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沈昊年看着墙上挂着的四幅画,眸光深沉。
元宗闲闲地坐在桌旁喝着酒,斜睨着他,“你都看了小半个时辰了,还没看够?”
沈昊年视线不离画作,“你说,是什么人能画出如此气势磅礴凌厉至极的画来。”
“南石居士嘛,还能是谁。”
元宗扔了一粒麻辣花生到口中,叹道,“你家丫头的手艺不错,这个花生,让她下次多送些。下酒正合适。”
沈昊年终于从画上移开了视线,看向元宗,“那个花生只有两小罐子,还要留着今晚年夜饭吃。她是王妃,我总不好去跟她讨要这些东西。”
这是幼菫送的年礼之一,除了酒,大多是吃食,另外还有两支人参撑场面,可能是为了显得贵重。
倒都合他的心意。
“你为那丫头做了那么多,多要几罐子花生算得了什么?”
元宗余光瞟这沈昊年的脸色,见他眸光冷了下来,赶紧把话题扯了回去,“画不错,就是贵了些,比杀人赚钱多了!”
沈昊年又将视线转到画上,“你没觉得,这画上有隐隐的杀气?”
元宗偷偷倒出来一小碟花生,又把罐子封了起来,方凝神仔细看画。
“是有点,我也算是刀山火海趟过来的,见多了血腥场面,仍是被这杀气震慑到,血腥气冲天啊。那群马,分明是战场上的战马。”
元宗微微闭眼,似乎能看见战马上的将士手持刀枪,杀得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