗,又让她回房间去洗个澡休息。
符子栖却道,“我离开一年了,先去炼丹房看看。”
陶惜道,“你不用担心,姜楠经常来这里收拾,炼丹房里一点灰尘地没有干干净净的。”
符子栖:“没事,我就是去看看。”
陶惜便也不说什么了。
符子栖跑去炼丹房,推开门,按下了灯的开关。
炼丹房很干净,还备好了一些材料,她的炼丹炉就放在那里,也很干净一点灰都没有。
其实,符子栖现在想法很混乱。
她绞尽脑汁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晏九弦,但她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例子,头一次,她竟然觉得束手无策?
符子栖穿梭在药材柜子之间,微微苦涩的药材清香萦绕在这个空间内。
柜台上放了几本书,都是她之前给了姜楠,让他背下来的,他大抵是已经看完了,所以还回来的。
符子栖刚抬手放上去,门外就传来狗吠声。
“汪!”
“汪汪——”
符子栖刚皱眉,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