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接着审讯了青竹,并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青竹是方文正派给她的,被薛姨娘防备的很紧,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青竹同样说在薛姨娘房子着火的前一刻,薛姨娘让她去秀铺里拿针线,也同样不再房子旁边。
方清在房里急速踱步,对诗书道:“让良子在暗处盯紧了方文强,别出差错。”诗书领命出去。方清吩咐下去后,心下却是在怀疑也许他以前看错了方文强,这一段时间来,方文强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情,而且就为了薛姨娘怀疑方文强,不值得。
如此一来他倒是把方文强的那边的疑心退去了不少。
经过一场大雪,在天是越发的冷了,离过年只有两天的时间,这个节骨眼上薛姨娘的逝世使得年节的快乐气氛下降了许多。
方薰在暖和的屋里弄着大红的喜纸,老夫人身边的丫环喜鹊来了,外面的笑丫环通报了一声,方薰还没有说话,喜鹊已经进屋了。
主子没有同意,她就已经进来了,这个喜鹊太张狂了,分明是不尊敬方薰。
莺翠满脸怒气道:“青桃在外面是怎么当差的,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拦着,真是没有规矩的丫头,蹦到了主子的头上。”
这声指桑骂槐让喜鹊满脸的尴尬,也不好发作,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就到了方薰的面前。
方薰坐着见到了喜鹊,对喜鹊道:“喜鹊来了,快坐,这大冷天的外面真冷,叫个小丫环来通知我就行了,何必要你亲自跑一趟呢?”
方薰的一席话让喜鹊神态更加的高傲了一分,不过能得到这样礼貌的待遇让她心里喜欢,不由脸色和缓了许多,笑道:“小姐真是客气,外面很冷,今天老夫人知道了薛姨娘的事情,这是恼了,小姐快随我去见见老夫人去,她急急的要求我亲自来请你去呢。”
“哦,老夫人生气了吗?那我们快走吧。”方薰心下想着只怕老夫人那里不会好过。
到了老夫人的房里,只见老夫人满面寒霜,方薰刚到,老夫人就对她厉斥道:“跪下!”
方薰忙跪下,老夫人阴森的看着她,语气深寒的道:“你跟我说说,薛姨娘只是一个姨娘而已,你干什么要和她过意不去,我打了她还不行吗?你怎么就如此恶毒的放火烧死她呢?”
“祖母!你有何证据说那火是我放的?如果没有证据,还请祖母不要无赖我。”方薰凭白被她扣了盆脏水,自然不依,放火烧人可是死罪!
方老夫人眼看她就这样直直的顶撞了,气得眼冒金星,大怒道:“反了,反了,居然敢顶撞我,我……我打死你。”她拿起一旁的水杯砰的砸向方薰的头部,方薰急忙躲开,头部没有被砸,肩膀被砸中了,好在衣服穿的厚,并不是多疼,只是衣服被茶水弄湿了。
老夫人这一砸,让方薰惊醒了过来,这里可是古代,她怎能忘了一切和老夫人顶嘴呢?但是刚才她也不是顶嘴,难道还要等老夫人把纵火的罪名按在她身上才行吗?自然是不能,看来今天老夫人是成心想和她过不去了。
老夫人眼见方薰躲开了她,更加的恼怒,她打儿女从来不许躲开的。
她又拿起了一旁的盘子,作势就要砸向方薰,那盘子木头做的很结实,这要砸到了方薰的身上,可够呛了。
方薰站了起来,冷笑的对老夫人道:“祖母大人这是用什么名头来责罚孙女,要是祖母大人能说出个名头来,孙女甘愿受罚。如果祖母大人是成心虐待孙女的话,孙女也不是不想给祖母撒撒气的,只是现在姨娘刚死,祖母刚刚虐待了姨娘,使她想不开自杀而死,现在祖母再对我照成了伤害的话,就被世人所不容了。难道祖母就不怕外面人说道吗?即使祖母不怕外人说道,也该为大伯父、三伯父两家考虑一下了。”
方薰如今站着理直气壮的和她顶嘴,完全不敬重与她,偏偏她还挑不出错来。
让老夫人气得脸色红白想加,呼吸不畅,她大口的喘着粗气,那个木头盘子愣是害怕的没有砸出去。
她不敢打她,真的怕会连累到大房和三房,可是她更是气愤方薰这丫头,居然说薛姨娘是被她逼死的,这让她气得一口气翻不过来,晕了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喜鹊、翡翠惊慌的忙扶起了老夫人,两人都没有了主意。慌张的扶起了老夫人,给老夫人捶背捏脚,就是没有人想到请大夫。
方薰没有想到老夫人竟然晕了,她可不能把老夫人气坏了,要不然罪过可就大了。忙着急的喊道:“快!快去喊大夫啊。”
喜鹊听了忙忙的跑了出去,方薰到了老夫人身边,看到老夫人的脸色青紫,顿时吓了一跳,老夫人被她气坏了,她这不孝的帽子是戴定了。
老夫人脸色青紫,看来来是憋的,方薰对着老夫人的人中使劲掐去,自掐的人中泛红,起了作用,老夫人长呼一口气醒了过来。她醒来后看到了方薰,不由的又是一阵的气恼,差点再次背过气去,好在方薰有了准备,帮助老夫人捶背松缓胸脯,老夫人好过了许多。
“祖母,你要打要骂孙女都没有怨言,只希望祖母你不要拿自己的身子出气啊,孙女知道你体量孙女,更是气薛姨娘没按好心的死去,不来给您尽孝。死了还一盆脏水扣在您头上!真真是