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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2 / 2)

知道陈平内心的想法,一边往里间走一边皱眉,却不发一言。

到了里间,转过屏风,陈平弯腰躬身一礼,指着床上昏睡的男人对温溪道:“都烧了有个快半个时辰了,太后娘娘请。”

温溪走上前去,在床沿边上坐下来,怔怔的望着床上昏睡的男人。

面色比之前见过还要苍白,额头上敷着湿帕子,两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唇上也是异样的红,峻眉紧锁,若是叫人没心没肺地瞧着,这幅病弱的美男子样还是相当诱惑人心的……

温溪从晃神中猛然惊醒,脸颊瞬间滚烫,暗自啐自己一口,都这种时候,她居然还能歪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

温溪强自定了定心神,拿开秦敛额头上的帕子用自己的手试了试他的体温,果然滚烫的。手往下移,在衣襟处顿了顿,然后轻轻往外撩了撩,纱布下清晰可见地渗出了殷红。

温溪手里拿着已经被捂得温热的湿帕子有些茫然,伤口重新包扎过了,太医来过了,药也喂了,她扮做宫女来了这里,除了这样看一看她能干什么?

她握着湿帕子,四下寻找,抬起头无意间便看到了放在床头的那个铜盆,盆里还装着尚有未溶解冰块的水。

温溪起身走过去,重新浸湿了帕子,再拿出来,拧到半干,然后再坐回去,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男人的额头上,许是因为太冰,昏睡中的男人本能地打了个颤。

温溪也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太冰了一下刺激到了正在发高烧的兵刃于是赶紧又把帕子拿起来,自己用手稍微捂了捂,自我感觉没那么冰了以后又放了上去……

一旁的陈平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捂嘴偷笑着悄悄退了出去,他家爷要是知道了现在眼前的这般情况,估计得高兴疯了,等他醒来以后,他一定要撒开了腮帮子好好地说上一说。

温溪没有察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她把帕子敷上秦敛额头后就又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但也不再好意思一直盯着着人家的脸,最后只好对着他额头的帕子发呆……

默默地从一数到了二百,感觉差不多了,于是伸手揭下帕子,又起身去搓了冰水,待再次坐回来以后,温溪看着男人大约是睡得不安慰而一直在滑动的喉结来来回回看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将帕子叠成小块,在他脖颈上轻轻按拭,以图为他降温。

“看看我……看看我看看……我,回头看看我……”

男人紧闭着双眼突然开了口,模模糊糊地,温溪听不清,她下意识地俯身侧耳去听,“什么?你说什么?”

“看看我……回头看看好不好……”

看?看什么?谁看他?

温溪正满脑子问号,再次抬眼时,正好和男人黑黢黢的眸子对上……

秦敛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瞳仁幽深不见底,正在疯狂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愫,直勾勾地望着她。

视线乍一对上,温溪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只是还没等她直起身,那只拿着帕子在他脖颈间位置的手被男人一下子牢牢抓住了手腕,用力一带……

温溪在猝不及防之下一个失力被拉倒在了秦敛胸膛上,脑袋正好砸在他纱布绑缠的位置。

温溪先是一懵,然后飞快反应过来,失声喊道:“啊啊啊……秦敛你你你在干什么……赶紧松开,伤口伤口!我压到你伤口了……”

被烧得神志模糊完全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男人那里肯放手,似乎也根本察觉不到任何疼痛,攥着那纤细的手腕只那么一转,两人上下的位置便颠倒了过来。

温溪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视线再次聚焦时,男人已经撑在了她的上方,衣襟敞开着,左肩那纱布之下的伤口则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渗血。

温溪不太搞得清现下的状况,只盯着那伤口的位置结结巴巴道:“秦……秦、秦敛,你你在干什么,快……快起来,你的伤——”

话还未说完,男人滚烫的唇便压了下来,随之铺天盖地挟裹而来的是他独有的气息,带着高烧的热度……

轰得一声,温溪脑中被炸得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脖子以下不可描述,我这是脖子以上,就轻轻地亲亲,我真的是清水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纯洁清水的,求审核们高抬贵手,求放过!拉个小手都被锁的我真的是怕了心理阴影伤不起。

如果真的还是被锁了大家记得评论区喊我一声,我睡醒了以后去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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